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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疫:埃博拉的故事》摘录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摘录

作者: TeeAmo | 来源:发表于2020-04-18 20:29 被阅读0次

    因为今年的疫情关系,《血疫:埃博拉的故事》这本纪实文学的关注度一路飙升。我也在读书APP上认真拜读这本书。

    开头看了几章,就被作者(或者说译者)的文字功底所折服。无论环境描写、人物刻画,还是心理活动,都引人入胜。而且还有不少好玩儿的说辞。

    读了一半了,摘录出一些语句如下:

    >> 随着气候与阴晴、雨水和阳光的不同,山峰每时每刻都在改变面貌,这是非洲光线的奇景。黎明时分,埃尔贡山是彼此交错的许多灰色岭脊,笼罩在雾气之中,只露出最顶端的两个峰顶,那是火山口被侵蚀后剩下的残骸。太阳升起,山峰披上银光闪闪的绿色,那是埃尔贡山雨林的色彩;太阳继续行进,云层渐渐出现,挡住山峰。下午临近日落,云层变厚,聚集成雷暴云砧,电光闪烁,但听不见雷声。云层底端是炭黑色,但顶端伸向高空的部分却犹如羽毛,在落日映照下发出暗橙色的辉光,云层上方的天空是深蓝色,几颗热带星辰闪闪发亮

    >> 头疼越来越严重。眼珠疼痛,太阳穴也开始痛,疼痛像是在脑袋里盘旋。阿司匹林不管用,紧接着他的背部开始剧痛。

    >> 这时候,他整个人很奇怪地变得冷漠迟钝。面部失去了所有活力,变成一张毫无表情的假面,眼珠像麻痹了似的呆滞瞪视。眼皮微微耷拉,仿佛一方面眼珠想要弹出来,另一方面眼睛又快要闭上了。眼珠本身似乎凝固在眼窝里,而且变成了鲜红色。面部皮肤发黄,有显眼的星状红斑。他越来越像一具僵尸。这副模样吓坏了临时管家。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的个性随之改变,越来越阴沉易怒,记忆也好像消失殆尽。他没有失去神智,能够回答问题,但似乎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 飞机发动引擎,飞过维多利亚湖,湛蓝的湖水波光闪烁,点缀着渔民的独木舟。友谊号转向东方,越过遍布茶园和小农庄的绿色丘陵。

    >> 飞机飞过森林条带,飞过扎堆修建的圆形茅草屋,飞过铁皮屋顶的村庄。地势陡降,变成岩架和沟壑,颜色也从绿色变成棕色。飞机正在越过东非大裂谷。乘客望着窗外的人类诞生地,看见一圈圈的刺灌丛里有星星点点的茅草屋,牛只踏出的小径从茅草屋向外辐射。螺旋桨隆隆轰鸣,友谊号经过云街,也就是裂谷上空的蓬松积云,机身随之抖动摇晃

    >> 几天前开始出现的星状红斑已经扩散,合并成了大块的紫色团块:他的整个头部都变成了黑色和青色。面部肌肉在下垂,结缔组织在消融,一张脸像是挂在底下的骨头上,仿佛面部正在逐渐脱离颅骨。

    >> 太阳落在大裂谷以西的山岭背后,向四面八方投射光束,仿佛太阳在赤道上撞得粉碎。

    >> 候诊室是个小房间,摆着带软垫的长椅。清澈、强烈而古老的东非光线穿透一排窗户,落在堆放着脏兮兮的杂志的桌子上,将方形亮斑投在灰色地面上,地上铺着石子,正中央是个排水口。

    >> 人体病毒炸弹爆炸了。

    >> 血管都会像煮熟的通心粉那样破裂,涌出血液;血液从患者手臂上的针孔向外冒,无法凝结

    >> 肾脏已经损坏,肝脏也一样。肝脏是黄色的,有些地方甚至液化了

    >> 希尔佛斯坦身材瘦削,个子不高,年届五旬,留小胡子,戴眼镜,眼神警觉而敏锐。尽管他是美国人,但说话间有一丝斯瓦西里口音。我和他见面的那天,他身穿牛仔上衣和蓝色牛仔裤,皮肤晒得黝黑,体型很好,神态安详。

