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纪一》
齐威王来朝。是时周室微弱,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天下以此益贤威王。
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守阿,誉言日至。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馁。昔日赵攻鄄,子不救;卫取薛陵,子不知;是子厚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于是群臣耸惧,莫敢饰诈,务尽其情。齐国大治,强于天下。
魏文候与吴起对话国家的稳固,魏文候说是山河之固,吴起说在德不在险,"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皆敌国也”。吴起战功卓著但“刚劲自责”,被公叔尚所陷,投奔楚国立下战功,但是"诸候患楚之强,楚贵戚多怨”,最终一战神未能善终。吴起有才、有能,然而太重名利,性格又过于强势,与相国田文有争功,田文答曰三不如。公孙尚为相时阴谋赶走了他。到楚国后为建功立万,开疆扩土,未得民心,终是未能善终。
以吴起之才,若果是谦恭心侍君,以和气待同僚,修德以养身心,怕是会有另一个结局吧。
Day2
1.智瑶的威权——失败一次,散掉人心。
2.墨子——兼爱,非攻。富含军事思维。
3.同一事件在不同记述者的笔下有不同的表述——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独立思考,横纵联系。
4.传播力——适度的抽象性。孙子兵法与墨子的影响力不同。
Day3
“絺疵的两次出场,表现出了惊人的洞察力。洞察力来自两方面:一是通达人情世故,二是擅于察言观色。人在乱世求生,单靠这两点显然还不够,还要随机应变,明哲保身。絺疵见智瑶听不进自己的话,就赶紧申请了一个外派的差事:出使齐国。”
从絺疵的做法来看有三个想法:
1.做为家臣,忠诚。发现问题告诉主子,再次告诉主子,提出警醒。
2.做为家臣,有能力。
3.做为个体,明哲保身。
在那个年代,有个体意识的不多,有如此洞察力的更少了,可惜未遇明主。
Day4
智宣子与赵简子立储之事高下立见。智宣子立智瑶时,属下建议,智瑶有五个方面优势强于别人,只有一项人品不合格“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赵简子立储,则用三年时间考量两个儿子,“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由此可见,越是大事难事重点事必要反复、比较、交换,慎之又慎,方无祸患。
Day5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古人注解,辅是面颊,车是牙床,跟唇齿是很相近的部位,只不过辅和车看上去更像是车上的零件,于是久而久之,原本作为后半句的“唇亡齿寒”就开始被单独使用了。
张孟谈来讲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旦赵家被灭了,韩、魏两家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同情相成,同利相死。”
《淮南子》的版本多出了两句很漂亮的话:“同情相成,同利相死。”
情感上有共鸣的人才容易彼此帮扶,利益一致的人彼此才甘愿为对方效死力。
在韩、赵、魏三家而言,“同情”就是对智瑶有共同的恨意,“同利”就是只有灭掉智瑶才能保全各自的家族。
但是,要想说服别人,只有“同情”和“同利”做基础还不太够,还需要第三个要素:共同的紧迫感。
《墨子》的版本给出了两句诗:“鱼水不务,陆将何及”。
意思是说,鱼如果不趁着还在水里的时候快跑,一旦离开了水,想跑也跑不掉了。
司马光认为,有德的人会让人敬畏,有才的人会让人喜爱,敬畏就会疏远,喜爱就会亲近。
所以统治者必须明辨才与德的关系,明白孰轻孰重,孰先孰后,才不会重蹈历史的覆辙。
在司马光的时代,这一段才德关系论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王安石变法,因为在旧党人士看来,王安石分明就是智瑶的翻版:为人刚愎自用,才华冠绝当世,做事不择手段,到处为非作歹。
很难说司马光在评论智瑶的时候,心里没有王安石的影子。无论如何,王安石都是“才胜德”的典范。
强大通常只有4个来源:一是组织结构优化,二是技术革命,三是对外掠夺,四是对内盘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