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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河边的葬礼(六)

永川河边的葬礼(六)

作者: 七公子steven | 来源:发表于2015-01-08 18:55 被阅读17次

    2009年9月2日天气阴

    真的不敢相信现在已经2009年了。北京奥运都开完了。是我现在都已经33了。重新拿起了一个新的本子记上了好久没写的日记。做生意这么多年钱也赚够了。本想好好休息休息没想到老天给我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今天我去医院大夫说我可能还有一俩年的时间了。听起来真是可笑。这么棒的身体竟然能得这样的病。七煌国际怎么办交给谁来管理。我还没有结婚呢。对了我还没有见到她。话说也不知道她最后嫁没嫁人。算了不去想了。我不太相信这样的结果。我要去别的医院去看看。

    2009年9月4日天气晴

    大夫确诊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告诉家人。先等等吧。我现在还不能出乱子。我要想想怎么退下我的岗位。找个合适的人。我不想去治病了。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与其花那么多的钱去治疗还不如出去走走。去一些没去过的地方。可能是最近感到死亡吧,我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初中想起高中。想起一个叫苏子墨的小女生。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她。我还记得那个约定。可是现在……如果见到她我该跟她说些什么呢?对了她曾经想去好多的地方。过几天有时间出去走走吧。如果当年真的和她做了男女朋友是不是现在我早就忘了她了。也许吧。好像好几年没有和她联系了吧。她会不会怪我消失了。

    2009年10月1日天气晴

    现在我是个自由人了。可以好好出去散散心了。不知道这次出去会多久才能回来。我应该多给几个朋友写点明信片。

    我准备以后再告诉家人这个消息,不想让他们担心。和子墨没联系就没联系吧。反正我也没有一俩年时间。相见了也就是多点悲伤罢了。我记得原来她笑的时候很好看。

    2010年2月20号天气阴

    我回来了。这一趟旅行我走了半个中国。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行了。现在一个人待在大大的屋子里好空啊。大夫说让我住院,怕我一个人在家里会出现意外。我不喜欢在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的生活。天天几个白色衣服的人总是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好像再告诉你你已经跟上帝投降。但是没有办法。我准备告诉再过一俩个月告诉他们我的病吧。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我怕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还是先告诉老姐吧。

    2010年7月25日天气晴

    在我临死前知道这个消息可能是上天给我的临终礼物吧。我把遗嘱都写好了交给了小史。我相信他之后会把事情办好的。在我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我都规划好了。我害怕如果我不现在做,怕哪天我就没有机会做了。我现在只想见见苏子墨。我让人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我了解到她还是单身,过得还不错。我想去看看他就好。可是我又不想让她见到我现在的样子。还是算了吧。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2010年8月21日天气晴

    大夫说你想不想继续活下去。让我考虑到美国去做手术。可能还是有机会的。让我考虑一下。我本来是想直接就这样死去可是我想到她。我突然想试一试,也许会成功。虽然只有10%的成功率。

    我永远都不会想到一个人曾经是因为我而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可是这是不是也怪我而他就这样死去。也许没有手术他会活的更久。我现在真的好想骂他,我想多他喊你怎么那么傻,爱你就说嘛。我没说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那当年我会和你聊天吗?你为什么不去见我为什么你不遵守承诺。我在飞机的座位上流下了眼泪。我不想擦干它,因为这是为已经死的人流下的。为他的傻,他的爱。他没有在我的生命里画说美丽的弧线,而我却成了他生命里重要的彩虹。我不知道这到底公平不公平。

    6原来她就是临终礼物?

