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到工作我就不找真爱了,找不到工作我还是找工作”。
一个月前,在豆瓣广播里的发言。
正如广播鲜少回应一样,我从来知道自己搞掂人生事的过程总要多磨难一些。纵使我找工作的时间一刻没拉下,但还直到4月才陆续有面试机会。
1月之前,我一直在帝都,遥望着魔都的工作机会。而在那5个月之前,我结束一份专业匹配度很高的实习,每天花4小时地铁时间赶赴另一个千辛万苦争取来机会的公司,仅因为它有个符合我理想规划的职位title——User Experience Researcher.
是的,真爱带着距离和孤独
说起传媒二字,大概其中只有两类方向的职业人能够被大众理解,一是记者,二是主持人。其他的,都身处边缘而理解尴尬。一次在高铁上遇到一位神侃级大叔,一称是发电站工程师。我说我是学传播的。但与新闻有何区别?大叔问。Communication涉及一切信息的沟通传达,诸如公关、广告、新闻都包含之内。简单来说,传播更综合、抽象复合,而新闻偏向业务实践。大叔显然未可理解,之后抛出一系列山川景点和娱乐周边来测试我的“专业功底”。
大叔认为我业务太差,未了我说,如果什么新闻都知道就基本不用干别的事了。
这也是我的选择专业和实习的轨迹总是与真正的新闻记者有所差异的原因。刚入大学时,牢记新闻专业老师教诲勤读报刊。渐渐地难免被信息左右,于是对就事论事的态度产生怀疑——因为其实根本没有你发言的余地。在中国,明星私生活不关我事,官员的情人也是同样。
但当全世界定义你为某类人时,你却抽身而去及有意保持距离。又要如何获得理解?
也许真爱,就是会哭出来的
一度频见HR,“你好像还有很多问题”是他们一致对我说的话。很多时候我绞尽脑汁也觉得再无疑惑,但得到一连串“没关系”的回应。
我才发现, 为了不成为只会哭喊的小孩——除了习惯面无表情地去努力以外,迷茫已经成了我胆怯的面具。问题部分应归结于自己疏于表情管理;但真正无力的是,对于不是真心喜欢的,似乎提出再多问题都无法增强我对未来的确信。
也许我固然知之甚少,但既非出于真爱的,就不想知道更多了。那些能让我侃侃而谈应付的,都不是我理想的行业和岗位;我偶时兴致低,偶时侃侃而谈,理论夹散句,创造力强盛如江湖郎中——任何熟悉我的人如果在场,一定会惊觉新大陆。生活中,我几乎说不了大话,表演能力为零,甚至掩饰意愿也低。
身体感官从来耿直地实话实说:在变身话痨的时刻之外,于那些心仪的公司或职位面前,我竟喉咙哽咽,声音发颤,眼眶红得厉害……无论实战经验如何增加,总是永远无法控制下一次初见时战战栗栗的收场。
求职方向不广,职位总共两三个,也充分考虑了自己性格能承受的职责范围。如此,还是会遇到应聘researcher,对方嫌我不够talkative。更别提对如此露骨的身体告白,带有完整职业面具的公司人不可能满意。
然而真爱如同骨子里性格的一部分:
理智懂得的,却做不到;魂牵梦绕的,见到时总会颤抖。
Love Letter:情书多长心多伤
1年多前几乎零起步找UR实习,针对几个实习职位写相关用户研究文章——虽然也几乎没有回应。却染上了吐槽产品的恶习,凡公司有料可研究的,都会尽力研究一番再去。
一家社会化媒体研究结构,要求应聘者熟悉互联网和新媒体,写博客尤佳。把自己十多年网龄里用过的产品总结了一番,附带社会化产品和趋势的分析;另给一个小清新产品写了4P的粉丝信(其实是微博分析的考试题)。
文有多长,爱就有多深。两家的情况我做了地毯式搜罗,附件信也充分表达了诚意和了解。可惜虽面试机会给的爽朗,过程认真,但终于没有再见。
在我心已做好为其留在万恶帝都的准备,盛装了满满的革命激情要投入苛求价值观的公司去燃烧,却被轻易打碎。
我爱的和爱我的?
入林时间久了,总会多见几种鸟。
一度离开北京之际,一家公司通知我面试,表达回绝之意后,HR表示愿意更改集中面试时间,提前给我单独面试。
“感觉从未被如此需要。”我跟同学说。HR再三表示我的经历和专业很符合并邀请我当天下午去。去了。一路HR都很客气,对自我介绍表示没关系,随便说。笔试、面试、见上司,拖了很长时间。
但结局是莫名其妙地“被结束”了。HR说,再说吧。
回去之后,我久难平复,两三天内心都异常难受。当初是被求着去,之后对方翻脸比翻书快,情以何堪?感觉就譬如,当你把定位从江直树放到阿金身上,心想自己已摆低姿态,该值得个好回应;结果却被阿金打了一巴掌。
和真爱一起,即使被背叛也不后悔;但不是真爱的,几乎经不起一丝不忠不道。
毕竟,在出轨如此稀疏平常的年代,无论爱不爱都存在变卦的危机。只有一次的生命,是否只值得为真心真爱而活?I believe SO.
即使真愛不愛你,或尚不愛你,甚至還可能離你而去;唯有爲真愛付出的自己,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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