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现在每天啥事也不干,啥心也不操,也不例行到大伊甸园采摘苹果了,只要是醒来一睁眼,不由自主,手便会习惯性的抓起贝币,盘它。
小六子也无心思打猎了,装感冒,让小五哥递了口头假条给体育课代表,只蔫蔫地每日守着傻妞,守着自己这方心灵净土,画地为牢,严防死守。
好歹氏族每天仍会平均分给些吃食,不过这时日一长,闲话可就来了,虾米两兄弟是早就看不愤小六子了,主要原因是小六子日日坐在傻妞的闺房门前,门神一般,不对,在虾米们眼里看来如瘟神一般,谁也不让往前进一步,谁也别想再见到傻妞的面。这事给闹的。
往小了说,这叫吃独食,不可取,是个人主义耍大牌的流氓习气,是与氏族思想背道而弛的,往大了说,是在挑衅氏族老祖母的威严,挖母系社会主义的墙角,如果还执迷不悟,或者就在明天,必将被虾米兄弟的铁拳彻底打败打残!
热血沸腾的虾米两兄弟,首当其冲地向小六子开了第一炮,夜半三更,在大众烧烤摊旁的,大槐树底下,这块不起眼的石头上,形象地刻画出了氏族第一份不点名的大字报,中心思想及全文内容如下:
不干活,白吃饭,寄生虫,快滚蛋。
夜半三更哟,盼星星,盼来星星哟盼天明。他姥姥的,盼得太阳都走了,又盼得日落西山打猎归,盼得烧烤摊红红火火得开张了,又意兴阑珊地歇业了,眼见的大锅饭的锅里,都没什么吃食了,只留有几个小虾米在蹦哒,也没见个族人去赏玩大纸报。
这不怪虾米兄弟,怪族里人没文化,自己没文化,所以对有文化的人,一如对游手好闲只会尿坑的大师仓哉一般,只会冷眼相看,只会当它是个屁一般放过。
文化是个什么东西,一起打个怪兽啥的,还能吃肉能喝它血,补充下大脑营养,捎带角活动活动筋骨,增强下人民体质,文化算个什么产业,神神叨叨的,族人鄙视它,且鄙视一切带有文化色彩内容的物件,对这大字报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虾米二兄弟见此计未成,咬咬牙,跺跺脚,再生一计,罢罢罢,舍不得傻妞套不着狼。
第二天,伴随着急促沉闷的呜呜呜的螺号,天开始放亮,朦胧中,族内所有人或奔或跳或四肢并用的,都集聚到了议事的大石头跟前,这是一块早己被岁月打磨地溜光滑圆的历史,只周边还有些不太规整。
石上盘坐着老祖母,两手扶持着的一根七扭八拐的藤杖,从石上长长得伸下,杵在了地上,祖母一脸古树皮状黝黑起伏的皱褶,只两粒噙着红光的眼,在一闪一闪燃点着一脸大树的威严。
老祖母鹰一样的眼神,象检点猎物般,巡视着她的子孙们,在每个人身上都卸下那么一截时光,等的族人们从战战惊惊到昏昏欲睡了,才冷喝一声,六。
半晌没人敢应,鸦雀无声的,老祖母似乎是很亨受这种过程,时间开始在此停顿,突地又是一声冷言怒喝,六。
时钟立马应声急转。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