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  妖（三）》之《肌瘤》

《 桃  妖（三）》之《肌瘤》

桃  妖（三）

桃 妖

第一章      女人四十

四十岁的女人该怎样活？

妖儿就是妖儿，要遵循妖性，年龄，不是问题！

（三）肌瘤

这边晓鸥刚结束与苏瑶的通话，秦淑珍的电话就打进来，问手术室具体位置，她按照晓鸥说的没有找到。两人确定方位，秦淑珍大概是早拐一个弯走错了楼。

当秦淑珍蹬着高跟鞋“蹬蹬蹬”小跑着赶到手术室门口时，见陈智谦来回踱着步，秦淑珍打声招呼过去找晓鸥。晓鸥说瘤子已经拿出来看过，是良性肌瘤。晓鸥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瘤子的大小，一边从手机里翻找照片给老秦看：“有鹅蛋那么大，白白的！”

秦淑珍“啊”了一声：“怪不得怀不上！”

晓鸥手指贴在唇上：“嘘！小点声！”

秦淑珍压低声音：“我就说她生完孩子一直脸色不好。”

“是！她一直说月子没坐好。那会不是因为生的女孩她婆婆不管嘛，她妈又不太会做饭，确实没养好，心情也不好。”

“广东人太重男轻女了！”秦淑珍斜睨了一眼陈智谦，故意提高声音。

晓鸥拉她一把：“小点声，老陈还行！是他父母，他也没办法。”

陈智谦听到二人议论，更加焦虑地搓着手向手术室内张望。

秦淑珍还欲说什么，手术室的门打开来。韩文露躺在手术车上，半清醒着被推出来。三人赶紧上前，晓鸥抓住韩文露的手：“清醒了吗？”

护士接道：“没有完全清醒，有意识。”文文亦勉强睁开眼睛张张嘴。

陈智谦和护工一起推手术车，晓鸥打断韩文露：“别说话！别说话！”

几个人一同随手术车上电梯到病房，韩文露被抬到病床上，几个人七手八脚给她盖好被子。晓鸥问孩子在哪呢，陈智谦说在丈母娘那。晓鸥说如果忙不过来她可以帮忙带几天。陈智谦急道：“不用，不用！”

晓鸥和秦淑珍出来，晓鸥还在愤愤不平：“这婆婆太过分了！就因为生的是女孩，住院都不来帮帮忙！”

秦淑珍亦叹道：“希望这回手术完能生个男孩！日子能好过点。”

两人在地下车库告别，各自离开。

一会韩文露清醒过来，陈智谦坐在病床旁帮她用棉签湿润嘴唇。韩文露问孩子怎么样，让老陈给母亲打个电话。韩文露在电话中给母亲报平安，又和孩子说几句话，让她乖乖听姥姥话，说过几天妈妈就去接她。

挂断电话，韩文露让陈智谦回去。陈智谦眼神里有些悲戚，说：“是我太疏忽了，应该让你每年做个体检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养这么大个瘤子。”老陈比划着瘤子的大小。

韩文露无力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护工呢？你回去吧！孩子你要是带不了就留在我妈那吧！”

陈智谦出门叫过来一个蓝制服，手里拎着暖水瓶的护理员带到文文床边：“协和不让找护工，这是护理员，我跟她说了，晚上她照顾你，我另给她钱。”

护理员操着不知道是哪的口音，文文也听不太懂，大概听她说“放心吧，我下班就过来……”

陈智谦拉着文文的手，欲言又止。韩文露有气无力：“还有什么事？说吧！”

陈智谦面露难色：“我，我妈那，我没跟她说。”

文文轻皱眉：“不要告诉你爸妈！”

陈智谱顿感轻松：“好！那我就不说了。”

“回去吧！”文文显出疲倦。

陈智谦又道：“明天南京开展，我一会就飞过去，明天下午保证回来。有事你找护理员，明天下午我落地就来看你。”

文文努力点头，让陈智谦走。陈智谦应着出来，边走边给丈母娘打电话：“妈，妈，是我，羞羞今天放您那一晚上行吗？”文文的妈妈在电话另一边说羞羞想见妈妈，陈智谦说医院太乱文文不想让羞羞来。丈母娘嘱咐陈智谦好好照顾文文，这段时间她照顾羞羞，让他等文文出院后再去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