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科尔沁右翼中旗代钦塔拉五角枫景区
十二个小时后下了车,日落是19:39,车上见到了那一抹辉煌的景致,追赶着太阳的脚步,脚踏上柔软土地的时候,太阳已经沉了下去,黑麻麻的。远处一座小山,近处几棵寄托思乡情的枫树。除此,再也看不见什么。踏着雨后的泥泞返回,一失足踩进水里。



晚上,住宿的地方还好,但因为是第一次和陌生人拼房,迟迟没睡着,又早早地醒来,这一晚的睡眠十分不好。
第二天 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
7:30上车,又是很长时间的车程,空气优质,温度适宜,醒醒睡睡。每次睁眼看窗外,景色都没有太大变化。一眼的绿,似乎无穷无尽,似乎亘古未变。随着高度的变化,才有了一点儿不同,看见了我最爱的白桦树,看见了绿绒毯上的黄花。望着向后匆匆离去的草地和山丘,我想这趟行程如果是骑在马背上赶来那才有趣。

阿尔山有个小小的火车站,岁月浸染了风霜。每当一辆旅游巴士停下,游客从车上扑过去时,喧闹迅速打破安静,它也就变得不像它了。十几分钟后人们走了,再回头看它时,一群飞鸟在尖顶上空盘旋,我想这才是它原有的模样。


阿尔山天池
惊叹自然的力量,这样的地方有着神秘的美。火山遗迹是我特别钟爱的一种。长白山天池确实美丽,但那一池水也掩盖了火山口的模样,只能从山下随处可见的火山石想象出一点点原来的样子。
跟长白山天池比起来,阿尔山天池平凡的像众生。一滩池水,很小,周围掩映着绿树,样子并不出众。其实去旅游,当我们跑过去看风景时,许多地方都没有身边见惯的景色更美。旅行,就是从你呆腻的地方,去到别人呆腻的地方。见多了,再美也觉得平常。

晚上住在阿尔山附近的小旅店,一个人出去转悠时,没有记旅店名字也没记路,再转回时,在一样的灯火里,找不到旅店了。不过,也没着急,边走边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面孔。找着了,就拜托同行的人把我带了回去。夜里,房间有微温的暖气,我盖的棉被,同屋的妹妹打开了电热毯。
第三天 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
杜鹃湖 石塘林 三潭峡
清晨有雾,空气中含有超高的负氧离子,想一口含下所有的好空气,或者携了走。
今天先去的阿尔山杜鹃湖。每年五六月间有二十多天,是杜鹃花盛开的时节,导游说今年最后一场大雪是5月25日,就在漫天飞雪中,粉红的杜鹃花盛开了。


杜鹃花期已过。沿着木栈道看两边的树木,山水比较,更爱山;草木相较,更爱树,爱这自由生长的大树。来的早,晨雾落下,淋湿了草木。木栈道、石头上也都湿淋淋的,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草木香气。缓步向前,走走停停,没有拍照片,不想通过镜头去看世界了,只想把这个世界的美好记在心里。我喜欢清晨的森林,想留下。
到石塘林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这里因为纬度高,即使二十三、四度也很晒。阳光已经把早晨的水气蒸腾尽,失去了很多让人心动的草木香。石塘林里有条暗河,是三潭峡湍急的呼拉呼河。三潭峡有这条河的源头。

阿尔山的名字很美,山水树木也有它动人的地方,如果能恰好赶上雨后,雾中,林中的水气能增加树木的馨香,这时候游玩最好。
晚上入住海拉尔,单凭名字得出的想象与实际差异很大。入住旅店后时间还早,查了一下周边地图,定下一个“成吉思汗广场”就跟着导航走出去了。目的地是随意定下的,只想走走看看,眼里留下一座城。往回走时才想起不记得旅店名字。




第四天 天下第一敖包 呼伦贝尔草原 天下第一曲水 哈萨尔游牧人家 满洲里
真正看见敖包后,才查了资料了解了一下,也顺便了解了一下玛尼堆。站在高处,看见了山下的伊敏河。车行了几十里,又见到这条河,很是欣喜。


