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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帮助了我:一位女大学生的咨询经历

心理咨询帮助了我:一位女大学生的咨询经历

作者: 大道至简01灵 | 来源:发表于2018-04-25 18:50 被阅读50次

    (一)

    我今年20岁,两年前,由焦虑慢慢转变为中度抑郁。此后,我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确实觉得心理咨询是有用的,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我,调整自己和周边世界的关系。

    心理咨询帮助了我:一位女大学生的咨询经历

    事情可以追溯到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第一次远离家乡到北京,生活、学习等方面都有了巨大的改变。我感到孤独、压力大,于是走进了学校里的心理咨询室。

    咨询老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性。她让我填了一张表,问我最近有什么烦恼。我告诉她觉得自己很孤独。她对我说,人本来就是孤独的,没有人可以陪你到最后,并且说了很多她自己的亲身经历。

    这咨询给我的感觉并不好,从那以后,我很长时间再没去咨询过。

    但我的状况并没有改善。学习、社团等各方面我都想去做好,预期和现实总有差距,压力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焦虑不安,觉得自己很失败。终于,我又走进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这次是另一位老师。我对她说了我不开心,我的压力,我和周边的人处不好关系,以及我对自己那些很不好的想法。她仔细倾听,询问和探索我对一些事情和人的看法背后,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了一年多,谈到了很多,包括我在学习和生活中经历的一些困扰,我成长经历中的一些经历,与父母还有现在周围人的关系等等。咨询师帮我分析了与父母的关系,以及我在这种关系中养成了怎样的思维模式。有很多次,回忆起小时候曾不被允许、不被包容和疼爱的具体情节,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时的情境下,满怀愤怒和委屈,甚至失声痛哭。这时,咨询师总是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错。她总是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对我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我很喜欢你,你很棒。”

    当我们谈到当下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她让我注意到,我的思维方式,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我对自己的预期是超出我的实际水平的,而自我评价又是低于实际水平的。在这种焦灼、给自己压力同时又不断批评指责自己的情况下,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我都把自己逼得很紧。

    她教给我一些放松的办法,让我在焦虑或者情绪低落的时候,尽量提醒自己,正处于哪一种情绪下。当时的我,主要情绪是焦虑,与她的谈话,多多少少让我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一些认识。

    这一次咨询持续了一年多。她对我的理解有时我并不认同,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她说的“你是一个很棒的小姑娘”类似的话。我觉得她对所有的来访者都会这样说的。

    (二)

    大二上学期秋天时,我有过几次情绪低落的情况,都没有持续很久。咨询师认为我有抑郁的可能性,建议我去看医生。医生认为我只是轻度抑郁,且没有持续很久,觉得我可以通过心理咨询和自我调节好起来。

    大二下学期,我的情况越来越差。我认为很重要的几件事情失败了,又面临着一门我没有信心的考试。接连几个星期,我感觉很疲惫,很沮丧,身体上总有莫名的疼痛。刚好这位咨询师那段时间有事,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每况愈下,越来越频繁地出现自杀的想法,看见窗户就会想像者跳下去会怎么样。我住在十一楼,洗漱间的窗户没有纱窗和防护栏,有一次洗漱间没人,我一个人爬上去,朝下面看了很久很久。

    我意识到自己情况可能比较严重,就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判断我已是中度抑郁症,给我开了文拉法辛。服药后,我的心情开始有好转。

    到了5月中旬,咨询师回来了,我见到她,把这段时间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包括自杀的想法都告诉了她。出于安全考虑,咨询师告诉我,她会联系我的学院和父母。也正是在这一次咨询中,我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在和抑郁症中感到非常疲惫,第一次能够不顾自己要强的想法,尊重内心的感受。当天,我决定休学。此前我即使已经感觉到非常痛苦,仍然觉得休学是一件丢人的事,我“必须”要坚持下去。

    当晚,我的父母就从老家来到了北京。离京前,我和父母一起找咨询师,做了一次家庭治疗。

    咨询师向父母解释了我的内心想法,而且我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咨询师也询问了我父母的感受,我父母如何看待这件事。在这一次咨询中,我们直接谈到了当年我所经历的某些场景,也让我父母意识到了他们某些无意识的行为对我造成了伤害。

    我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暴露出了内心的愤恨,第一次把内心对自己的攻击释放出来。我父母也理解了我内心的疲惫和封闭,需要关爱和静养,第一次给了我对待成年人一般的尊重。

