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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河边的葬礼(一)

永川河边的葬礼(一)

作者: 七公子steven | 来源:发表于2015-01-08 18:52 被阅读33次

谨以此文纪念曾经记忆中的你。你曾经说“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路人,不用太替我难过。”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人们说想让一个人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写下来。

1.世上没有不死的人

当清晨的海风吹进我的窗户,我还依旧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纵使心中有着1000个人叫你起床,但总是有个强大的灵魂在告诉你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让你起来受罪。再睡一会儿还是可以的。时间还早。每天的早上就这样跟自己做着心理斗争。虽然对床有着百般的依恋,但我还是知道的,躺在床上那只有等死,喝西北风。当然,老妈总是不让我说“死”这个字,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心态太差了。动不动就说“死啊死啊”的,一点也不忌讳。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我总是有着自己的看法。怎么说对于快到三十的我来说,说说这个也不怕什么。

起床,看看对面的大海,总觉得这美丽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我呢,房子是租的,面对大海。能租到这样的海景房。也算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80平米的房子我自己一个人享用。其实我真心是想与人分享,可是至今都没有找到个合适的人选。老妈总说的四个字“宁缺毋滥”。这就是我的原则。虽然我没什么大钱。但是也不算穷的主,在这里也就算个小资吧。我还是挺喜欢这种生活的:每天和我心爱的大妞(我最爱的猫)在一起晒晒太阳,喝杯咖啡,写写东西,这样就有钱了。有人说你这就是神仙的生活,坐着就把钱挣了。外人看来这是个好活,但他们总是体会不到当你写东西时一旦没了思路,就要把自己快憋疯的感觉。面对大海,总是有好多的灵感,这就是我解决那种情况的办法。自然我就轻松许多。其实小的时候就暗自对自己承诺长大后一定要住在有海的地方。现在虽然这房子不是我的,但是我也算实现了我理想吧。拿其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然后就开始工作了。当然一早上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来短息。最都也就是来催搞的一些烦人精。我起床也不算太晚。现在才十点。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是晚点。不过对我,已经习惯了。短息俩个催稿的。一看就知道。还有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这到是个有价值的东西。对我来说一般的时候,如果有骗子打电话,我总喜欢和他们来个将计就计,给他们弄的是烦上加烦,有些骗子是没有耐心,对于我这种人就果断扔下电话。但有些骗子还是很有意思的。当然对于付钱那是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只不过有时他骗我,我也骗他说我正在公安局执勤。这招曾经吓退过俩三个生手。我还是引以为豪的。对于这种陌生的号码,打过去问问总是好的,也许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

我播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嘟嘟响了俩声。“喂,你好。我是苏子墨,请问是您在早上给我打了电话吗,请问有什么事情?”

“哦,您好,苏小姐,是的,是我打的电话,可能太早,打扰了您的休息。我是林萧城的律师,我打电话来是想通知您,下周五举办林萧城的葬礼。林先生生前写下的邀请名单里有您。问一下您有没有时间来参加。”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带有台湾口音的声音。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只有三个字:林萧城。我有点感觉晕晕的,有些人就在不经意间就离开了你的生命。我们只能接受,但每次都不给你准备的机会。

“喂,喂,苏小姐,你在听吗??喂”那个声音在问候我。我哽咽了一下。

“恩。好的.......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吧,我会去的......”我重新拿起了电话勉强的说了出来。

