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通两声,嵇宇和陈可岚二人分别从船头落入水中。
“小宇哥,你干什么呀?我不识水性啊!”
“岚儿,你别怕,快抱紧我。”
陈可岚小脸一红,但此时性命攸关,哪里容得片刻迟疑,立马紧紧地抱住嵇宇。嵇宇带着陈可岚奋力向船的后方游去,不一会便游到船尾。
“岚儿,一会你踩着我用轻功跳到船上,上船后千万要小心啊!”
“小宇哥,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完嵇宇便潜入水下,双手托着岚儿的双脚,往上举起。陈可岚脚下有了支撑,借力一跃,便轻巧地跃到了船上。待得陈可岚跳到船上后,嵇宇两手用力一拍水面,身子便升到了水面之上,双脚又在水上用力一蹬,在空中翻一跟斗,便潇洒地落在船上。
在地面上要用轻功登上这么高倒也简单,须知海面本就漂浮不定,而且船甲板高出水面丈许,更是不易。嵇宇在一瞬间出力,漂浮的海面在瞬间倒也平似地面,这一借力,立时便可上船,足可见嵇宇功力之深厚。
船上几个海盗还在船头往海面看,探寻两人的身影,哪里知道两人已经绕到了船尾,两人抓紧时机,从背后直取几人后心,那几个海盗毫无防备,纷纷被击入海中。
船上的形势斗转,船上的船员立时奋起,两三下就海盗击退。眼见船上大部分的海盗都被歼灭或俘虏,船员们松了一口气,欢呼起来。
哪知,船的后方突然直冲出来一艘深黑色的巨型战船,船头的撞角已经将嵇陈所在的船刺穿了一个大洞。
“船长!船漏水啦!”一个船员惊叫。
“唉,没办法了,挂白旗吧......”郝大庆咬牙切齿地说着。
不一会,船上的所有人都来到了那艘深黑色的船上。
“郝船长,海盗会怎么对待咱们啊?”嵇宇低声问道。
“哈哈。”郝船长惨笑道,“男的丢到海里喂鱼,女的沦为他们的玩物......”嵇宇心里一惊,急忙在心里思考着对策。
“小宇哥!”陈可岚低声惊叫,“茶姑娘不见啦!”
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嵇宇顿觉头晕目眩,茶荣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自己,本想着让她锻炼一番,若是她没了性命,自己怎有脸再见他。
“现下咱们先想个法子逃跑!到时再想办法找找茶姑娘。”
众人被领到一个身披扶桑武士铠甲的人面前,那铠甲在烈日照耀下,显得格外铮亮。此人不同于常人,站立之时高出众人一个头。此人目露凶光,一只鹰钩鼻下,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胡须。
“誰がやりましたか?(谁干的?)”声音听起来极为低沉。
船上船员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中原人,且基本都是渔民出身,哪里听得懂扶桑话。
“我问你们是谁做的!谁杀了我的人!”那人一声怒吼,好似要把众人吃掉一般。
“是我。”嵇宇站出来说。
“小宇哥,不要啊。”陈可岚扯着他的衣袖说。
“人都是我杀的!和这些人无关,你让他们走吧!”
“哼!敢作敢当,你也倒是条汉子。”说着从腰间的武士长刀瞬间抽出,直往嵇宇肩头砍去。
“啊!”陈可岚捂着眼惊叫。
嵇宇倒也丝毫不避,刀在离嵇宇喉头半寸处停下。
“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不错不错,你确实是条汉子!”说着将那把刀调转过头,将刀柄对着嵇宇递过去,嵇宇顺势拿过刀。
“行了,你的命可以留下,剩下的人全部丢进海里喂鱼。”
“我既杀了你的手下,错应在我,这些人的命你大可留下,杀了我偿命便是。”
“好!”那人拍手叫好,“我两次三番地试你,你倒也毫不退缩。这样,你同我比拼刀法,如果你赢了,我也就不难为你们!”
“好!”嵇宇已下定决心定要保船上之人周全。
“小宇哥,不用管我们,你快走吧!”
“不行啊!嵇少侠,我们就指望你活命了!”众船员反倒大声制止,毕竟他们的性命都寄托在嵇宇身上。
“岚儿,没有你我哪也不去。各位船员大哥,我一定会尽全力战胜他的,你们放心。”说着,背过身对穿盔甲那人作揖,“在下姓嵇名宇,请指教!”
“在下姓汪名直!有礼了!”那人回揖。
“这人竟是中原人士,怪不得会说中原话。”
那人说完便右脚向前跨一步,左手握住系于腰间的刀鞘,右手握住刀把,这正是居合刀法的起式。
嵇宇右手紧握长刀,时刻等着他的刀出鞘,要知道居合刀法的起式往往是威力最大,最快速的一招,刚刚在船上已经见识过了,心下更加紧提防汪直出手。
只一瞬间,汪直左手手指忽地发力一推刀柄,右手顺势往上斜斜一拉,刀瞬间就已经出鞘。这一刀从下往上斜砍,出刀迅猛无比,但毕竟嵇宇早已见过招式,也不觉得奇怪,顺势出刀一挑,就将刀上的力卸掉了。
汪直见他竟挡得下自己的刀,不禁心感诧异,船上的船员更是大声叫好。但汪直倒也不乱阵脚,又连出几招,都被嵇宇巧妙地化开。原来嵇宇在船上就已经记下了居合刀法的一招一式,这种刀法虽然怪异,但也不是无法可挡,在海里游泳之时已经想出了化解之法。
汪直见居合刀法久攻不下,顿时改换招式,使起了另一套刀法,嵇宇本以为他又要使出扶桑国的什么厉害招式,没成想居然是中原中规中矩的基础刀法,倒也不慌,转守为攻,使起了嵇家祖传的千手剑法。
居合刀法以迅猛为主,而千手剑法倒以巧妙为主。出剑的时候,手腕用巧力,明明是攻向一处,却好似攻向千处,明明是一只手持剑,却好似千只手持剑。他一心想着取胜,一下子用了十成功力,手上的刀舞得呼呼生风,直向他砍去。
哪知汪直也将刀舞得十分迅捷,虽说他用的只是中原武学用来打基础的传统刀法,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好地挡下了嵇宇的进攻,两刀相交,火花直迸,嵇宇只觉得虎口生疼,总感觉刀好似要被震飞一般。
周围的海盗还有船员虽然都知两人武功极为厉害,但见如此惊险的打斗场面都看得目瞪口呆,陈可岚更是为嵇宇捏了一把汗。
嵇汪二人,一攻一守,双方都僵持不下。没想到那汪直突然收手不守,嵇宇本可立时要了他命,但他为人仗义,此等阴险之事自然是做不出来,便也收手不攻。
汪直见他收手,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嵇子生是你什么人?”
嵇宇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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