呼伦贝尔草原是坐在越野车上欣赏的,开车的是女司机图雅,真正的蒙族人。蒙古语、普通话都说的很好,车开的也很帅,人痛快爽利。越野车向草原的纵深处开了一小时,我们把车窗都打开了,当呼啦啦的风在耳边响起时,心一下子就飞扬了起来。
草原的绿色很柔和,山丘也很和缓,柔柔的线条,看着让人觉得安静舒服。自由安详的马、牛、羊散落在草地上,或站、或卧、或走。老舍笔下的“天下第一曲水”莫日格勒河静静地流淌,映着天上的云,映着地上的草,映着河边马牛的身影,这是最和谐的一幅画卷。



在游牧部落时,极脏乱的蒙古包旁有一只一两个月大的小山羊。不记得我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羊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它却唤醒了我的记忆。还需记一下,在射箭时发现我还是个英雄,不仅能开弓,而且能射中。

破旧的游牧部落和辉煌的满洲里是截然的两幅画面。满洲里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夜晚雨后匆匆的一瞥,这是个干净、金碧辉煌、异域风情的小城。想了解一个地方,应该亲自走一走,但很遗憾,时间太短,我只能和它擦肩。


第五天 中俄边界国门 呼伦湖 二卡湿地 巴尔虎蒙古部落 186彩带河
脱去夜装的满洲里落入凡尘。清晨,我们走近满洲里中俄边界的国门,再平凡的样子因为神圣的职责,也变得让人肃然起敬。


在呼伦湖边捡了几颗鹅卵石。然后,就去了二卡湿地,它是蒙古祖先的发祥地,这里有中国唯一一块水路相结合的71号界碑。额尔古纳河是条界河,是黑龙江的正源。国门、界碑、界河,这成了边境城市的卖点。

186彩带河
在山坡上俯瞰彩带河。吹着清凉的草原风,看着变幻的白云、静静的河水、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人舒服,心安静。

晚上入住蒙古包,五天里第三次迷路,而且迷的彻底。吃完晚饭后,看了一会儿篝火就往回走。满天的星斗,清凉的夜气,很自在。路遇一人,她说天黑不敢回去,想和我搭伴。我说不怕,带她走,然后就边谈边走。走了一会儿她发觉方向好像不对,就转身回去了,此时我还没觉出自己也不住这里。十几分钟后,我仍然在一片蒙古包中转悠。记得帐篷名字,但周围黑黑的,帐篷又都差不多,怎么也找不到,也没人可问……后来终于路遇蒙古包的服务员,请她指路,听不太懂,大概猜着去找,黑茫茫一片没找到。打电话给乔乔、昕阳,他们和同宿的妹妹把我捡到了。


第六天 额尔古纳河
在景区门口等票时,和皮画店的女画者聊了会儿天,她才要给我搬把椅子长谈,就得上车了。这里是亚洲第一湿地,但目力所及的也只是那一小块儿水土,静静地坐着看了会儿山峦河水,就反身下山了。而后又是漫长的车程,这一趟旅程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国的北疆地太广人太稀,下一个目的地和上一个总要离得很远。

第七天 白桦林 龙江第一湾 北红村
早晨出发晚,伴着晨风散步,漠河市很干净,建筑风格类似满洲里。转来转去几条街,城市核心部门也就看全了。
松苑是城市里保留下来的一片原始森林,随便一棵树都有一百多岁。



这一天去了白桦林,然后去了龙江第一湾。黑龙江是条界河,以江心为界,河对岸是俄罗斯的领土。在山顶上能够俯瞰一道湾,三道湾里的北极岛是属于我们国家的领土。休息时和看景区的师傅聊天,他过的日子看起来很悠闲:可以穿着拖鞋上班;坐累了站会儿,站累了溜达会儿;有垃圾了随手捡捡,栈道上落叶子了扫扫;游客打听道儿了告诉一声,偶尔再聊个天;每天欣赏好风景,呼吸新鲜空气。真自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站在北红村黑龙江边的桥上,冻得后背一阵阵发冷。乔乔在江边拍星星,我看满天星斗,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星星,又多又亮又低,第一次看见银河。晚归的打渔人回家。路过时攀谈两句,看见桶里好几条十几厘米长的黑鲶鱼。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回去睡了,我也该往回走,三点多钟太阳就出来了。




