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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冬天,西风冷冽,暴雪如瀑。
风是一堵会移动的墙,打着尖利的呼哨,卷起茫茫飞雪,层层推进,步步紧逼。
街道、广场、树梢、屋顶、人车犬鸡身上,都是清寒的白,白茫茫无有边际。光线炫目,像万千银针,刺目而来。而天,是灰与暗,一派死寂!
这冷!人们说,天生了个冷!冷,的确生了冷。就像春里的鸡生了蛋,蛋又生出鸡一样,冬生了个冷……
此冷,洁净、简厉、刚硬、嶙峋甚或峭拔,既在水之北,又在山之西。
空气稀薄又繁密,似万箭穿身,扎得深,扎得痛,令人窒息。
除了茫茫之白,看不到更远,遂作百无聊赖之臆想:农人居家,烧炕熬茶;闲人煮酒,对弈炫技;上班族匆忙,遮面护耳,小心翼翼,低首慢行,只待入得室内,方除去外罩,捧一杯热水,长长地哈出一口气,再挤出一丝笑意,前后观望、左右问答之后,方进入一天的工作模式之中。
在如此沉闷的气氛之中,人们的神情难以活泛,语言也不生动,只是漠然地、无视地、生硬地各自忙碌发呆,或沉迷于虚拟的网络世界里,独自陶醉,与身边人不再亲近。
也就唯有叹息:这令人窒息的冷,令人麻木的痛,令人恐惧的石头般的冰与雪。
人云,人心不可试。不信?不信你跟天气比比,看看谁更凉薄。
此话不可说,早已信矣。但当黑夜来临后,我又燃起希望:或许,夜里风会停,有月光和淡色的画,有丘陵和一川雨水,有明前茶啊这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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