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国有叟名圣地亚哥者,年或花甲,或古稀,不可知。无妻子,寡亲友,独而尊。傍海而居,事渔。
日出海,但凭芥舟一叶,老叟一身,钩绳有些,饮食杂类。夙夜风雨,八十余日无所获,叟不弃。至八十四日,得一大马林鱼,长约十八尺,重可千余斤,大且不及鲲,然犹倍于芥舟。如获,则价不菲。
鱼伤,愤而逃。奈何钩绳,拖舟入深海不知几千里。叟饮食皆尽,兵利尽折,惟意志坚,徒手盘绳与之相持,痉挛亦不敢稍歇。如此,经两昼夜,鱼疲,为叟毙。叟束鱼舟侧,整理残存,将归。
然,天有不测风云,叟于半途遭群鲨夺鱼。叟无其他,仅残舵一与群鲨搏,毙有数。惜在寡不敌众,至岸,鱼仅余骸。
人有路经叟舍者,见残舟巨骸,知则颂其不可为而为之精神,不知则谓其为而无所得之徒劳。叟休养生息,不问褒贬。
美利坚人海明威,好事者也,传为『老人与海』。余学术不佳,惯作嘻哈事,以『同归鱼尽』记之。
戊戌腊月廿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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