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手电筒，独步中庭。
鸟栖竹林，上弦月轻摩头顶。
南无
观世音
菩萨
是步伐的节拍
是心中的歌词
第一颗星亮了，金星
南无
观世音
菩萨
是步伐的节拍
是心中的歌词
徘徊中庭，我想到：
卡夫卡四次订婚又退婚
森林深处阿姜查对抗欲望
屈原问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张若虚念江畔何人初见月
相爱的人要不要相守，我问
苏轼遥叹 月有阴晴圆缺
夜空现出矩形星阵
南无
观世音
菩萨
是步伐的节拍
是心中的歌词
菩萨什么也不说，
和我一起经行于中庭
像去年以来，你和我在一起：
我的世界坍塌之际
你来了，你是我的美丽新世界
我好了，成为你自我迷醉的作品
参宿三星闪亮，猎人的腰带
南无
观世音
菩萨
是步伐的节拍
是心中的歌词
夜色已沉
不用掏手电，四周有灯，星月悬头顶，
菩萨在心中。
我忘了要问菩萨什么
就这么徘徊
一念踏进千里之外——
你的心房 空空如也
南无
观世音
菩萨
是步伐的节拍
是心中的歌词
月色有些朦胧
突然我被照亮：
岂止指月之手
月亮也是方便！
——月，真的亮吗？
应以何身得度者，
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永恒的月光此刻穿透我！
我就是明星
我就是月亮
我就是菩萨
2019.3.13，清明三周前
献给菩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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