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敲窗》
文/静月听风
想到妈妈,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像一个人低声的哭泣,扰乱夜的静寂和无眠。醒在夜的眼眸里,看不到风最初的雏形和走动的样子,捆绑的思绪松了又松,一如决堤的水一泻千里。
想必街上迷离的灯光已沉沉睡去,它不顾及香樟树的冷和褪色的幽香,也不怜惜一个人潮湿的心情和惆怅的思绪。
七月二十五日,这个生死离别结痂的伤疤,有着14年的硬度。14年了,我心灵锻打的钢刀还是不能削铁如泥,不能把时间和空间的细软垒成无形的天梯,不能来去自如和妈妈促膝长叙,不能把妈妈从梦中拽回现实,不能在不变的老屋找到不变的欢歌笑语,不能在石灰窑的石缝里找到幸福的根系,不能在白鹤海的微澜里钓起如昨的往昔,不能在倒板山的坟茔里分开生死……
有妈的孩子永远都不会长大,而我却提前走进衰老的殿堂,用鬓角的白发细数岁月的沧桑,用柔弱的肩膀支撑着风雨人生。我的黑夜长过我的想象,而我却乐于拥有这做梦的时间段,它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和生命的独版。我习惯了夜里的雨声,它是那么销魂而断肠,可以一个人絮絮叨叨,也可以一个人什么都不想。
一个人的力量单薄到极点,拨不开头顶薄薄的云层,也握不住太阳短暂的温馨。只有夜的门窗轻了又轻,开或不开都能住进我的无眠和雨季。
想你了,妈妈!
再过三天就是你的祭曰,你能不能顺着雨水跌落的方向,寻着我的梦的阶梯,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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