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资本
我们整天讲要终结资本主义,首先我们应该认识资本,看到它的历史先进性和时代局限性。资本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呢?受到马克思的影响,在我们的固有认知中,资本是一种充满邪恶与嗜血的怪兽。但如果我们客观看待会发现:实体市场发展是抛物线轨迹,分为上升和下降两个周期。在上升周期,GDP增速高于资本投资回报率要求增速,此阶段资本能够给自身与大众带来利益,人们逐渐变得富裕。因此,这一阶段资本是受人们喜爱与尊重的,社会充满了正能量,也包含资本本身。当抛物线顶端天花板出现(例如:2008年全球城市化拐点之后,社会投资订单下滑),资本收益恒增与劳动者收益递减的矛盾开始将供需双方推向死亡边缘,破产潮使行业走向垄断,社会提供就业岗位急剧减少,使人与人之间由分工协作关系变为争斗关系,陷入分饼模型,表现在创业返贫,勤劳致贫和年轻人月光。因此,市场在下降周期,资本的恶是建立在客观环境恶化的基础之上,如果说此阶段资本每个毛孔都沾满血和肮脏的东西,那么,整个社会的每个角落其实都是如此,并非资本特有属性。将社会需求结构性下降造成群体失业归咎于资本是不客观的,这与我们将商王朝的失败归咎于柔弱的苏妲己是没有差别的。当然,马克思也并非批评资本本身,而是批判社会契约失效后,“人吃人”的血淋淋客观事实。
社会效率决定主导权(社会效率低时,权利在金字塔的塔尖,中期在塔腰,高效率时在塔基),一个社会的真实效率达到什么程度,整个社会的群体成员是有清晰认知的,在低效率阶段,人们选择权利主导是一种必然。打开地图我们可以发现,欧亚大陆所有低效率的大陆国家几乎都选择了社会主义模式,因为运输效率差是非人力所能逆转的,低效地区为了追赶高效地区,自然会选择放弃资本主导,选择权利主导,先利用权利的强制性调动全民之力,解决运输环节存在的低效问题。如果是在资本主导的环境之中,像京杭大运河这样的工程是不可能在隋朝发生的,任何一个商人或组织都不会发神经去修建一条为人民服务的运河,只有权利主导才能完成“劳民伤财”,危害自己的大型工程,这种工程对该地区未来效率提升将产生极大的影响。
权利主导最大的问题在于:少数人主导社会建设,效率高,速度快,可一旦建设完成,将面临无事可做的情况。谁该停下来休息?谁该继续工作?利益无法合理分配是导致社会契约失效的根本原因。另外,权利主导使义务(权利)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少数人手中的数据库是匮乏的,其只能参考过去数据。而以过去为坐标建设现在,就锁死了技术交配进化的通道。空间与时间两者不能兼得,因此,权利主导是社会在低效时期合理的产物,群体选择不会出现错误,因为群体为其选择负责。
继续回到资本本身,我们会发现,资本要求诚实性的客观会锁死一个地区的持续增长空间。资本像自我强化的水一样,当水缸中装满水,那么,水会自动流向低效率地区。资本主导不会出现权力主导的施舍行为,因为施舍行为不具有连续性,而资本具有连续性,所以资本主导的全球化较权力主导的全球化更加科学与高效。换言之,资本是无私的,而权利是自私的,资本与权利相比更具能量属性,资本摧毁了国家的边界,而权利却以国家边界为终点。基于权利的社会契约和基于资本的契约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形成自我腐败和失效。因为两者都不可能达到绝对诚实,不诚实所形成的自锁使创新只能完成50%,N+1创新中的1需要由下一阶段的市场增长中心來完成。
市场有运输、生产、信息三个变量,人类的创新基本都是围绕这三个变量来进行的,创新的结果是将变量变为可测量,可控制的常量。运输是权利主导的创新,这是所有农牧文明共同努力的结果,而生产是资本主导的创新。后者必然继承前者的创新成果,使可控范围达到N+1。综上,我们认为资本也好,权利也好,对人类群体未来来说都是无私和善良的,他们是我们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做出选择的原因。因此,尊重资本和权利的既得利益,是尊重我们的过去,也是使我们未来赢得无斗争环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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