    >> 丝状病毒却犹如缠结的绳索、头发、蠕虫或毒蛇。

    >> 马尔堡病毒有时候会盘成燕麦圈似的环形,它是目前所知的唯一一种环形病毒

    >> 由马尔堡病毒和两种埃博拉病毒构成。这两种埃博拉病毒分别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和苏丹埃博拉病毒。

    >> 琼斯先生对马尔堡病毒爆发的看法让我想起照进黑暗洞窟的手电筒光束:让你看见热带病毒的源头与蔓延这场大戏的一角,视野有限,但足以令人不安。

    >> 在一种病毒试图“闯入”人类群体之中时,先兆很可能是于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发生的零星爆发,也就是所谓的“微爆发”。内罗毕医院的案例是孤立事件,是这种雨林病毒的微爆发,它在人类中启动致命爆发的能力尚不确定。

    >> 期待能见到什么新鲜事,希望夏天永远不要结束。空气里依稀飘着秋天的气息,那是苹果成熟的香味、树叶腐朽的酸味、田野里玉米秆枯干的气味。小镇边缘的苹果树林里,成群的椋鸟落在树枝上过夜,吱吱嘎嘎叫个不停。葛底斯堡路上的车流涌向北方。

    >> 南希·杰克斯穿运动裤和T恤,光着脚。她的脚底有老茧,那是武术训练的成果。她红褐色的卷发剪到齐肩长,眼睛颜色发绿——她的眼睛其实是两种颜色:除了绿色,虹膜四周的内缘是琥珀色。她曾经是堪萨斯的返家舞会皇后,当过堪萨斯州的农业小姐。她有运动员的苗条身材,动作敏捷,胳膊和双手打手势总是一闪而过。

    >> 究所开发各种手段,保护士兵不受生物武器和天然传染病的侵害,专攻领域是药物、疫苗和生物防护

    >> 吉恩·约翰逊[插图]块头不小,离庞大只差一线,脸膛宽阔而厚实,一头棕发乱蓬蓬的,留着浓密的棕色胡须,偌大的肚皮悬在腰带外面,一双眼睛深邃而灼人。再穿上黑色皮夹克,吉恩·约翰逊可以去冒充“感恩而死”乐队的巡演经纪人。他怎么看都不像为军队工作的那种人。

    >> 约翰逊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我们不怎么清楚埃博拉以前做过什么,也不知道它未来可能会做什么。埃博拉的行为不可预测。

    >> 埃博拉的攻击是爆炸性的。埃博拉病毒在人体内肆虐的时候,整个免疫系统都会失灵,你会像是丧失了应对病毒袭击的能力。人体像是被围困的城市,城门大开,敌军拥入,在公共广场上安营扎寨,放火焚烧所有一切;就在埃博拉病毒进入血液系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几乎肯定难逃一死。你无法像击退感冒那样击退埃博拉,埃博拉十天内就能完成艾滋病要花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 气密室内没有灯;这里光线昏暗,近乎于漆黑一片,确实符合“灰色区域”的定义。真希望这里有挂钟,好让你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五分钟?四分钟?化学喷雾顺着面罩流淌。感觉就像冒雨开车,雨刷却出了故障,你什么也看不清。该死,该死,该死,她心想。

    >> 她的两条腿忽然一软,靠在煤渣砖的墙壁上,滑了下去,感觉像是肚子上挨了一拳。

    >> 她过去坐在帽盒上,不知是谁拿了个这种容器当椅子坐。她的两腿提不起半点力气,她软绵绵地靠在墙上。

    >> YuG先生是这次未知病毒爆发中的指示病例,也就是第一起确诊的病例。

    >> 赞德人的家园很美丽,是夹杂着河畔森林的大草原,金合欢树丛生于季节性的河流两岸。非洲鸽栖息在树枝上,发出悠长的叫声。河流之间是象草的海洋,它们能长到十英尺高。向南朝着扎伊尔走,地势越来越高,平原变成丘陵,森林从河畔向外延伸,变得越来越浓密,在头顶上搭成树冠,你就进入了雨林地带。恩扎拉镇周围是肥沃的种植园,种着柚木、果树和棉花。人们很贫穷,但努力工作,供养大家庭,恪守部落传统。

    >> 苏丹埃博拉病毒在非洲中部杀死了几百人,势头就像火焰吞噬一堆干草,火焰最后从中央熄灭,留下一团灰烬;它不像艾滋病,艾滋病在全世界闷烧,仿佛煤矿里的大火,永远不可能被扑灭。埃博拉病毒的苏丹化身退回了丛林深处,毫无疑问直到今天还在那里存活,它在某种未知宿主身上循环复制,能够改变自己的形状,能够突变成另一种新病毒,伺机以新的形态进入人类这个物种。