    我现在好像回家睡上一觉。飞机终于降落了。那姐来接的我的。看到她上去抱着她大哭起来,她拍着我的头安慰我。离开了机场,她直接送我回了家。我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我觉得好累好累。我的身体好像都失去了知觉。脑袋里浮现的画面混乱不堪。我的生活好像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葬礼打乱了。本来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它给了我另一个人的存在,但又让他消失。我的世界就这样变的缺失了一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缺少了哪一块,我想努力的把我的生活补全,可是我发现那丢失的一角永远找不回了。回不到曾经一个人悠闲的生活。就这样我昏昏沉沉的的在屋里待了七天。没有出门半步,只有那姐和小曼来看看我。

    第七天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号的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跟我说想见见我。在一个咖啡馆里等我。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她提到了一个名字林萧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我答应了她。我梳洗一下走出了房门。外面的阳光久违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感受到这耀眼的阳光。我的屋子里我把窗帘都拉上了。阳光好刺眼,让你睁不开双眼。我带上墨镜,看到的世界都变成了暗色,这样的颜色可能现在更适合我。

    走进咖啡厅我看到坐在窗边的一个女人和一个俩三岁的小孩。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蓝色牛仔裤,脸上画了淡淡的装。远远看去不像是孩子的妈妈。她叫了我一声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子墨你还记得我吗?”她的突然问候语让我大为吃惊。我认识她,不可能。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我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我努力得回想着以前认识的人的名单。我看到她嘴角的那颗痣。我记起来了。

    “你是顾晴!”我大声说到。我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的老同学!”她喝了一口咖啡。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我急忙问到。

    坐在我对面人是我我的初中同桌。我们当时的关系很好。有零食都一起吃零食,有帅哥一起看。后来中考她虽然和我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可是却没有和我分到一个班。也许是高中的活动范围大都在班级里。俩个人的关系也就因为好久没有联系而变淡了吧。大学之后就更没有了联系。没想到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当然我只是猜测这个孩子是她的,也许不是吧。

    “Cyndi你到旁边玩会去,我和阿姨谈些事情。”她拍着小朋友的小脑袋。小孩子真的很听话到旁边玩去了。

    “那是你的小baby?”我好奇的问道,我伸手去摸摸孩子粉嫩的小脸,小家伙朝我笑了下。好可爱的小孩。

    “这是我的孩子,她现在三岁了。她叫Cyndi,我来是想找你......找你.....帮个忙......”她说话吞吞吐吐。

    “说吧,只要我能帮到的我肯定帮你。”我想好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如果是借点钱,那就借点吧。同学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着她的犹豫表情我总觉得这不会借钱这么简单。

    “你可以先答应吗?”她恳求着说。我犹豫再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她就坐在我的面前,面对一个老同学,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我还是说了句

    “好吧,我答应你。”

    她指了指身旁的可爱小孩,眼睛充满了泪水。“我希望你能帮我抚养cyndi!”她哭着对我说。

    “叫我帮你抚养你的孩子?顾晴,虽然小孩子是我很喜欢可是这.......”我被她的请求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我怀疑我对面的这个女人是否是这个孩子的亲身母亲。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抚养她自己的孩子。而且为什么是我。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怎么可能去带一个孩子。顾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急忙补充道。

    “子墨,求你了。这个孩子你就帮我抚养吧。我给你看这个。”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着几张纸看了看。吃了一惊。这是她的病例报告单,癌症晚期。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癌症晚期。可是孩子的父亲呢,孩子可以给爸爸啊?我的心中充满着疑问。

    “那孩子的父亲呢?他知道吗?为什么不告诉孩子的父亲。”我问道。

    “孩子的父亲知道了。可是他死了。我现在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不想以后看着cyndi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不想她从小就没有了所有的亲人。我求求你了!”她哭着对我说。

