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老杨是同龄人,又在一个宿舍,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小姐妹。
来了一个月,他没有回家。
“有事托你姑姑带信。”临来,父亲交待。
天冷,他没有带衣服,当然,他也没有什么衣服可带。一件毛线衣是姐姐改给他的,草绿色,穿了几年,不能再拆洗。破旧的棉袄上露几个破绽补丁。
“去买毛线,我帮你织。”周大姐很热心。
“等发工资。”他尴尬。
因为他来的时候,母亲只给了他二元钱,五毛钱车费,买洗漱用品,袋子里剰下八毛钱。
那天下午,一个男人来找周大姐,让她星期天回家一趟。
她告诉他,说是她叔。可看上去不像。老实巴交的样子,泛白的卡几西装,居然少一棵钮扣,乌黑的头发散乱着,粗糙的手掌很厚实。给他的第一印象,应该是木瓦工出生。
早上回去,下午很晚才回。
脸色苍白,鬓角散乱,许是骑车的原因。
她是县南周家堡的,骑自行车来回只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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