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的文学储备量基本都是大学时期打的底。
那时候上课,老师讲文学史,各时期各流派各体裁的,讲完以后就让去读书,每节课都要拉个书单。
我拉个驴脸去借一些一听名字就不想看的书。
读书一但变成任务,乐趣就跳楼自杀了。
实际上,中文系的生活并不是像其他专业羡慕的那样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优雅清闲的像小龙女。
因为,
读书写字都是本分,是课外需完成的性质,所以更累。而且很多书读起来跟吃屎一样,完全不如玩手机快乐。
那时候我每天像个皇帝一样宵衣旰食,一天到晚的看书,床上摆一摞,想着晚上睡觉它要是倒了就得砸死,每看完一本都有种发工资要还花呗的快感,恨不得立刻去还。心里想着,太快乐了,今晚就幸后宫!夜御八女的那种!
于是又去借了两本回来……
实际上,这永远是追着老师在跑,被动而辛苦,她们不停的开着书单,估计都开到8102年了。
所以越到后期越fo,都拣自己喜欢的看。
于是看了些……于培养专业素养毫无帮助的东西,甚至不能推荐给学妹装x用的那种。比如克莱尔·吉根的《南极》那类外文冷门小说集,国内的有严歌苓之类的当代作家写的时代巨变,我还看六六、张小娴写的那种带点儿矫情的幽默都市男女爱情。
总之比起文学研究的大部头,轻巧的故事总能在我的文学取向上得胜。
奇怪的是,随着年龄漫长,渐渐对那些曾经觉得枯燥无味的东西也开始有了兴趣。开始泡图书馆,邻桌的怪同学在猫腰躲避管理员吃大葱煎饼背法条,我抱着保温杯在看朱光潜宗白华,都是老大爷作派。
看《训诂学》的时候,觉得整个阅览室墙上写满了公式,所幸还算基础;读《列子》时,头脑中有仙人御风,逍遥通达,与我焚香论虚幻;读莎士比亚,阴差阳错的运命,挺喜欢,但远没有那么喜欢;读《春琴抄》憋屈的难受两天不想上学;读足本《金瓶梅》读得如痴如醉,对自己以往所怀的偏见十分惭愧;读《追忆似水年华》和《李自成》,我他妈这辈子都读不完了!
我读东西方文学,从古到今,有大众读本有小众珍藏,一本书写尽一种人生;我读语言学,解码语言规律,历时共时,动态与静止。却始终都是取沧海之一粟,所知甚少。
要说读这些书有什么用的话,可能是我读的少,还没什么感觉,气质也还是那么短丝袜配露趾凉鞋,谈吐也还是那么无法转换为文本。
非要说有,那就是可能比以前更言之有物一点点点点……偶尔掉书袋,看他人的文学评论时更自如,偶尔还能批判批判伪文青。
现在嘛,读书比那时候吃力多了,能耐都用在言情小说上。那时候一天就能读完五十万字的《红与黑》呢,头脑都还清楚;现在看个《清平山堂话本》都想禅位,这个皇位我不坐啦!被六宫掏空了身体!
脑容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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