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月、云朵、星空、宇宙,所有意象都直指头顶的正上方。所以人会崇拜鸟、暴龙会崇拜翼龙。鸟是自由,是通往未知解的唯一通道。
人类现在知道,海拔每提升一百米,气温就降低零点六摄氏度;散逸在暖层之上由带电粒子组成的电离层密度可低至太平洋海面附近大气的一亿亿分之一;可观测到的宇宙半径为四百六十五亿光年;盖亚只是银河系六条旋臂里一个恒星系里的一颗行星。
但对翅膀的向往没有终结。《飞鸟集》中并没有对“鸟”的本身有大规模的讨论。大半讲的是爱,是信仰,是自然。就像《瓦尔登湖》的主题不是瓦尔登湖,梭罗只负责构建某个令人神往的居留地,泰戈尔则只负责描绘飞鸟的翅膀。和梭罗的区别在于,飞鸟的翅膀能不能在天空中留下痕迹,在泰戈尔心里彻底地沦为末位。
如今的加尔各答终年地笼罩在黄霾中,随重工业而来的尘埃像黄金一样压在飞鸟翅稍的翎羽上。一百年前,泰戈尔带头反抗了日不落帝国在印度街头的屠杀;一百年后,对利益的渴求早已让当地的人民高悬了对准自己的铡刀。所有人都有抬头望天的资格。但也许,只有未陷生活囹圄的人,才能举起望远镜追随飞鸟翱翔的动静。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从八百余米的哈利法塔塔顶一跃而下:
“我相信你的爱。”
鸟和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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