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二）

第二章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射桌子上面，酒瓶子东倒西歪，没吃完的饭菜就那么的随意放到盘子里，因为昨夜狂喝烂喝而趴在桌子上面酣睡的黑皮和披头小子身上。

　　头痛，浑身都痛，撕心裂肺的痛，痛的想让人哭，眼睛想睁开，看看自己在那里，可是却睁不开，痛苦的呻吟声从这个人嘴中发出，这个人就是被救走的红兵。

　　此时因为喝多了的皮黑和披头小子，趴在桌子上面，听着一声声传来的刺耳噪音，愤怒的怒骂声，从还有一些头脑不清醒的披头嘴中骂道：“滚一边去。”

　　“水。。。水。。。”

　　有一点清醒的披头小子，摇了摇还在酣睡的黑皮。“起来了，黑皮你爹叫你回家呢。”

　　本来还有一点困意的黑皮一听这话，刺漏一下站了起来。当时就火了，刚要张嘴开骂，看到一脸怪笑的披头小子，呵呵乐呵几声，怒火也随之消失了。

　　起来的黑皮也注意到了，呻吟的红兵，披头走了过去，黑皮把桌子上面剩下的半瓶啤酒拿了过来，披头小子把躺在沙发上面的小子，弄得靠在沙发上面，拿起黑皮手中的啤酒，灌入了红兵嘴中。

　　一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淌了下去，一阵咳嗽声随即从喉咙之中传了出来。

　　“大哥，这是哪。”看着清醒过来的红兵，黑皮小子说到：“你小子怎么弄的？让人收拾了？这是我哥家，昨天我跟我哥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你小子躺在地上跟死了似的，给你抗了回来。”

　　“哦，大哥我昨天跟人打了一架。”

　　黑皮小子坏笑道：“让人打了吧。”

　　红兵没说话，披头说道：“我给你去拿点药，你自己包包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啊。”

　　红兵摇了摇头说：“大哥麻烦你了。”

　　披头叫起黑皮对着红兵说：“你自己弄吧，我跟我黑皮出去买点东西。”

　　走过一排排厂房，顺着前面的道路看到了那个篮球场，此时现在一群小伙子围着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淘出来的破旧篮球，玩的不亦乐乎。篮球场旁边停放着一辆辆自行车，一群少男少女在外围充当着拉拉队。随着披头和黑皮走出来，正在玩篮球的小伙子们看到过来的黑皮和披头，口中喊道“披头哥。”黑皮不耐其烦的摇了摇手：“一边玩去，你披头哥有事”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太阳的阳光照在他俩的脸上。此刻披头小子的容貌展现在我的眼前，身高一米八五的他，长长的头发垂落到肩膀，阳刚的脸庞因为缺乏睡眠显得略微苍白，一件牛仔衣服，配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穿着一双布鞋。正是时下流行的扮装。身旁的黑皮小子身高仅到披头小子耳朵，短短的头发染着红色，身穿的跟披头少年有些类似。

　　路过一个卖饭的摊位，披头少年对着老板喊出一串饭菜的名字，最后一句打包。披头小子和黑皮小子走进房子里，等着带走的饭菜。

　　“哥，我有一种感觉。”

　　“啥感觉？你小子感觉一向不准，上次咱去大学城，你小子说的感觉坑死你哥哥我了。”

　　“哥，那是意外，谁知道现在女生的表面人畜无害挺好的，玩起人来那么狠啊。”

　　这是前几天的事几天前披头跟黑皮几个小子去大学城里玩，因为是大学城，门岗基本不管事，披头小子跟黑皮小子混进去玩了玩。

　　两个小子走在学校的路上，黑皮摆弄着手，披头双手揣在兜里。

　　上午刚刚下过雨，地面已经快干了，原本光洁的路面，被人来人往的脚搞的很脏乱，他俩肆无忌惮的起着哄，用手指指点点，眼睛盯着街对面从图书室里走出来的那个姑娘。

　　黑皮用手捅捅披头，坏笑着朝街对面努努嘴道："大哥，这回可看你的啦。"

　　披头笑着摇摇头："你丫别净招我犯错误。"

　　黑皮挖苦道："没看见人家一个人走吗，现在大学生不都是成双成对吗。一个人走说明什么？没人追呗，哥你上去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啊。”"同伴们一拥而上，起着哄地对他推推搡搡。

