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加坡电影,讲述了一个村里大家庭的故事,是70~80年代的新加坡时代变迁的缩影。
故事以“我”的口吻讲述,“我”父亲在《我们的故事》1中已经离世,十三四岁的年纪,是家里的大姐。
70年代的新加坡,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寄宿在村子里的舅舅家。在外公外婆家,有阿公,阿婆,妈妈也是大姐,舅舅老二,下面还有个小舅。
阿公重男轻女,因为第一个生的女儿,因为算命的说这个女儿会妨他,破解的方法是让女儿叫他四叔,因此妈妈一直只能喊自己的父亲为四叔,喊母亲为四婶。
舅舅是阿公的第一个男丁,因此被宠坏了,什么好的都尽着他,因此养成了跋扈的性格,脾气很不好,经常挤兑妈妈,占着家族里最好的资源,把妈妈当下人使唤。
妈妈贤惠、能干、能忍耐,为了养活孩子们,面对二舅对她百般刁难和侮辱,她都忍下了。
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开垦田地,种菜种树,养猪养鸡,还去当地的炭厂去帮工。在妈妈的勤劳操持下,总算是熬下来了,日子一天天过去。
除夕夜,“我”的弟弟被二舅的孩子们撺掇着玩飞炮,不小心点着了二舅的盆栽。二舅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弟弟一个耳刮子,我上去给弟弟说理,二舅对着我又是一个耳刮子。妈妈上来给二舅说理,二舅怒斥妈妈管教不严,威胁说如果不服就搬走。
母亲只好忍了下来。
又是一年除夕。二舅听人说妈妈所在的炭厂年终分红很可观,又来敲妈妈的竹杠,逼着妈妈给家里买一台电视机,不然就赶我们走。
妈妈无奈,只好买了一台电视机,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倒也是挺好,妈妈虽然出了钱,但也很开心。
转眼到了80年代,很多村民的地都被政府征用,政府盖了组屋(成排的楼房,有点像廉租房,供迁移后的村民们租住,满足一定的条件可以申请拥有),这股风也很快就要刮到我们的村庄。
阿公病重,开出租的二舅却不肯送他去医院,说是有重要客户去忙了。妈妈只好用三轮车,艰难地拉着车送阿公去医院。阿公这时候,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错了,老泪纵横地让妈妈改口叫他爸爸。
阿公去世没多久,二舅听人说,如果拆迁去住组屋,妈妈继承的阿公的农本可以补贴很多钱,这个农本本来在阿公去世前要给他,是他自己觉得不好,坚决不要的。一旦听说有巨额补偿,他要把农本的补偿款强要回来,一分都不给妈妈,还诬赖妈妈跟阿龙私通。
幸好阿龙站出来,说出当初是妈妈用一对金耳环救了二舅的命的实情,说他经常帮衬妈妈,是佩服这个女人仗义、有胆色,指责二舅忘恩负义,血口喷人。
二舅抵赖不过,暴怒不已,又没处发泄,他不顾舅妈的劝阻,疯狂地开了车出去,在大街上狂奔,结果撞上一辆大货车,当场晕了过去。
当二舅在医院里醒来,说自己这是报应,从此像变了一个人,一家人从此互帮互助,和和睦睦了又过了几年。
再后来,政府来征地了,妈妈的农本确实补偿了不少钱,妈妈主动把它分给了二舅和小舅。
由于积劳成疾,在搬到组屋之前,妈妈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有一天,全家人在一起聚会,妈妈倒下了,进了病房,不久就离开了我们。
妈妈是个深明大义、坚韧的女人,一人扛起三个孩子的生存;照顾病重的阿公,对阿公尽孝,给他送终;不管二舅如何刁难,她始终不离不弃,把他看成一家人,想方设法与他和平共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因为妈妈行事公义,我们家跟邻居一家~马来人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即便后来搬到了组屋,不住在一起了,也互相常常走动,去照应下彼此。
终于,要搬走了,卡车拉着一家人驶向组屋,我仿佛感到妈妈跟我们一起,坐在二舅和阿婆中间,满面笑容地奔向我们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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