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离开一个月了,今日回来的路上,发现路面宽阔了几许,清晨的阳光穿过山峦,印在江面之上,江面平静的像一面镜子。这样的景象,曾在诗人的心中荡漾,在唐诗、宋词里氤氲。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我看见司机的脸印玻璃上, 脸寡淡寡淡地,像极了这若大的34座空间只有五位乘客,散落在车厢的每个角落,稀稀拉拉地。车的前排,坐着俩个妇人,约莫五十出头,黑黑的,瘦瘦的。自他们一上车就说个不停,从他们谈话中,得知他们昨天来城里走亲戚,今个赶早回家。
“那谁谁家有钱,结个婚真体面,拿戒指都两万呢。”
“你看去的都是有钱的亲戚。打发的东西也贵。”正说着左边的这个妇人忙从座位底下拉出塑料袋子,嘶嘶啦啦地从里面抽出一个纸盒子,打开纸盒子,又是一个塑料袋子包装的蓝色底子粉色花朵的夏凉被,“摸到软软的,这打发的东西看到都好。”正说着,右排的妇人也忙忙的从座位下拉出自己的行李,帆布袋子。随着嘶嘶地拉链声,刺啦刺啦的包装纸袋声,一个月白青花的夏凉被“噗噗”展起来。
“这色好。”左排的妇人忙用手摸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那件说:“花色好是好,就是不耐脏。”
“现在这打发就是讲究。”又是一阵塑料袋子发出的嘶嘶声,估计是他们在收拾刚拿出来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慢慢热烈了,我靠着窗子边的脸被太阳照的热热的。车里依然是两妇人的叽里呱啦的聊天声。只是话题又跳到了谁谁家取了个漂亮的儿媳妇;那谁谁才四十五就抱孙子了;那谁家的儿媳妇不孝顺;那谁谁家又和儿媳妇吵架了,那谁家的儿媳妇跑了……
后来的后来,两妇人的话题又拉到了谁谁谁多种了谁谁谁家的地,谁有偷砍了那谁谁家的柴火,临到下车的时候,还说个不停,差点儿忘了那他们的行李。
等送走了他们,车门慢慢的关了,车了瞬间清静了许多。“一看就是农村人!”开车的师傅嘟囔了一句。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站在路边的俩妇人,手里挽着行李,面对面站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继续再说。
他们的说话声萦绕在我的耳边,一阵一阵的。
他们在说着他们的家长里短,
他们在说着他们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也在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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