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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过往都能落笔成章

不是所有的过往都能落笔成章

作者: 雾月晓起 | 来源:发表于2018-05-04 12:05 被阅读0次

【这是篇来自本人与老友电话内容的随笔整理,本人个中经历已不想昭之于人,只是想记下那次没有参加却终身难忘的聚会。】

2016年腊月二十八

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摸摸脸上岁月的雕刻,听着电话里老友的转述,思绪被拉得悠长。

“也曾有一个人把你藏在心里的某处偶尔翻出来想念,若不是同学会上谈及你时她眼里闪过的片刻惊悸,以及醉酒后吐露的一切,没人知道她曾在心底没心没肺的在乎过一个人、喜欢过一个人、想念过一个人……而那个被他牵挂的人却不敢多想的认为那是她对待大家的模样。毫不知情甚至愚笨……”

“原本便说好聚会单人参加,家属一概不带,大家也就照章行事。其实为的就是好让大家放开畅聊。会程前半期基本都是互相之间的寒暄和热络,问到最多的也就是“在哪高就”“结婚了没”“孩子多大”之类,你来我往时间一久也便没太多可嘘寒问暖了。

人群也就开始三五成堆,嬉笑玩闹了。真的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知道的我对你熟悉,自然也就接过话茬有问有答。”

“不瞒你说,我还真就开始留意她了,当年她对你……唉,我说句心里话,你烦不烦反正都那么回事儿。这么多年来你这人啊太装,站的姿态比谁都高,总感觉好事轮不到自己,其实说白了就是自卑,自卑就罢了,你安静的自卑谁也别惹就好啊,可你偏偏喜欢高姿态的忍让,我揣测你的心理就是:好的东西让出去,也就不会与别人争抢,也就不会惹来目光自然也就无谓尴尬了,也才好继续以心安的高姿态来供养病态的自卑。总结起来你三观不正了,她对你的情感,作为外人最了解的也不过就是我了。”

“说到哪了,对,B问我你在哪,在干嘛,我简听简答,一来一去之间,每次我回答你的情况时,眼角看到的她都是在姐妹堆里静静的听着。余光看人终归不礼貌,我也便回头转身打个招呼继续说,她也就合情合理的小走几步融入过来,几人又是一番往事追忆互道寒暄……之后继续你的话题,巴拉巴拉我把我知道的你的一切信息都跟他们讲了,交流中没时间也分辨不出何事该讲何事该避,一口气连你如何追到嫂子并相伴结婚的的过程也讲了……说实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仿佛听到了她心跳骤顿的声音,那种触及心底的惊悸,以及由此牵动的面部表情,让我怔怔的望着眼前怔怔的她,之后再说的东西就是敷衍眼前的其他人……”

“酒席间,大家开始走动敬酒,她也站起离开桌前,慢慢的聊起了从前,聊着那段没心没肺的日子。她从没隆重的提及过你,但是却又终归千丝万缕的向我盘剥着你的信息。兴许是酒也浓了,她环抱着双臂,酒杯放在胸前,低头看着酒杯,身体轻轻的晃动,长长的卷发散垂在眼前,以近无原则的点头肯定着我说的一切关于你的曾经、现在和将来……忘记是谁对着话筒喊了一声“我爱你们!”。

她如梦惊醒般抬头,背手遮眼角,泪还是滑过了面颊,我很难想象曾经的你是如何木讷迂腐的无动于衷,我也很难想象曾经的她该是有多么用心的喜欢过你、在乎过你、想念过你……十年了,谈起曾经的爱慕还能泪眼婆娑的人不多了……”

“唉,余生一场流转,到底谁扯了谁的红线千匝啊,歇着吧您呐,明天还要跑青岛,回见”

听完老友的电话,从未感触过心坠磐石样的阒寂,这些年,忘不了的过去,走不出煎熬。每每想起都是懊悔,我欠她的不是一个你们可复制的青春,而是匆匆路上辜负了的真心难收。

我原本以为孤傲忘我的成全是把心爱的你与艰辛分开,带着单枪匹马的悲壮来渲染成全真爱的幸福,却忘了真正下流无耻的自私是剥夺了你与我风雨兼程的凯歌高唱。YN啊,幸运的我遇到了苦心的你,这余生的回忆皆是亏欠的煎熬。

水写过往,心知便好,真的不是所有的思念都可以落笔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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