    “孩子的父亲是谁啊?”我问道。

    “孩子的父亲,父亲是林萧城!”她小声说到。抽泣的声音快要淹没了她的话,可是我还是听清楚了那几个字。竟然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对面做的人到底和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他会是孩子的父亲。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根本没有结婚啊。”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子墨,你听我解释。他确实没有结婚。可是这是我们俩个的孩子是事实。我们是在五年前认识的,我去他的公司当他的助理。当我见到他时我就看出来这是那个林萧城。我当时并没有想怎么样。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着,我成为他的私人助理,照顾他的生活和工作的各种文件整理。就在三年前的一个晚宴上,他喝多了,我扶他回家。就在那时,我和他上了床。他醒来也是很后悔,但是我没有怪他。我们都是成年人,都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说他要娶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知道他的心里跟本就没有我。阿城是个始终如一的人。我后来就辞去了助理的职位。当我离开公司一个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不想打掉这个无辜的生命。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自己还有点积蓄我想养大这个孩子。之前他根本不知道cyndi的存在。是我没有让他见到cyndi。我本打算自己一个抚养这个孩子。但是谁知道上天跟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我在做体检时却查出了自己是癌症晚期。那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了。当时,阿城那个时候来找过我。我把孩子藏了起来。他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也就知道了他的病情。我考虑了好几天到底让不让他见cyndi。毕竟他是cyndi的亲生父亲。这个亲生父亲就要离开人世了,我想还是让他见cyndi一面吧。当他看到cyndi时,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孩子,可是我把鉴定书拿给他时他才知道。我不想借着cyndi跟他要什么,我也没有想过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之后我们就离开了医院。再后来就听说阿城去世了。葬礼那天,我也去参加了。小史后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是阿城留给cyndi的500万支票。我不想用他给cyndi的钱来治病,因为我也知道这个病也没有可以医治的可能性。这个信封我也带来了。我会一起给你。同时这里还有一个包裹是那天葬礼,阿城的姐姐给我的。我没想打开去看。因为我害怕见到那些也许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想把它也给你。也许这些对你有用。”她哭泣着把话说完了。

    我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她的请求。她把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我还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她跪在了我的面前。说:“我知道,林萧城一直都喜欢你,他现在离开了,这是他唯一的血脉,我希望你能照顾她。我不想让她在孤儿院中长大。求你了,子墨。你就当一个快要死的母亲对你的恳求。就算是为了阿城”她恳求道。

    我真的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什么借口推脱掉。她是我的情敌,可能也不算,她是一个患了癌症的病人,是一个单亲的母亲,我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我只能点了点头。她激动得给我磕着头,我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我不想见到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这样卑躬屈膝。她嘱咐了我所有的事情。就离开了。我问她今后的打算,她说她想静静的死去。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她想随着水流慢慢的流着。她不舍的离开了她自己的孩子。我看着这个小家伙,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她也知道妈妈离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顾晴死了。从她的手机里找到唯一打的电话就是我的电话。我就去了医院,办了顾晴的后事。火化了她。医院的大夫说顾晴死前最后一个请求就是把她的骨灰撒在永川河上。医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永川河是什么。问我,我就直接把这件事也拦在自己的身上。我知道永川河,就是在杭州的林萧城别墅后面的那条河。我带着cyndi和她的骨灰去了杭州。

    又回到了这个让人伤心的城市,上次来一个我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离开了认识,现在回来,一个孩子的母亲离开让我来完成她的心愿。俩个人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走到河边,看着远处的那所房子,我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没有人,旁边的竹子都在沙沙的作响。好像哭泣的声音。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永川河里,看着她随着河水漂流而下,我对着水中的她说“顾晴,你放心的去吧,我不知道你和林萧城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的对,孩子是无罪的。我会好好的对待cyndi的。也许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我们都是女人,从你那天的话里我知道你对林萧城的感情,我们都有权爱一个人,我没有否定的权利。你用你的方式爱着他,死后你也想围绕在这所房子曾经的主人。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安心的走吧。”

    “Cyndi,我们走吧。”我对旁边玩泥巴的cyndi说。

    “子墨,你说妈妈会想我吗?”他脏兮兮的俩只小手互相揉搓着。

    “当然,妈妈当然会想你的啊。只要cyndi听话,妈妈就会晚上再梦里去看你。”我用纸巾擦去cyndi俩只小手上的泥巴。

    “走,cyndi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拉着cyndi说,我看到这个眼前的小女孩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她知道她的母亲就这样离开了她。但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往河里放了自己折的小纸船。然后看着纸船随着河水慢慢漂走了。消失在了河水中。

    我叫了的士,我们上了车,cyndi上了车还是趴在车窗上看着那静静的河水。看着她流向深山中去了。

    来到了公墓,下车,我带着cyndi来到了林萧城的墓碑前。Cyndi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子墨,我认识这个叔叔,那天我在医院里和妈妈见过他。他现在躺在这里吗?”

