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其实,向玫学习也不错,比我只是略差了一点而已。有一次,我们在预习一篇课文,里面有一个“机智”的新词语。她不认识,就问我怎么读,我倒是认识,只是还有点叫不准”智”字是一声还是四声,便读成了轻声。结果,她一听突然然红了脸,骂了我一句“流氓!”
当时都给我骂懵圈了,就质问她:“好心告诉你,还骂人?真不知道好歹!”她见我生气了,又羞涩地笑了。
那个年代,我们的学习并不是很紧张,班里从来不排什么名次,甚至有时候考试都是开卷的。我们经常要去生产队参加各种劳动,那年秋天,学校竟然让我们上山割苕条,说是要卖到生产队做勤工俭学。三年级以上各班都有任务,我们五年级每人五十斤。
那天下午,我和同学去了学校北山的后坡,割完打成马架扛到学校过了秤,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老师让我给记数,他负责过秤。我一摸上衣口袋,坏了,我的钢笔不见了!那可是哥哥刚给我不久的,我宝贝一样地成天别在上衣口袋里。结果还没神气几天呢,竟然丢了,我急得哭了起来。
老师就派几个同学帮我去山上找,向玫知道了,也跟着我们上了山。可是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多遍也没有找到,我很伤心。
第二天上学,我的心情依然不是很好,坐在座位里闷闷不乐。向玫来了,打开文具盒,拿出一支和我那只很像的钢笔,举到我的面前,说是要送给我。
我很惊讶,那年头一支包尖铱金钢笔要两块多钱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就要呢?她告诉我说这是他爸在大队当会计时用的,还说我学习好,写字比她也好看,给我用才更应该。
不管她怎样说,我还是不能要她的钢笔,这是他爸留给她的念想啊!我如何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她见我态度坚决,就生气地说:”你要是不要,那我就送给别人了。”
“你送谁都行,反正我不能要。”
“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我爸,一想起我爸我就想哭。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哭吗?”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说着说着,她真要哭了。
我见她那么执着,真怕伤了她的心,只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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