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的梦,晚饭后洗碗的时候,昏黄的灯下,一首《恋爱的犀牛》晃晃悠悠的放着。
是第二次梦见他了,这次梦见的场景很是平淡,梦见我和他好像是结婚了,又好像,只是准备结婚。我到了他家,见过他的家人,后来就梦见,我和他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并不很喜欢我,似乎,我也并不很喜欢他吧,可为什么,我们要结婚,还躺在一张床上呢?我不知道,梦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像人生。他并不是我人生中极重要的人,只是有些放不下罢了,真是,怎么办呢。
我真的好想他抱着我,或者我抱着他也好啊,无关风月,只为安心。有人抱着是一件多么让人安心的事啊。可是,我没有,一切平淡的像是每天洗完的湿衣服,见不着日头,也遇不着凉风,不知怎地,悄然,便阴干了。
我讨厌自己拿不起放不下的样子,不管做什么,总是思前想后,犹犹豫豫,畏畏缩缩。正因如此,我十分喜欢爽爽朗朗,坚毅果决的人。
有一段日子,我是那么爱看桐华的《大漠谣》,看霍去病和玉瑾在一起的时候,总开心的不得了。他们可以放肆的大笑,毫不顾忌他人的诧异,他们互相逗趣,一起骑马,置身大漠,月牙泉边看看月亮,也是好的。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此生便倾尽全力护着他,不放手了。什么发乎情,止乎礼,我全然不放在眼里,我只为日日能为她绾那一头青丝,看她眉梢眼角,尽是欢喜。
很长一段时间,我感情的阀门好像关闭了,不再动情,看到那些感人的画面再也不会落泪,怎么回事呢?可能是今年地里的栗子树没结果吧,可是,它再也不会结果。毕竟,树早被砍下,种树的人也去山中不再回来了。我送种树人离开,他年纪真的很大了,像一棵衰老的树,。他走了,我不再轻易落泪,可能那天,眼泪自己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了。
不管了,日子像流水一样,人们形形色色,自己有自己的悲欢,谁知道呢。鲁迅先生说的真好,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墙上有两个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像我,在陈旧的厨房洗着碗,想些事情,旁人是不懂的,我觉得孤独,同时感到庆幸。人人都逃避孤独,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孤独着。孤独也许是一件好事,它让人们由集体回归为个体,也只有在孤独的时候,人们才不用担心棱角太硬,刺伤了别人。
不管,碗洗完了,水还在哗哗流着,风继续吹,窗子却还稳然不动。冬天的气温很低,暖炉不能移到我跟前,我走去前屋,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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