    “cyndi,认识这个叔叔。他现在累了。就躺在这里睡下了。Cyndi喜欢他吗?”我问道。

    “还好吧,那天他看到我哭了。后来给我好多好吃的。子墨,我们来这里看他做什么?是给他吃的吗?我这里有一块糖可以给他吃。”小cyndi拿出兜里的一块糖放在了墓碑前。

    “cyndi真乖。叔叔现在不吃,你就放在这,等我们走了,他就会吃的。Cyndi子墨要跟叔叔说些话,去旁边玩会吧。记住,不要走远啊。”我拍拍小cyndi的小脑袋。她乖乖的走到了一边玩起了树枝。

    “林萧城,你好厉害啊。我现在好佩服你。俩个女人来看你。一个是你的初恋。一个是你的唯一的女儿。不知道你是爱她更多,还是爱我更多啊。我想是爱她吧。我现在才知道那个日记中你写的上帝给你的礼物。原来是她,你是为她才做的手术。一个当爸爸的人为了想多看看女儿,愿意接受那百分之十的成功率,愿意为她冒险。我不知道你和顾晴是怎么认识的。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我也知道了你曾经是那样深爱着我。栀子花,我现在才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一生的守候。你认为你那样就能守护我一生吗?你觉得别人能给我幸福吗?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知道吗?我们是做了对你而言一辈子的朋友,可是这是你想要的?你知道吗,你比那些曾经对我说海誓山盟的“混蛋”还要混蛋,因为你连对我说海誓山盟的勇气都没有。你只活在你自己虚幻的世界里。你觉得你这样是爱一个人吗?默默的守护,为什么你没有守护我一生,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说过的誓言你怎么觉得我会忘记。我也知道三十五岁的约定。我等到了。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先离开。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我的生命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再也回不到我的生命里,可是你却把cyndi留给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命运的玩笑。你知道吗,你依旧是我的老铁儿。从没有变过。谢谢你曾经用一生去爱我。你放心的走吧。Cyndi我会好好照顾的。我希望你能在那个世界好好对待顾晴,我们都用着自己方式去爱着我们所爱的人,顾晴为了你,不顾一切。而你为了我,默默守候。可我呢,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就像他说的,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路人。可是我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路人,但是他却在我的生命中成了隐藏在影子中的路人,直到他消失了我才知道他陪我走过了半生。人生这条路他走到了尽头,而我也许只走了半程,后面的路没有他的陪伴,但是我知道cyndi会代替他陪伴着我。

    我打开了顾晴给我的包裹,里面有着三本日记。我想这也是林萧城写的。我没打算去读。因为我不想知道他那十年的生活。也许是害怕吧,也许是不想看到什么。我把五本日记放到了他的墓碑前。我想这些都是他的东西,还是还给他吧。有些东西,看到了,只能是徒增伤悲。

    “子墨,你眼睛流泪了。我帮你擦擦。”cyndi跑了过来,拉着我说。

    “没事,只是风吹的。Cyndi真好。以后就咱们俩个人相依为命了。你怕不怕?”我抱着cyndi,用手擦干眼角的泪水。我不想让小家伙见到我哭。

    “妈妈以前说过,子墨是我的姑姑,会对我很好。我一点也不怕。”cyndi趴在我的耳边悄悄告诉我。

    我们第二天就离开了杭州,回到了我家。我把cyndi的领养手续也都办好了。一个月后。我想出去散散心。我跟那姐和小曼都说了我的想法。她们都同意。说出去走走也好。就这样我带着cyndi开始了我们俩个的旅行。

    “Cyndi你想先去哪里?”我拿着明信片问cyndi。

    Cyndi拿着明信片摆弄着,把他们都摆在了机场的长椅上,用她的小手点了其中的一张。她说:“就这个吧。”

    “好的,让子墨看看,咱们的目的地。”我看着手上的明信片图片,上面是阳朔的漓江风光。背面写着:

    今天我来到了你曾经想要去的那个二十元人民币的背景图案这里。这里的风景好美,可是你却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了。不知道你现在可好。祝你永远快乐。

    你的老铁儿

    林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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