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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迷失在19世纪——20世纪之间的温和的中世纪音乐家——埃里克

一个迷失在19世纪——20世纪之间的温和的中世纪音乐家——埃里克

作者: ILpostino | 来源:发表于2020-08-22 22:21 被阅读0次

    他是一个打破传统的人,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断地展望未来。

    ——阿尔弗雷德·莱斯利(Alfred Leslie)

    在开始介绍萨蒂生平之前,我们先来看看萨蒂为保罗·维亚尔多(paul Viardot)编写的《音乐家辞典》所拟的个人简介(1915年5月8日):

    “埃里克.萨蒂——通常人们所熟知的拼写方式是'Erik Satie’——1866年5月17日生于翁弗勒尔(卡尔瓦多斯省)。曾就读于巴黎音乐学院,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学生。后追随阿尔伯特.鲁塞尔与樊尚.丹第两位先生学习音乐,可为时已晚。1892年,因某些完全缺乏连贯性的作品引发了圈内的关注:《 萨拉班德舞曲》《裸体歌舞》(由克劳德.德彪西配器),《‘星之子’序曲》(由莫里斯.拉威尔配器),等等。他还写了一些愚蠢透顶的幻想曲:《真正的松弛前奏曲》,韦涅斯曾将该作品作为加演曲目在国家音乐协会演奏;另有《干瘪的胚胎》,有幸赢得简.莫尔蒂埃的芳心,在-次音乐会上加演了这部作品。埃里克.萨蒂先生被认为是自命不凡的白痴,这个评断再正确不过了。他的音乐毫无意义且愚蠢,让人哈哈大笑、耸耸肩膀,仅此而已”。

    埃里克·萨蒂是一个法国作曲家;出生在一个位于塞纳河(Seine)出海口的海港小镇翁弗勒尔(Honfleur)。 父亲是阿尔弗雷德·萨蒂。普法战争结束后,阿尔弗雷德卖掉了他的船舶经纪业务,全家搬到了巴黎。1872年萨蒂的母亲去世了,埃里克和他的兄弟康拉德被送回翁弗勒尔,由他们的祖父母照看,奶奶爷爷都是天主教徒。1874年,埃里克开始与当地的风琴师维诺特(Vinot)一起上音乐课,维诺特激发了他对格里高利圣咏的热爱。1878年夏天,灾难再次降临,他的祖母神秘地淹死了,他被送回巴黎接受父亲的非正式教育。当时他的父亲遇到了一位钢琴老师,同时也是一位平庸的沙龙作曲家尤金妮·巴涅切(Eugénie Barnetche)。他们在1879年1月结婚了,这让埃里克很不高兴。继母决心按照自己的模式来培养埃里克,并在那年11月为他报了巴黎音乐学院埃米尔·德孔布教授(Émile Descombes)的钢琴预科班。或许是因为萨蒂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并且经历了种种家庭变故,使得他在音乐学习中表现的极为倦怠,他憎恨这所音乐学院,称这像是在监狱中的7年。德孔布也在1881年描述萨蒂为“音乐学院里的懒学生”。有一则证据或许可以证明这一时期萨蒂和他的老师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1922年萨蒂在一次演讲手稿中写道“学生要有足够的耐心——极大的耐心——与一匹马一样大的耐心······高头大马······因为学会习惯······忍受老师······这很有用。现在,试想:一位老师!他问你一些他已经知晓,可你却不知道的事······显然,他在占你便宜······你有权沉默不语······”这份手稿写在一本练习册上。

    几乎所有的报告都说,他是一个极有天赋的钢琴家,但却完全缺乏积极性,视奏能力差。(这些说法也只能出自老师们对他的评价,报告成绩单保存在萨蒂的弟弟米豪徳Milhaud那里)1885年,他进入了尤金妮以前的老师乔治·马蒂亚斯(Georges Mathias)的中级钢琴班,只是后者也认为他“一文不值”。

    萨蒂当时最亲密的朋友、西班牙裔诗人拉图尔坚持认为,他之所以还在音乐学院里学习,是为了自己不用服五年的兵役,从而能够减少一年的从军时间。最后,兵役时间也进一步缩减,他通过故意患上支气管炎,使自己在1887年4月从第33步兵团退伍。在康复期间,他发现了福楼拜和佩拉丹的文学作品。而他的父亲也早在1883年创立了自己的音乐出版公司,推出了他与拉图尔合作创作的五首歌曲,他的《芭蕾圆舞曲》和《幻想圆舞曲》也发表在《音乐之家》杂志上。

    尽管萨蒂试图迎合他父母世俗的音乐追求,可是他们的关系却变得愈发紧张;于是他在1887年底离开了家,在蒙马特开始了独立的职业生涯。

    他的第一个住所在孔多塞街50号,离著名的黑话卡巴莱餐馆很近(有翻译称“黑猫俱乐部”,但都是一个地方),一家具有波西米亚风格的卡巴莱酒吧。不久他就经常在那里作客。他(和拉图尔)被依次介绍给了富有趣味的典礼主持人罗多尔夫·萨利斯(Rodolphe Salis)。(后者是水管工转行的诗人)萨蒂给人深刻的印象,自称为“ErikSatie - gymnopediste”尽管他的三首著名的《裸体歌舞》都是直到1888年春天才完成。

