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来的如此早,簌离好似浑浑噩噩过了三季,到了冬天,更觉得疲累了。很久没有见到临佑了,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亏欠,就算是彼此牵挂,也好似说什么都是错。
“小姐不好了!”大门突然被大力撞开,铃鹿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皇上刚刚下了圣旨,宰相府要被抄斩了。”
“哐啷——”惊愕之时手中的玉杯掉落,碎了一地。
心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脑海一片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簌离跪在落满雪的青阶上始终不愿离开,而屋内的临佑更是一夜未眠。
他多想簌离今日没有出现在这里,明明知道这并不可能。
他知道簌离为了什么来求他,可此时若不处置宰相府,作为皇帝,他的威严何在。
他即使坐在案前,脑海中却好似真真实实看到屋外的情景。雪地里她是那样瘦弱,可眼神却是坚决的。
她若是没有这般固执,该有多好,可他打心里晓得,这样的她才是他喜欢的样子。
明明身体是那样弱小,可心却强大到想要保护所有人。
临佑走到窗前,看着雪中的簌离,心底汹涌的怒气瞬间蔓延到眼中。她如此可恶,竟然用自己的身体赌他的承诺。
她明明知道自己会不舍,会心软。
多日不见她的面容消减很多,眼神再无初见时那般天真的神采了。
这世上,他最亏欠的人,便是她了。
“起来吧”不知不觉,临佑已经出了屋,以一个皇帝的姿态站在簌离面前。
“朕答应你,不会伤害宰相府所有人的性命可以吗?”多日不见她的面容清减很多,眼神再无初见时那般天真的神采了。
“簌离谢陛下成全。”她缓缓起身,眼神好似结了冰,并不看他,“簌离欠皇上的,就算是用命偿还簌离也毫无怨言。”
“你的命本来就是朕的,好好回去休息吧。”他看着那样单薄的她,心痛不已。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如今许之颜已在城外屯兵数万,直言威胁于他,逼他退位。如今的形式,他与许之颜之间,成王败寇,注定只能留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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