这是我原来写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弄成了完整版,希望路过的,给予指导,我虚心接受。看这篇能不能发到头条里?确实是真人真事。发头条里,改个啥题目?谢谢了!
01 心愿未达成
那是2005年腊月二十二的傍晚,一个穿着腿了颜色蓝大衣的7尺男儿,他从那低矮的屋子里探出头来,放眼看看天空,天空阴森森的,像有些人的心琢磨不透。“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拉,哼哼!这个小年,真是天助我也。"他脸上的肌肉有点扭曲,俨然和他三十多岁的年龄不匹配。
小年这天,天气更冷了些,刺骨的北风,夹杂着米粒似的雪,肆无忌惮地刮着……
今天他去了另一个院子。他这次进这个院子和上一次,已间隔七天了。
冬天里的阴天,黑夜来的更早一些。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时针正好十七点。从早晨的雪粒,早已经变成鹅毛大雪了。
看院子就没有一点生机,到处是干枯的杂草,院子里只有一个快要倒塌的土坯房,现在也被大雪掩埋了半截,此时,到处就是白茫茫一片,天反而亮了一些……
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身后跟着六个人。天气虽冷,他身后几个人穿的不很厚,个个红着脸瞪圆了眼,像刚喝了鸡血似的。
他刚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破门,一股阴风伴随着恶臭味,从黑暗的屋子里冲出来。突然,屋里边传出一个微弱的老男人的声音:小——放——啊---他身后几个人"啊!"地尖叫一声,一溜烟跑了,他扭头往后看了看,只看到雪地里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他骂了一句:他娘的白让你们这伙狗崽子喝酒了!
02出生
夏天来了,又闷又热,连夜里也没有凉意,人们疲倦的神经(﹁"﹁)得不到休息。受过烈日炙烤的街道,似乎正在将白天吸收的热量散发出来,使人热的喘不过来,有的人在院子里忽闪忽闪着扇子,有的在街里坐着,手里拿着扇子……
小放就是在这一天晚上,凌晨三点左右出生的,小放大名叫宇放,随她姐姐一个同音字“玉”,她姐姐大他三岁。那年是1959年夏天。
小放的出生,他爷爷和他爹可是高兴了一阵子,因为他家三代单传。
生活本来形形色色,日子有喜有忧,小放爷爷个子高高的,虽然不胖,但也是地里的一把手,可是小放的爹不知道随谁,个子不高,还很瘦而且还罗锅,地里活干的也少,当时全指望小放爷爷挣公分 ,分粮食呢。
那个年代,如果大人多,孩子少,挣公分的多,每年分的粮食,还得有个精打细算的好当家的,粮食才能勉勉强强够吃的,多数都不够吃,到头来还得超支,小放家,每年也超支。
命运往往就是如此,有的人一顺百顺,有的人事事不顺。
小放三岁的时候,他爷爷得痢疾去世了,他爹在地里就做点清闲活,挣得公分又少,这下他家的日子更难过了。
在当今社会,做正经事有的还用旁门邪道呢,更何况做旁门邪道的事了……
竟有人给他爹说,把他娘放鹰。
我问:啥叫放鹰?
人家笑我,顾名思义,放鹰就是把鹰放出去,叼点东西还回来喂小鹰。把他娘介绍给别人,和别人过,人家供应这一家子吃喝。
这也有人干?
有啊,看什么人了。
人们!你怎么能因为贫穷,就以物遮目,而变得如此愚蠢呢?
03 放鹰
竟有人提出如此损招,让小放爹放鹰。
他妈妈,竟然答应了,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爱孩子?还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还是对小放爹的报复?还是因为贫穷,连最起码的尊严也不要了?说的难听点,脸也不要了。
给他爹出损招的那个人,又是怎么想的?是为了成全两个家庭吗?是的,果真成全了两个家庭。那边有老婆了,这边有吃的有穿的了。可是人是高级动物啊,哪里能和鹰相比?放出去还能回来?还不如鹰呢,大鹰为了自己的孩子,不管飞多遥远还能飞回来,可是人呢?
后来小放妈妈在那里又有了孩子。
从此,小放和他姐姐,再也没有和妈妈团聚过。
小放他姐姐上到小学毕业,人家那边再也不供应生活费了,老婆到手了,哪能管这边的孩子一辈子啊?
小放和他姐姐都辍学了。
从此,他们爷仨靠自留地一点收入,和村里人的施舍维持生活。
小放姐姐二十刚过就嫁了,小放也十六七岁了。他姐姐嫁人之后,小放就出去打工了。小放姐姐刚出嫁,还时不时地看看父亲,没过几年,他姐离婚了,后来又嫁了个很远的地方,从此,他姐姐也很少回家看父亲了。
几年过后,有人说小放在哪哪打工呢,还有的说,不知道因为啥被抓过。
又过了几年,听说小放混的还不错,媳妇不少,就是一个也不是他自己的。人云亦云,说啥的也有。
就是那几年,他爹已卧床不起。村里人担心,万一他爹有个三长两短的,小放又是他家唯一的男子,他不出面怎么行?
04 弃爹
2005年冬天,一走30年不见的小放回来了。
他爹已卧床不起几天了,都是村里干部补助点,邻居互相照应着……
小放的回来,乡亲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小放的爹不见了,小放也不见了。
等小放再出现的时候,就是2005年腊月二十二傍晚,离小放最后离开家,正好一星期。
事情是这样的,小放30年后从外边回来,看见他爹已经卧床不起,小放选了一个晚上,把他爹背到了一个多年无人住的小屋里,街门是个破栅栏门,门前就是通往去地里的路。
小放把他爹背到这里,也不给吃的喝的,都说人饿死过不了七天,七天到了,小放请了几个人,挖了个大坑,就说晚上帮忙埋个死人。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几个人哪有不听人差遣的,谁知,到了那里,竟有人喊出了小放的名字,那几个人没反过神来就吓跑了。小放也纳闷,人怎么还活着?
天不绝人自有救。
原来,小放把他爹放到那里两天后,我村的一个人路过那里,听到里边有喊叫声,他想,谁在里边喊呢?进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悄悄不见的小放爹,他立刻明白了。回家拿了一壶开水,还拿了点吃的,足足够小放爹吃一星期的了。结果就演出了上面的情节。
再后来,小放把他爹带到山西去了。一天晚上,有人见小放背着他爹去了山上,回来的时候只有小放一个人……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小放的爹了。
时隔十五年后,就是前几天,小放和他姐姐来到我门市,他进门竟能叫出我老公的名字,他见我发愣,他说“我是小放。”
我反而更愣了,心想,噢,原来就是你啊!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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