心里有着翻江倒海的感觉,渐渐的我们发现离开我们的人依然过的很好。并不会在意你的感受。有时你就是这样的人:总是自以为是。总以为事情会是那样发展。可是当你知道一切真相时才知道,那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罢了。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也许是我想的太多,考虑的太多。也许是他太过敏感。可能是没有缘分吧。人就是可笑的动物。往往事情没有按着预想的发展,就会把它归结为一种虚构的借口。我们的借口就是没有缘分。这应该是一个烂的掉渣的借口吧。后来我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因为我相信当年师傅跟我说的那句,要是不爱请远离那个人的生活。我是做到了。虽然在有些人眼里我是有点绝情。但又何曾看到我的内心的落泪,时间舔舐着伤口才会渐渐痊愈。我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尘封了起来。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一样。开始觉得见到曾经的一些东西以为会触景生情,到后来锻炼到了没有了感觉。人就是这样,是个健忘的动物。我们总会留下动物的好多基因用来处理感情。林萧城,额,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和他有过什么啊。怎么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可能是刚睡醒吧。大脑还在一片凌乱中,把他和一个曾经的人混在一起了吧。现在打来了电话这就像个闪电一下劈到了一个在喝下午茶的优雅女士。虽然这是早上我连脸都没洗。我都快忘记我还有这样一个老朋友了。因为好久没有联系过。我没有想过在他离开人世的时候还会邀请我去参加他的葬礼,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相处了十几年的好朋友。

2,回忆是座桥,寂寞是通向那里的牢

我对他的记忆只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因为我们虽然认识很久但是我也记得没有那么多。让我回忆高中吧。我们最基础的算关系就是同学关系。他曾经是我的高中同学。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一群尖子生考进了这所在我们那个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每个人都没日没夜的奋斗学习,好像一台永远都不会停的机器。我一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都觉得真是好可怕的精神。都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那弱小的身躯。他是我们班学习一般的学生吧。人们都说高中的同学最后往往都成为了一辈子的朋友。是的,真是这样。我们虽然说话的时间很少。每天都是地头面对着卷子,但是有休息的时间我大家都说说笑笑。真是挤出来的快乐。真是值得珍惜。当时我在班级的学习成绩也算是一般。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记得考试貌似他就排名比我靠前一名吧。几乎有好几次。但也会有我高出他很多的时候。当时都觉得这是上天在捉弄我,在跟我开玩笑。要跟这个人一起上大学。于是就开始各种浮想联翩。一个不怎么帅气。又知道自己老底的人和自己在同一个大学。这不是什么好事。又对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到时跟男朋友走在一起看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躲开。又会说我没什么品位之类的让人刺耳的话。这我可受不了。立刻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个人在班级里不算怎么活跃。但和大家都相处的不错。他有一个特点,特别爱观察,他把每个人的每个细节都观察的很到位,让你不得不佩服。有时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说出那一俩句让让大家都觉得是点睛之笔的句子。或是开玩笑里最后让这个玩笑上升一个更大的笑话,或是一些让每个人都想不到的话。所以大家有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敬佩,如果用现在话说就应该叫做“不明觉厉”吧。

他就坐在我的前桌,我们的距离还算不远,但是当时对他的关注并没有那么多,因为自己当时还有个混蛋总是来找我,没办法可能每个人一生中总会碰到一个混蛋,虽然我为那个人付出了很多,可是最后还是大家各奔东西,没有一句话留下,曾经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天崩地裂现在想起来都是比放屁都臭的东西。可能是小女孩都相信吧当时。现在如果一个人对我说那一堆,我可能还给他的就是一个大嘴巴。不要以为上当能上当很多次,俗话说事不过三。当然林萧城在我这里不算一个混蛋,他没达到那种等级。有时他总是在我转笔的时候,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跟我说些闲谈的事情。当然,在无聊的时候有个人主动送上门来跟你聊天。自然是个好事,不用给10元钱。

1我想去旅行

那时快到高考,大家都忙着复习。有时大家会谈,你想考到什么学校,什么样的大学就这样在我们的脑海中逐渐浮出水面,我们勾勒着未来的美好蓝图。可是事实总是会给你一个大闪电。把劈的脑袋冒烟。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这里就不说了。有次下课,他回过头来对我依旧是那副微微一笑的表情,有时看到他的嘴角还有一个酒窝,可惜不对称。当时我和我的同桌正在讨论以后要去哪里旅行。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走出过家门,活动范围就从没出过市,旅行是一件让我一想就兴奋不已的事情。“我要去婺源,看看《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的那棵大树。我想知道主人公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兴奋的说着。