    咨询师也告诉了我的父母,我即使处于最糟糕的情况中也能为自己寻求帮助,在医生、咨询师和父母的共同努力下,我的抑郁状态一定是能够有效得到改善的。

    回家之后,我和咨询师还保持着联系,每周都会通过网络视频做一次咨询,隔周进行一次家庭治疗。我会告诉咨询师我最近在做什么、想什么,我爸妈也毫不掩饰对我的担忧,我们对彼此的看法也得到了直接表达的机会。有时候我们彼此不理解的话语和思维方式,通过咨询师的分析,第一次能够被对方理解。

    曾经在学校的咨询室里让我痛哭流涕、不能自已的往事,我也对父母说了一部分。有些他们还记得,有些他们早已忘却,但是对我造成的影响和伤害他们都绝不知情。

    渐渐地,这些曾经我以为忘却,却埋在我心里散发着黑暗能量的东西,仿佛慢慢变淡,慢慢消失。那些“为什么我不被宽容和爱”的疑问,被“我正在被宽容和爱着”的感觉代替。我得到了更多了解我父母的机会,知道了他们曾经经历过,而我以前从未得知的一些事情;知道了他们不是不爱我,而只是当时不懂得如何去疼爱一个孩子。我们的关系变得比以前更紧密,我觉得我们的心第一次如此贴近。

    咨询师也对我们日常如何相处给出了一些建议。那段时间,因为有着各方面的支持和情感上的前所未有的包容,我得以放下学业,彻底放松,第一次无所顾忌地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在家待了一个多月,我感觉各方面的精力都有所恢复,而与同龄人和外面的世界隔绝的生活,也不是我所喜爱的。于是我决定去广州实习。出发前,咨询师和爸妈都很担心我,我妈甚至表示要陪我到广州去,但他们还是尊重我的决定,只是一再嘱托我如果有意外,一定要向他们寻求帮助。

    (三)

    到了广州之后,我仍然通过网络继续做咨询。我独自一人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挑战,家庭治疗暂时终止,但我也有更多的新的人和事跟咨询师分享。

    来广州的第一周,我爸妈把我养在老家的仓鼠送给了我表弟。我大哭大闹,觉得这是不尊重我。我把这件事告诉咨询师,她说,可能我妈妈把我表弟一家人的需要放在我我之前,因为我在我妈心中和她是一体的。她可以牺牲我们,来满足我表弟的需求。听完之后,我觉得我更能理解我妈为什么会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好了。

    在广州实习,我也有被批判到在办公室里默默流泪、加班加点到深夜吃不上饭的时候。路过写字楼巨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我也有几次站在边缘,想像着跳下去会是怎样的滋味。但是咨询给了我一个释放压力的通道,我也能在表达自己的过程中洞察到自己的内心。

    去年八月中旬,我结束实习,回到北京,终于面对面地见到了我的咨询师。咨询仍然以每周一次的频率继续着。我和咨询师谈到的话题,有我生活中经历的事情、与他人交谈相处的细节,也会继续回溯到我的家庭、成长环境,也会谈到我的很多疑惑。咨询室是一个可以自由表达自己感受的、安全的地方,在这里我最能感觉到被倾听和理解,也对自己无意识中的种种思维方式有了更多的思考。比如我与人相处中的讨好倾向、我对亲密关系的感受和理解等等。

    休学了将近一年之后,今年三月,我复学了。我继续面临着生活中的问题,包括之前因为休学而耽误的专业四级考试,也包括降级之后与新的同学相处,等等。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仍然陪伴着我,虽然咨询师对我重新回到我抑郁发作的地方有所担心,我自己对自己重新回归校园也不是百分百地充满信心,但是这一段时间我依旧得以以较为平稳的心态度过。

    这一次我真切地感受到,生病前后我的世界观有了巨大的变化。曾经我以为,事业成功、做一个普世标准里“优秀”的人,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意义,而“失败”的人生是没有意义、毫无希望可言的。而现在,我意识到人生还有更多的可能性,一个人本身的品质并不一定需要外在的标签来体现。更何况人生在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做自己。

    恢复学业之后我还有个惊喜的发现,就是即使我这一年来把学业完完全全地放下了,相对于生病的时候,我的学习效率和能力明显恢复了正常水平,并且能够在学习中得到更多的快乐。

    我中学时代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然而大学生病之后却总是头晕、走神,记忆力和理解力都下降了,学习起来非常痛苦。在那段时间里,我总是学习得非常疲惫,却又怎么都学不好。而现在,当学习的意义不再是出类拔萃、脱颖而出,我能够以更加积极平和的心态去看待学习过程中犯下的错误,也能够更加专心沉浸其中,享受学习的乐趣。学业对我来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心理咨询还在继续着。我和我的咨询师仍然在完善对我内心的理解。上个周二,咨询师对我说:“你是个非常有创造力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拥有非常好、非常广阔的未来。”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笑着回答:“是的,我也这样相信。”(转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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