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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山峰的缥缈，我
一直在寻找，什么样的树
我才可以拥抱。
可是每条溪水
都有冒泡，可是每道斜坡
都倾斜着我的骄傲。所有我剩下的
只是我衣冠的长袍。还好，
风自然比阴凉
更缥缈，还好，日光比
绿叶更让人舒服，
想起山村中古道旁的美妙，
那美妙来自女人的娇，和男人的怀抱。
我的脚印懂得，什么
才是正道，正如我的鞋
清楚，为什么脚趾会觉得难熬，
为什么皮肉会起了水泡！
而上山的路
有野花的俊俏，有荒草的寥寥，
还有我的歌声，穿过了树梢，
抵达了看见第一抹阳光的
树和草。只是下山以后，
才想起我忘了种下
一株桃，明年
花香会飘飘，
后年会有孩子
偷偷往树上跑，大后年我可以
欣赏它的桃之夭夭。十年后，
它的木材会成为
我颈下的依靠，伴着美梦
让我睡一觉。可是
这件事情居然被我忘掉，我
上山一身长袍，下山一身长袍，
我到底干什么了，难不成
我就为了呼吸几口
空气的清新奇妙，难不成我就为了
留下自己的脚印然后让野兽
去寻找，难不成我就为了
多赏几道风景然后
回来没有梦的睡觉？！我到底
干什么了！！
月光隐隐，我打开
自己家的大门，看见树梢上
悬挂的疑问。一缕风
为什么那样轻，而一阵风
要挑动人的神经？一滴露珠
有自己的晶莹，为什么
一草场的露珠只会坠得很干净？
一声狗吠
让人想起了夜的深沉，为什么
一夜的狗吠让人不得安宁？还好
路在故意装深沉，土地的平坦
证明世人的愚钝，顾影自怜的花花草草
说明美无关风景，而
到处爬的虫子
是一种仪式的光临。只是
月光隐隐，只是夜色深深，除了我自己
有一百九十斤的身，我感觉不到
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乾坤。
难道云朵还在飞行，为什么
没有投落在我的眼睛？难道公鸡
还在啼鸣，为什么我的耳朵
忽略了所有的风景？
难道玫瑰园里玫瑰
还在凋零，为什么我的心灵
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
单纯天真？或许
真的只有月亮隐隐，或许真的只有
夜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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