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3月初去云南消磨时光
我在大理和丽江,都曾去大冰的小屋
在一方天地里,缅怀我自己的故事,看人来人往,听缘聚缘散
最近这两天,我的一位好朋友,也在走稻城,走大理,走甘孜,走丽江
我们坐过同一个位置的咖啡店,也拍过同一个角度的白沙古镇,喜洲还是我去的那般沧桑模样,他在晚风里拍古镇的夜
可能是因为近来读卢思浩的书,我又想去看看大冰这两年的作品
随手翻开的《保重》,便在“工人的女儿”这第一个篇章里就落泪
如果说卢思浩写这三年的变迁是温和的,是百般愁绪的,是消极又积极的,是生活化的,是关于我们儿女情长的。那大冰在第一幕里就是带着愤怒的,救赎的,记录的,残酷又真实的
是的,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也可能是比真实还要残酷的,被记录和剖析的残酷
我一直觉得校园霸凌这个词是陌生的,遥远的
但最近学习心理学相关的一些课程,我好像后知后觉感受到,其实我也曾是校园霸凌下的一个影子,而我把这一切归于我的原生家庭,归于我和家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大冰描述婉儿儿时生活的每一个“苦难”时,世人可能都带着对于“残疾人士”的怜悯和悲观,用悲切的态度审视她的生活,甚至我在那一段对话里,婉儿描述说她最讨厌的词是“身残志坚”时,都能深切的觉得,她可能也只是想要做一个“普通人”,普通的生活,普通的艰难,不被刻意对待而已
我想起《脱口秀大会》中,小佳对于众人对他“身残志坚”描述的调侃,也可能是同样的内心
初中的时候,学校的初中部在单独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快初三升学的时候,新的教学楼还是一片工地,毕业生就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角落一点的边边上
我不算“差等生”,甚至是大部分老师眼里的“优等生”,表达能力尚可,文理科成绩均衡的排在前列,代表年纪和学校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个比赛
但我在初二初三的那两年依然很受“欺负”,就是被孤立
班里的两组性格鲜明的“太妹”学生,差不多让大部分的同学都孤立我,指桑骂槐的咒骂,阻止别的同学和我玩儿,收作业收试卷被“啧”,课桌上出现莫名其妙的“天外来物”……
很多,我以前一直觉得可能是我孤傲的性格不太讨喜,或者说我也不是很在意发生的那段经历,只是那段时间的身体不好频繁请假,加上被同学的孤立,我觉得过得艰难,我不想上学,我不停的想请假,我也无法跟老师和父母说清楚我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问我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其实已经忘记了。你想问我为什么会被“欺负”,这一刻,我也是很难描述清楚的
我后来上高中还是在同一个学校,还是有我的同班同学在一个年纪
依然会发生很多莫名其妙被针对的事情
解决是,我高一升高二的时候休学了
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敏感,不爱表现,跟同事也不是很爱讲话,也不爱加入同事们的小团体
到现在也是,工作多年,我还是莫名抵触我工作里的“小团队”,我也从不加入或者参与
在一个如此需要沟通和协同的时代,我喜欢“独立”。并不是不爱热闹,我只是在很多时候怕被针对
我从来不觉得是小时候的经历影响的,直到我读到婉儿说她想要存钱买房子的理由,说想要照顾父母,让他们依靠;直到婉儿的父亲对肇事司机最后的答复是,算了
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想要怎么样。而是被生活深深伤害,在那一刻,只想,算了吧
就是突然幡然醒悟,原来,我也曾被伤害
只是被忽略了而已
那,其实也也算是校园霸凌吧
我当时不在意,现在也不在意,只是我整个人,其实都被影响了的
网图,202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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