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去堂哥家吃饭，上次见他们还是年三十那天，一场疫情，也阻隔了我们见面的频率。
那天刚好周五，侄女也从学校放假回家，我和表姐，嫂子坐在一起聊天，我哥开车去学校接侄女。
一进门，我惊呆了，四个月不见的小侄女已经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梳着高马尾，一身校服。
在我的印象中，侄女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呢？
她出生的时候，我十五岁，可不嘛？我都28了，她也长大了。
老人常说，看小孩长大，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快，这话真不假。
01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个想快点长大的小小人儿
吃饭时，侄女说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聊到了中考和高考的话题，我随便感慨了一句：还有五年，你居然要高考了。
侄女也一愣说：“是啊，再过五年，我谈恋爱就没人管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
13岁的侄女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有着日渐成熟的想法和自己的小秘密，和她交流的话题也都不再是孩子的东西。
看着她，我也想起了自己十多年前的模样。
我没她个头高，也很瘦，完全一副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
十年前，我读高三，在一所普通的学校，那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上喜欢的大学，整日的生活就是学习和考试。
虽然日子单一，但青春时少女该拥有的小心思我都有。
喜欢同班的男生，偷偷写小纸条，也喜欢和同桌去大操场看男生打篮球，聊八卦，还有偷偷擦姑姑的口红，穿大人的高跟鞋臭美。
18岁的我，恨不得快点长大，可以谈恋爱，离开家，挣很多钱，再也不用考试，也不用被老师留下来听写单词。
高中的日子可以用倒数来形容，老师每天都在说距离高考还剩下的天数，那是距离长大最具象的标准，仿佛高考后就可以立刻长大。
现在想来，真的很可爱。
但那个时候就是这么天真。
看着侄女期待18岁时的样子，像极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原来，那个小小的我，已经离开了十多年，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地长大了。
02
长大后的我，羡慕那时候的你
幻想真的是个骗人的家伙，长大后的日子，真的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大学的第一份兼职，发了一天的传单，被别人拒之门外，最后拿到了40元的兼职费，手里握着细长的工资条，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打电话和爸爸说好累好委屈。
爸爸说：工作哪里有轻松的。
我才明白：这不过是出入社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不算什么。
实习工作时，第一次做大型车展，被领导批评效果不理想，我哭着回家，准备了一个月的成果，却被无情否定，我闹着要辞职。
同事说：很正常，领导要的是结果，他不会在乎你付出了多少。
我才明白：在乎你的只有家人，工作要的是价值。
第一次被朋友背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另一位朋友说：这很正常，一辈子的朋友真的太少了。
我才明白：朋友不需要很多，不值得的人不必伤心。
手术后的第二十天，被分手，我躺在床上难过了很久。
姑姑说：这不过是你恋爱中的一个过客，难过后，还要好好生活。
我才明白：爱情总不会一帆风顺，擦干眼泪，继续上路。
......
你看，我实现了十八岁时的心愿，我长大了，但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
长大后的人生，眼泪多于笑容，压力大于前行，害怕被时代淘汰，努力上进；害怕自己老去，用各种护肤品遮盖眼角的细纹。
我如约长大，但却失去了从前的美好。
抖音上有一个点赞上万的视频，一个女孩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见马路对过的公交车站上有两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生正在打闹。
她们梳着高高的马尾辫，一身白蓝校服，白色运动鞋，戴着边框眼镜，没有妆容。
她突然停下来，用手机拍下了这段画面，并写下来一句话。
“十六岁的她转头看到化了精致妆容的你羡慕不已，三十岁的你从车窗外看着穿校服，扎马尾的她出了神。”
她渴望着你的生活，你羡慕着她的简单快乐。
可是，她会长大，而你，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北京女子图鉴》中的陈可在来到北京第十年，遇见了大学时的初恋，他带着妻子和孩子从老家来到北京发展，因为孩子上学的问题找陈可帮忙。
吃完饭后，夫妻俩送给陈可一件衣服，两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陈可回到偌大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家，穿上这件初恋送的衣服，对着镜子，总觉得不对劲。
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扎起了一个马尾，还是不对，又扎成了两个小辫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陈可放声大哭。
第一次来北京是十年前，她也是扎着这样的小辫儿，和初恋约定好一起来北京打拼。
但十年过去，他们都早已不是从前模样，物是人非，失去的不仅是青春，还有那些青春里最重要的人和物、
03
我怀念青春，但更珍惜此时此刻
其实，说起怀念，我们都是对过去的事情才会有这份情愫，因为回不去，也不会重来。
对于现在，我们总是会忘记，此时在下一秒便会成为过去，我很怀念从前，那我更想拥有此时此刻，哪怕荆棘丛生，也是我能抓住的生活。
前几天，我所在的公益协会的副会长因为突发疾病离世，看到这个消息时，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去年生日的时候，我还收到了这位叔叔的礼物，协会的叔叔阿姨也说前几天他才过了生日，怎么这么突然。
但冷静下来，你会发现，所有的意外和不知所措都在一瞬间，我们来不及准备，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同一时间，群里的人都在感慨，生命很可贵，当下很重要。
看看此时此刻的自己，不算成功者，但也不是一个失败者。
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一个相爱的伴侣，父母健康，家人平安，而我呢？
纵然生活里的林林总总时常让我焦躁不安，厌恶周遭，但我仍旧热爱我当下的一切，没有完美，但足够珍贵。
如果可以选择，无论是回到十六岁，还是二十岁，其实我们都会有那时候的烦恼，之所以羡慕，因为我们想要更纯粹的生活。
但日子不会按照我们期待的样子前行，我们能做的便是完成当下最好的选择，至于快乐，其实什么时候都有。
不过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总会将烦恼放大，快乐缩小。
和爱人吃顿饭，和朋友逛个街，买一件喜欢的礼物送给自己，阳台上种上一盆喜欢的盆栽，这些都是快乐，只是我们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现在，我依然羡慕十年前扎着马尾辫的我，但我也爱着此时减去长发，一直长大的自己。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真的没有变吗？
改变了容颜和喜好，改变了年龄和梦想。
但不变的是我们还拥有一颗少年的心，任何时候，都成为当下最好的自己。
足矣。
加油，每一个美好如初的你。
图片来自图怪兽/《北京女子图鉴》
你好呀，我是羊达令，一个会唱会画会写的轻度女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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