我的同桌,但是也算是我们班上的班花吧。我们俩个的关系总是很好。但我们有时也是沉默不语,毕竟我们的生活不同。她有她的事情,我有我的,但是爱美,和一些八卦是我们俩个共同的话语。不过现在想起来,她不愧是我们的班花,她皮肤真的很白,而且眼睛也很大,有时很嫉妒她。说话的声音最让我喜欢的是那种娃娃音。“我想去泰国,看看人妖。哈哈。”

前面那位林同学这时就插上来一句,“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去婺源吧。”他说的是那么的淡定,跟真的似的,让每个人都相信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承诺,好像很快就要实现的事情。“当然你们报销来回路费吧。”这接下的这句一下子就打破了刚才那句的意境。总是让人难过。嗨!我们俩个自然就一声回答“美的你”。

“我还想去西藏,看看布达拉宫。还想去丽江,住住那里的客栈。我还想去西塘,感受那里的小桥流水。我还想去瑞典看看那里的极光。我还想去法国。我还想去.......”当时的我想去的地方真的好多好多,只记得最后去了的地方没几个。

“你是背包客,你还想走遍全世界?哈哈。你腿太短了。”林充满了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这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滚蛋!”俩个字就让他远离我的视线。

2我的世界你不懂

那年高考我想考到一个靠近海边的学校,在这个内陆城市,看到的全是湖啊,怎么说那些可怜的所谓的湖和电视上相比同样名字的东西,我觉得真的不应该叫湖,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水坑。一辈子还没有看到过大海,所以也就想实现一下自己的愿望。想去看看大海,这样又可以远离老爸的管教,这不是一举俩得的事情吗。选个学校地址成了我主要看的地方,“老娘要去看海”成了我当时的宣言。林萧城有次曾经说过我没想过要考的那么远,我只想考的离家近些。这样回家方便。我则对他的这种说法反对,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咋能总恋家呢。他的回应就是默默的回了头。,没有转过来。我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我觉得好像没有一句说错了的。算了,反正跟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随他去吧。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

3林萧城有着大家都不知道的力量

记得高中最后高考,要进行体能测试。在测试男生1000米的时候,我很刺激的跟他说“兄弟,你能跑多快啊,就你这猪一样的体型,用不用把前蹄放下,变身啊!”说完,周围的几个我们小伙伴都偷偷的笑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高人就是高人。对我们的嘲笑只是挥一挥衣袖不在意。有些人的能力真是不可小看,其实我们也没怎么看过这哥们跑步。什么运动会都会有我们班级里的那几个超级体育健将参赛。那真是以一顶百,体育测试开始了。我们看着班级二十几个男生一起跑了起来。在这种炎炎夏日,跑步简直就是一个残酷的刑罚。我真是很佩服当时高中的老师是怎么的想法。从一开始起跑,我们就看到了结果,第一名肯定就是我们班级的体委了。但是体委的名字,我还真的没有记住,说实话我对以前的人真的没有太多的认识,尤其是班级的男生。1000米是我们操场俩圈半吧。

我们女生看着就好像在看比赛一样,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体育测试。但是大家都还是很认真的。有些人认真起来我们没有想过真的有这么可怕。

这位我嘲笑的像猪一样的家伙虽然我是夸张了点。但也是稍微有点胖的。在前一圈如我所料,果然垫底。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推了这家伙一下,在后半圈就像激情燃烧了一样,疯狂前冲,也许我们会大为吃惊。但是可惜只维持了半圈罢了。给我们逗坏了。这是垂死前的挣扎吗?我看像。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没有垫底。倒数第十。这件事被我们班级大家都记得,因为这个我们赐给他一个好听的名字“林飞猪”因为跑在他后面的还有比他瘦的。他跑出那样的成绩真是让我们难以相信。体育测试的第二天,他没有来上课,听说是请假了。后来他回到学校,问他“飞猪,你昨天怎么了?体力消耗过大吧。”有人这样调侃道。他只是淡淡说一句“怎么会呢,我去看眼睛去了。我有点看不清楚黑板了。”

就在那之后,林萧城的多了一副眼睛。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是带上去,还是有点书生气,跟个学者一样。他们给他一个字概括“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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