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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变法时为鼓励垦荒,承认土地私有,极大的激发了农民拓展耕地的积极性,也奠定了秦帝国土地私有制的基础。农业税也是帝国主要的税收来源。
汉帝国建立时继承秦的土地私有制。到西汉末期,由于特权阶层兼并了大量土地,需要缴税的土地数量锐减,税收严重不足。
直到南朝灭亡为止,皇帝们屡次试图进行彻底的土地改革,改善帝国的财政。结果在巨大的制度惯性之下屡战屡败。
在特权阶层阻挠下,朝廷始终无法查清到底有多少土地和人口,税收不断萎缩,直到被北朝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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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魏时期,冯太后和孝文帝主持土地改革,建立土地公有制,并以“三长制”辅助朝廷清查土地和人口,保证政策顺利实施。
在土地改革后,由朝廷将土地出租给农民,税收实际上是土地的租金,解决了土地兼并造成的税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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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时期,由于土地和户籍制度比前代更严苛,帝国建立的税收制度异常高效。在全国灾荒不断的情况下,仍然能保证国库充盈。
结果隋朝的两代皇帝都没能意识到民间面临的困境,一味地增加财政支出。当远征高丽失败、水灾减产和加税三者叠加的时候,此起彼伏的民变敲响了帝国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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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帝国直接采用前代的制度,但是行政效率却低得多,土地的分配和回收都已经名存实亡,此时土地公有制已经实质性终结。由于唐代始终无法查清土地和户籍的数量,财政一直处于不健康的状态。
皇帝只好依靠其他途径获得财政收入。为了节省开支,唐玄宗允许节度使就地筹措军费,直接导致安史之乱爆发,把帝国拖入更深的财政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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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朝时,逃亡户的问题更加严重。农业财政收入不足总收入的一半,差额要靠其他途径来填补。为了获得足够的收入,宋代出现了史上最复杂的垄断经营体系和威力最大的金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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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建立明朝时土地已经重回私有制。他要求每十年清查一次人口和土地,制作成黄册和鱼鳞册,以便朝廷征税。但这套制度过于庞杂,在依靠人力和畜力的时代,超出官僚们的能力所及,在朱元璋死后很快就失灵。
为了少交税,大量的土地和人口都被隐瞒,数据出现大幅下滑,朝廷出现财政困难。万历六年,张居正主持税法改革,实行“一条鞭法”,将原有的税种都折算入土地,简化了征税流程,财政问题得到缓解。
到明朝后期,连续战争加重了财政负担,朝廷只好加税获得额外的收入。不断的加税突破了民间经济的临界点,明帝国同时面对外敌和内乱,最终在越来越频繁的加税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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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在明朝“一条鞭法”的基础上,实行“新增人丁永不加赋”进一步简化人头税,再经过“摊丁入亩”改革,把人头税并入土地税。从此,帝国的税收只认准土地,准确地统计土地数量就可以完成征税。
尽管清朝前期的战争并不少,但简洁高效的财政制度仍然能保持财政盈余。伴随着良好的财政状况,人口增长,经济繁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世景象。如果没有遭受近代化的冲击,按照前期表现出的稳定性来看,这个王朝的统治应该可以维持相当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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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第一次尝试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土地公有制的试验暴露了存在的缺陷:巨大的维护成本。
在一个依靠人力和畜力的时代,在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进行精确的土地丈量和户籍统计本就在技术上极其困难。由于土地和户籍直接与税赋相关,民间这瞒报土地和户籍有着极强的动机,造成执行上的困难。随着人口的变动,土地和户籍数据也要随时更新,这对行政效率也是巨大的考验。
到唐高祖时,土地公有制就已经名存实亡。玄宗时期更是直接放弃了土地分配。可以说,土地公有制和分配制度的失败源于制度的固有缺陷,并非可以依靠行政的强制力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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