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片结束。
另一对男女的结局是或许阿菲真的没有结婚,她只是很向往加州,于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却时刻牵挂着另外一个加州是否阳光明媚。也许我跟苏妍也要给彼此一点时间,只是这个时间是多久呢,苏妍要出国多久呢?一个月?一年?两年?一辈子?她还会回来吗?没有答案。
与此同时,我拿到了要杀的人的资料。
——江浩歌
不出所料,幕后黑手让我杀的又是跟冯绮英有关的人,这次是她的养子,亦或是男宠?
这边我也收到了7742发来的江浩歌的一切资料。
江浩歌,26岁,籍贯H市,H市公安局刑事侦查组组长,幼年父母意外去世,被苏明收养。
那时苏明与冯綺英已经离婚,冯綺英带着苏妍改嫁陈家,他与苏妍母女并未有过多接触,那这份不伦之恋是缘由何起呢。
虽然苏明与冯綺英已经闹僵,但是苏明还是有苏妍的探视权,每个月他都要见苏妍一面。冯綺英受着威胁,不情不愿带着苏妍一个月见一次苏明。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苏妍留在苏家过夜的。但是那天苏明带着苏妍去游乐场玩到很晚,冯綺英晚上去接她。下午就阴沉沉的天气,到了晚上更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她冒雨到了苏家,苏明还没带苏妍回来,苏家只有江浩歌一人。年幼的江浩歌再怎么早熟也不禁害怕起来,他把头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突然有人掀开了被子,他差点尖叫出来,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温暖感让他顿时安静了下来。是妈妈的味道,但是更香了,带着丝丝淡淡的檀香。虽然后来他才知道为何这个怀抱有檀香的味道。
第二天他醒来,身旁空无一人,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头里仿佛还有残留的檀香味。
冯綺英在外面的旅馆接回了苏妍,恨恨地说:“下次再带小妍玩那么晚你就别想再见到她了!”她不知道自己善意的一个拥抱让一个孩子牵挂了好多年。
后来他抱过苏妍,抱过女朋友,抱过很多女性,但都没有冯綺英怀抱的温暖。一种压抑的爱恋渐渐变成迷恋,变成了一种控制不住的扭曲的怪异的情感。缺爱的孩子也许就会因为一个拥抱迷恋上一个人。
从那以后,江浩歌为了时常见到冯綺英,他表现得让所有人以为他喜欢苏妍,苏明也有意撮合,经常缠着冯綺英带苏妍出来吃饭。他平静地和苏妍母女相处,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有多波涛汹涌。
他们发生关系是近几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做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十年的压抑的汹涌的感情有一天终于爆发出来,冯綺英本就万里挑一的美人,保养得当,四十出头就跟三十出头一样。资料里有他们所有的开房记录,用的都不是本人身份证,但是都被7742查出来了。但是那个酒店的名字让我怔住了。
——帝康大酒店
是Brown先生度过人生最后一晚的酒店,难道他的死其实还有这层原因?
az09,顶楼的套房,他们包了整年,就为了沉沦欲海,他们的不伦之情,想过苏明吗,想过苏妍吗,所以江浩歌必死,我只希望苏妍永远不要知道这个丑陋的秘密,让他带着秘密死去。
帝康大酒店的地址位置非常奇特,位于国权路和邯郸路的交叉口。正常来说这是个交通便利的地方,但国权路是条单行道,路上又有H大学中学国际部,经常停满了来接学生的车,邯郸路倒是条大路,可是下面有条隧道,大多数人都只是路过这里。这里通常都是H大学的学术会议招待,和军队招待所用,对于公务员来说,倒是一个难得的盲点。
我在帝康大酒店隔壁的经世书屋静静坐着,我找到一套精编的山冈村八的德川家康,一连几个下午我都来这里看书,今天已经读到了第七本,连丰臣秀吉都要死了,还是没有——等等,我的工程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我买了瞒着爹给你吃,记得穿你最性感的内衣。
江浩歌的手机卡当然很难复制,但是女人的漏洞就多的多。
我起身来收拾东西,右转进了南区学生宿舍,给球场看门的老阿叔一支凤凰,走进了篮球场,和这几天熟识的球友打招呼,热身,准备上场。
球场里基本都是H大的学生和老师,快下班了也有附近的居民和员工,场面非常热闹,我们在场下人的叫好声中输掉了这一场,悻悻地在一旁休息,我的球友老周,似乎是学校的一个领导,给了我一张卡,去帮我们队买点水来。
我笑嘻嘻地接过这张校园卡,例行去买水。
穿过经世书屋的后排,就是帝康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我顺手拉起留在草丛里的一家除虫公司的制服------最近一周帝康都在轮转房间做除虫,毕竟夏天要到了。。
我拉低了帽檐,顺利到达了顶楼,帝康大酒店的中班和晚班正在交班,顶楼也空无一人,我径直走到房门前。
滴,门开了。
不出意外,江浩歌已经躺在地摊上。
面前扔着一个塑料瓶,氯胺酮洒了一地,我从工作服的侧面口袋掏出一个密封的试剂瓶,这是高端吸毒者才有的家什,用江浩歌的左手不同角度印上指纹。先用一根皮筋勒住他的血管,抽出一次性针管,把里面高浓度的甲基苯丙胺注射进去,这些药物足够他死的时候很幸福。
氯胺酮是他们前戏的时候助兴用的,我只是在酒店的矿泉水里加了安眠药,仓促之间没有找到海洛因,只能将就了。
这时不知为什么,江浩歌醒了,也许是长期用药让他的神经已经么那么敏感。
他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我,静静地看着,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平日的仇恨,我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说——
“谢谢。”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情非常震惊,但是没有时间了,我检查一下现场,矿泉水瓶,可能出现的脚印,指纹,飞快下楼,将衣服扔进垃圾桶,提着我早就买好的脉动返回球场。
“老周,你的卡消磁了吧,我刷不动啊,只能去校外的便利店买了点。”
“别废话了,赶紧上来再打一场,要回家吃饭了。”
老周的车带有通行证,从容的穿过正大体育馆门前闪烁的警灯,在地铁站把我放下。
我再一次打开江浩歌的房门,故意将他键盘上的暗格拉出来一点点,仔细地将他电脑里的一部分文件剪切到移动硬盘里。
谢谢?谢谢我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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