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快下班前,我照例要讲究一下卫生,洗洗脚、换双鞋,清清爽爽回家。
小可爱清澈见底的半盆热水,我的脚伸入水里只捣鼓了几下,只见水面上飘浮着几缕烟丝,我诧异,哪里来的呢?像我这样深居简出、深入群众不足、深入一线欠缺的职员,怎么会身藏产品,抖也抖不净?思索再三,才记起上周的一天,我参加了“大干快进促生产”的加烟丝活动,当时那上百公斤的丝如洪水般从纸箱保护下的塑料袋中倾泻下来,只嫌手慢臂短,有一部分产品防不胜防地从传送带边缘洒落下来,窜入我的鞋子里,又钻进我的上衣口袋里,事后,加抖带掏还是没清理干净,看,洗脚的时候又暴露了身份。我是一名腌厂工人,铁证如山。我不得不感叹渗入骨子里职业特征,去皮刮骨还见三分。
是剑客手的关键部位会有老茧,是舞者气质里自带轻盈,是矿工见石头就亲切,是铁匠定会有过人的臂力……,不管是什么总会出卖你。
一支烟,是智者才思泉涌的催化剂;一支烟,是失意者烦闷时的抚慰良方;一支烟,是瘾君子生死相依的伴侣;一支烟,是少男少女炫酷、叛逆的介质;一支烟,是生产者眼里的婴儿,丝的亮度、入口的杂气、切口的平整,原料产地的正宗……,一支烟,一出生便自带光环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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