第八天 北极村
早晨起来沿江边散步,走过水兵哨所后转入村子。清晨的北红村更美,庄稼上、江面上、山上,蒸腾起的水雾,使这个小村庄像世外桃源。




(吃饭时喂过它肉、饼。第二天我走到路口等车时,看它也过来了。送它回家,并且把早饭的鸡蛋掰开给它吃了。)
上午到达北极村后,在北极沙洲玩了一会儿。和只有三百多人的北红村比较,北极村很大、很热闹,这是个完全商业化的地方。我更喜欢宁静古朴的北红村。
身后的北极广场人声、歌声与空中绽放的烟火打破了夜的宁静。我在不远处的江边,看着眼前的江面逐渐变暗,而后越来越暗,直到黑蒙一片,最后只见江上船灯。


原本这趟行程我最心仪的地方是北极村,因为想看见北极光。另一个很想看的是阿尔山的火山口,不过与我想象的不一样。不知道今晚的极光是否能见?
在这次行程中,第一次从邻座口中知道“打卡”这个词,也第一次感受到大家对打卡和拍照的热衷。“最北哨所”“最北邮局”……凡是跟“最”和“北”沾边儿的地方都受到大家的追捧。不能免俗,也拍了几个。但更多的时候,我想用眼睛去看,用心灵去感受,风景记在心里就好。感谢昕阳,照片大多都是他提供的。



现在是23日凌晨0:05,在北极广场等待极光,广场上有几个甘肃过来的游人,相机已经架好,也在等待极光。我与他们一起,听他们聊天,也和他们聊天。从零点等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两人想走,我劝说让他们再等等,万一人刚走,北极光就出现了呢?然后她俩又在冰冷的夜色里瑟瑟地抖了会儿,最终还是抗不过回去了。
我有了昨晚的经验,穿的多,一点儿不冷。边看人家照片边听他聊摄影的事儿,大家都很精神。等到凌晨两点,极光仍没有出现。不过也并不遗憾,本来也没觉得能看见。事情的结果本就是两样,成与败都可以接受。更何况与这几人的邂逅也很愉快。

凌晨没有出现北极光,但天空颜色也有细微变化,玫红、青色、蓝色、白色。等待的过程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另外,老袁早就嘱咐,极光出来的时候要许愿:希望董同学我们仨都健健康康的。老袁说“咱们三的健康就托付到你一人身上了。”这是多大的责任,可不敢光聊天忘正事。极光虽然没出现,但满天的星星可看见我的诚心了,冷飕飕的冻这好几个小时,怎么着也得如愿。
我以为晚上看极光的人一定很多,要不然来这干什么呢?没想整个广场只有我们几人守候。所以凌晨两点多想回旅店时,我融在一团黑里,四周都看不见,跟着导航都不知道往哪边伸脚……
第九天 驯鹿苑 漠河舞厅 爱情坐标点 加格达奇
五点多的闹钟,本来要去江边捡鹅卵石,但实在困得不行,临行前半小时才匆匆跑到江边捡了一些,时间如果宽裕一点儿,一定能捡到很漂亮的石头。

驯鹿就是圣诞节拉着那个爱送礼物的老头儿跑的动物。很珍贵,全中国仅有1300多只,比大熊猫还少,园中有几只。看动物不如听故事,管理员讲傻狍子的故事让人忍俊不禁,有趣得很。

我侄儿说漠河舞厅因一首歌而闻名,而这首歌背后却是个灾难下的凄美爱情故事。舞厅很小,很有年代感,能唤起对过去岁月的回忆。

途中去了一个爱情打卡地,想半天才弄明白这么个地方凭什么能让人停一下,原来还是靠位置,这个地方的纬度和经度刚好在52、1314这样的谐音数字上。

晚上入住加格达奇,名字很美,小城一般,不过住宿却很舒服。出门买水果时,看到了火烧云,才惊觉我以为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原来都是假的。

第十天 白城
旅程其实在今天就已经结束了,原本要去扎龙湿地保护区看丹顶鹤,但是因为雨水冲坏了路面,可能有危险,临时取消了行程。晚上入住白城的县级市大安,时间早,出去散步吃饭。小城挺热闹,设施也完备。

吃完饭乔乔先回去洗澡,我和昕阳溜达着聊天往回走。我同屋的妹妹也洗澡呢,回去早了也进不去,我俩就说好走新路遛大圈。在第一个红灯处我们俩分别指了个方向,导航验证我对了。然后昕阳说:“老姑,我方位感不好,指望你了。”我自然应诺,而且有自信,来这个小城后方向和自己的认知一样。离宾馆还有200米的时候,关了导航我们继续走。又走一会儿,昕阳说不对,打开导航看看,南辕北辙了。
第十一天 返唐
平安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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