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的葬礼》记叙了一个穆斯林家族自民国至“文革”六十多年间的兴衰和发生于两个年代,内容不同却相互交错的爱情故事。
梁亦清、韩子奇、韩新月,三代人都有各自的信仰。梁亦清是平庸的小人物,即使他的技艺高超,却一心做出更好的玉件。他的信仰是纯粹的琢玉人的信仰,雕玉虽为谋生,但没有对名利的贪婪。这样有着坚定信仰和纯粹梦想的人最终死在赖以生存的工具和未完成的玉件前,一口鲜血,满心不甘 。韩子奇的信仰则与梁亦清不同,他是赏玉人。韩子奇较梁亦清多了一份商业头脑和世俗气。他的奇珍斋在北京城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独占鳌头,甚至在新中国成立后仍保有一墙美玉,可以说是那个年代赏玉界最幸运的人了。而命运之所以称之为命运,大概就是因为它的不可预料。一直顺风顺水的韩子奇最终因儿子的婚事美玉散尽,女儿也意外香消玉殒,临死前牵挂的韩冰玉,因当时的时局至死未能联系上。韩新月接受了当时的新思想,积极进取,顺利考中自己心仪的高等学府,身为回族却与汉族老师相恋,因胎中带来的心脏病最终香魂归天。韩冰玉回国,却生生错过了韩子奇和韩新月,阴阳两隔。被屡屡阻挠的楚雁潮未能见到韩新月的最后一面,只能在韩新月坟前拉一曲梁祝。“雁归有时,潮汛有时,唯独明月不会再升起。”爱情的萌芽还未长成参天大树,便在风雨中连根拔起,独留突兀的树坑盛满未亡人孤独的琴音。
“纯洁的梦想,凄美的爱情,悲惨的命运。”时代的浪潮之下,所有单独的个体都是收时代支配的小人物。三代人的命运起伏,两代人的爱情悲欢,说不出是时代的必然还是命运的无常。人物与时代互相影响,民族与民族互相碰撞、交融。作者霍达对历史的洞察之深让人叹服。
霍达在后记中的话,让我热泪盈眶不能自己。未读后记时,因为我对图书的出版并不了解,看到“正版销量突破四百万册,被译成多国语言并出版”并没有什么触动。听说霍达在几个月内写成50多万字,也只是惊叹这位作者灵感爆发强烈。读短短的后记,除了最初的十几秒,我的眼泪一直没停下。被霍达对书中人物的真情实感和那种厚积薄发的冲击力所打动。大抵只有这样真情实感的作者才能写出这样流光溢彩,动人心魄的传世之作。
一本好书是一位作者的心血之作,更是文化的交流与传承。这样的好书值得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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