    >> 人类世界的大门多半就是这个无名氏手上的一道小伤口。

    >> 这家由比利时修女开办的医院开在扎伊尔内陆,有着波纹铁皮屋顶和石灰刷白的水泥墙,坐落于森林里的一座教堂旁边。每当教堂敲响钟声,你就会听见人们合唱赞美诗,用班图语念诵大弥撒。教堂隔壁,疟疾病人打着摆子在医院门口排队,等待修女给他们打针,让他们感觉稍微好点。

    >> 他们循着别人的车辙走得很慢,时不时陷进烂泥,驱车穿越扎伊尔就会遇到这种事。这条路基本上是树冠下的一条步行小径,永远被树荫笼罩,感觉就像在隧道里开车。

    >> 偶尔在一次注射后用一盆热水洗掉针头上的血液,但大多数时候不清洗就直接给下一个人注射了,针头从一条胳膊转移到另一条胳膊,混合了越来越多人的血液。

    >> “假如一种病毒能减少一个物种的密度,那么这种病毒也许还是有用的呢。”

    >> 大雨没日没夜地下着。医院和教堂周围是肆意生长的美丽树木,樟树和柚木彼此纠缠,树冠盘绕交错,在雨中沙沙作响;猴群发出难以解释的呼号,像风一样在树冠之间跳跃,树枝随之摇曳摆动。

    >> 他身高六英尺二,体重约两百五十磅,棕色眼睛深陷在胡子拉碴的脸膛上,眼睛底下有黑眼圈。他显得很疲惫。

    >> 他父母在基苏木有一幢漂亮的屋子,离维多利亚湖很近。灰泥粉饰的外墙,外面还有一道围墙,有厨子、管家和司机。屋里干净整洁,通风良好,用石灰粉刷过。我们看见屋顶有一只蹄兔,那是他家的宠物,住在排水沟里。有几只鹳,有兔子、山羊和各种鸟类。我在他家附近没有看见蝙蝠。”

    >> 这家日益衰败的旅馆始于英国人统治东非的1820年代,为猎人和鲑鱼钓客而建,坐落于一片悬崖上,俯瞰蜿蜒上山去奇塔姆洞的红土道路。曾经包围旅馆的英式花园,如今已经部分坍塌,只剩断壁和非洲野草。室内铺着硬木地板,每天打蜡以保持光亮。旅馆有塔楼和圆形厅堂,有用非洲橄榄木手工雕刻而成的仿中世纪门窗,客厅有巨大的壁炉和雕花的壁炉架。

    >> 弗吉尼亚州的雷斯顿位于华盛顿特区以西约十英里处,紧邻环形公路,是个繁华的好社区。时值秋季,西风吹得天空分外晴朗,从雷斯顿的办公楼高层能看见华盛顿纪念碑的米色尖顶,纪念碑位于国家广场的中央,再过去就是国会大厦的圆顶。雷斯顿是全美首批规划的市郊居住区之一,象征着美国对合理设计和繁荣市郊的信念。这里拥有和缓的弯曲街道,穿梭于风景如画的街区之间,失序和混乱不见踪影,也无处藏身。雷斯顿人口近年来稳步增长,高科技企业和蓝筹股咨询公司纷纷进驻办公园地,玻璃墙壁的高楼在1980年代像水晶似的生长起来。在这些水晶出现之前,雷斯顿被农田包围,小城现在仍旧有不少草场。到了春天,草场上会绽放出灿若天河的黄色芥子花,知更鸟和打谷鸟在郁金香和白蜡树上欢唱。

    >> 它们的弯曲长尾仿佛鞭子,胸口毛色发白,背部呈米色。食蟹猴属于猕猴,又称长尾猕猴。

    >> 时间应该能治愈一切,但时间却让杰瑞的情绪生了坏疽。

    >> 他戴着钢丝框眼镜,金发刚开始变灰,面容愉快而生动,很有些冷幽默感。他生性谨慎而细心。

    >> 住处离杰克斯夫妇家不远,是一幢砖结构的牧场式房屋,门前有白色栅栏。栅栏围起没有树木的草坪,车库里是一辆棕色大型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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