    在这里萨蒂摆脱了受教育的束缚,他热情地拥抱了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并进行了创作(他热情地拥抱了不计后果的波西米亚生活方式),他的新形象是一个穿着长礼服的长发男人,并且总带着个大礼帽。

    1890年,他被聘为管弦乐队的指挥,为亨利·里维埃在“黒猫俱乐部”(the Chat Noir)中伴奏。(乐队一般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比如“乐池”或者剧院中比较暗的场所)在那里,他很快就和幽默作家阿方斯·阿莱(Alphonse Allais)交上了朋友。阿莱古怪滑稽的表演影响了他在早期报刊杂志中使用的笔名。1891年,他与罗多尔夫·萨利斯发生了争吵,得罪了老板,离开了黑猫俱乐部的乐团,在附近的Auberge du Clou(现在是一家很有名的餐厅)成为了第二钢琴师。在这里,他和德彪西的友谊发展起来,特别是当德彪西是唯一一个认识到萨蒂的《Uspud》中“基督教芭蕾舞” ‘Christian ballet ’背后的严肃意图,《Uspud》是萨蒂和拉图尔为了羞辱当时法国音乐界而炮制出来的(甚至挑战巴黎歌剧院的导演阿杜伊尔以获得更多的听众)。德彪西敏锐地将萨蒂描述为“一个迷失在本世纪的温和的中世纪音乐家”(这个评价也可以追溯到1892年),尽管他们25年的亲密友谊并非一帆风顺,尤其是当《小丑》之后的成功,挑战了德彪西在音乐上的优势地位。

    1890年春天,萨蒂“为了躲避债主”搬到了蒙马特高地,他的“玫瑰+十字”时期的作品就是在科尔托街6号的小房间里构思出来的。在这段令人着迷的时期,他的目标是利用有限的技术手段创造一种新的音乐风格,和声运用很特别;许多宗教题材的作品充满了自然的流动性与情感。他与个性张扬、自封为“Sar”的约瑟夫·佩拉丹(josephin Peladan)在1891年至1892年间的交往,对双方都有帮助:他是佩拉丹伪造作品(Ordrede la Rose-Croix)的官方作曲者;并且也是“玫瑰十字神秘教会”的常驻作曲家。

    而佩拉丹在时尚的杜朗-鲁埃尔画廊(Galerie Durand-Ruel)举办的玫瑰十字会(Rosicrucian)沙龙为他赢得了第一次公开演讲的机会,并使他的名字广为人知。在这个过程中,他对神秘的宗教和哥特式艺术,以及Le fils des etoiles net的“静态音响装饰”产生了兴趣:这些戏剧配乐追求一种自给自足的过程,无视其戏剧环境。

    1892年8月,他公开断绝了与佩拉丹的关系,并在1893年至1895年间成为了“大都会耶稣艺术指导协会”(Eglise Metropolitaine d'Art de Jesus Conducteur)的创始人(也是唯一的成员)。另有一个翻译是“耶稣基督的主教艺术教堂”。坚持“通过音乐与绘画对抗社会”,萨蒂是这个口号主要的、也是唯一的拥护者。从他在科尔托街的“修道院”开始,他发表了对他的艺术敌人的严厉攻击——这些攻击表现出偏执的迹象。

    在1893年,萨蒂进行了三次尝试考取法兰西美术学院, 原因是萨蒂生命中唯一的一段爱恋。“21岁那年,在黑猫俱乐部担任钢琴师的萨蒂结识了邻居画家,苏珊·瓦拉东( SuzanneValadon. 1865- -1938)。 初见当晚,萨蒂便向苏珊求婚,亲昵地叫她Biqui。之后的六个月,他们一起画画,一起在卢森堡公园里驾玩具船。那个时期萨蒂的曲风非常热烈,目的是要为“她的一切,她的眼睛,她温柔的双手和迷你的小脚”而作曲。与此同时,他开始越来越深人地进行后调性的实验。正当萨蒂开始创作《烦恼》之时,瓦拉东突然不告而别。萨蒂说:“伊人离去后, 唯有冰冷的孤独,让人的头脑充满空虚。”《烦恼》 里怪诞的和弦结构与重复愈发叫人不安。离开萨蒂后的瓦拉东辗转于各大绘画大师的工作室之间,终成为名了不起的画家”。

    1895年,他买了七套相同的暗褐色西装,继承了一小部分遗产,再次变成了“天鹅绒绅士”(见图)。这一变化,连同一系列的运动,萨蒂形成了以Messe Des Pauvres为代表的风格,标志着他的“玫瑰+十字”(玫瑰十字神秘教会)时期的结束,开始了对新的艺术方向的长期探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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