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和平村的大街上,芳华不知道自己莫名的头晕,恶心。她突然载愣着身子要倒下。冬天的冷气包围着她,身后传来吴豁牙老婆的叫声。芳华,哎你今天不去卖麻团吗?和你说话呢,想啥呢?
她定了半天神,才回答上一句。不知怎么出来就恶心想吐呢?
吴豁子老婆是桦南县来的农民工,来跑盲流子的时间比她长,也比她有点经验。你该不是煤气中毒了呢?你家的还在家吗?
在,太平今天不去轧钢厂。在被窝子里睡觉呢。
你感紧回家,别卖麻团了,快去救人吧,你炉子里烧啥了?烧的碳。这天太冷了,我把捡的碳倒炉子里烧了半宿。太平半夜看火炭旺,还开了盖子放热。
快点回家,不然把他熏死了。
芳华慌了,踉踉跄跄的往家走。与其说走不如说连滚带爬回到李大爷家院子的小偏厦子里叫太平。这个破偏厦子只有一个火炉,一铺破火炕。没有暖气。他们来打工只能租这样的屋子。没钱呢。
她啊拼命打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门口趴着太平,满地都是呕吐物,他翻白眼了。
芳华拼命叫醒太平,把他拖到院子里。
找来衣服给他穿上。过了许久,太平才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说,我病了。
芳华说,是的。他们说这是煤气中毒,会要命的。
两个人开着门,爬回炕上,盖着被子,捂了一上午,终于不翻江倒海了。城市,给他们上了第一堂要命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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