　　披头在同伴们的起哄下有些下不了台，他梳理梳理头发，顺了顺衣裤，然后晃晃悠悠向街对面走去。

　　张小凡她本来想出来租几本书，因为快考试了得复习复习功课。

　　今天张小凡的情绪很恶劣，在图书室的短短的半个小时里，有好几伙男生来纠缠她，这些人真是无聊之极，就算你有心追求女孩子，也该有点儿礼貌，上来就直愣愣的一句，嗨，交个朋友怎么样？这不是找骂么，张小凡终于忍不住了，她把一本刚租的书摔在一个男生头上，那家伙没想到这看似挺温柔的小姐有这么大的脾气，竟愣在那里，张小凡捡起书转身走出了图书室。

　　披头小子摩拳擦掌的走到那个女的身旁，嘴里喊道：“同学，知道新闻系怎么去吗。”说话的同时故意把女同学怀里的书本给弄掉了地上。

　　披头小子一脸尴尬的对着那个女生说：“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手也不闲着，跟那个女生一起捡书。捡东西的时候披头小子手故意碰了一下那个女生的手。那个女生脸色绯红抬起起的指了指南面的那栋楼：“新闻系就在前面，谢谢你，书给我吧。”

　　披头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生，张嘴突然来了一句："哎哟，这不是表妹吗？怎么在这儿碰上啦？得有两年没见了，姨姨和姨夫好吗？"

　　张小凡当时就愣住了，心说这人有病是怎么着，张嘴就叫表妹，还真拿自已不当外人。

　　张小凡没好气地说："看清楚了，谁是你表妹？"

　　披头小子面不改色，一脸真诚："表妹，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表哥啊，你再仔细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才两年功夫，我都认不出来了。"披头小子的真诚还真把张小凡给唬住了，这人还真不象坏人，也许他是认错人了。

　　张小凡的口气缓和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表妹，我也没有表哥。"

　　披头小子很执拗："别跟你哥开玩笑，你就是我表妹范小冰。"

　　"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叫范小冰，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不对吧？你真的不是范小冰？那你叫什么？"

　　"我叫张小凡，这下你明白了吧？"

　　得，披头小子等得就是这个，才几句就把这小妞儿的名字给套出来了，看来今天有戏，披头小子一拍脑门∶"哟，看来我还真认错人了，对不起，您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实在不好意思。 "

　　张小凡问："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们走了。"

　　"张小凡同学，咱们这就算认识了吧？这真是缘分，要不是我认错了人，咱们今天就失之交臂了，那还不遗憾终身？你现在去哪儿？我送送你。"

　　张小凡突然沉下脸："我明白了，什么认错了人，闹了半天碰上流氓了。"说完转身就走。

　　披头小子嘻皮笑脸地拦住她们："哟，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啦？张小凡，你一生气还真象我表妹，不行，不管你是不是，今天我还就认你这个妹妹啦。"

　　张小凡站下想了想嘴角露出诡笑说：“我回宿舍你还送我吗。”

　　披头小子故作迟疑的说道：“你们寝室我去好吗?"

　　张小凡随即回答道：“哦，我忘记了，寝室是不让男生进的。”

　　披头小子试探的问道：“那我晚上赔你吃顿饭吧，算是抱歉了。”

　　女同学仔细的看看了披头小子点了点头。

　　披头小子问道电话后，他回头望望同伴们，黑皮一伙正乐得前仰后合，轻佻地起着哄。

　　到了晚上的是时候，披头小子的电话响了，让披头去大学城旁边的餐馆等女生，披头很天真的就去了，到了餐馆。一小时过去了，女同学没来，给披头来了条短信，内容说自己上完自习马上就来。披头小子看了看外面的灯光，继续等待。时间就在这等待中匆匆流逝。披头小子等到了十二点，给女同学打电话发现人家关机了。

　　店铺都快打烊了，知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就在这等待中，披头小子点的饭菜做好了，打包好，披头和黑皮拿着一带带东西往家走去。

　　快到场院的时候，因为阳光充足，看到了一个昨天没看清字的厂牌立在门口，略微上锈的牌子上面写着，东风鼓风机厂。在辉煌的事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的很平凡。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工厂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披头小子和黑皮小子拿着饭菜回到屋子里，看见红兵，用着脸盆正在洗脸。换着披头的衣服，衣服大小还挺好。

　　洗完脸的红兵，虽然脸青了，但是轮廓看上去很俊朗。

　　黑皮小子把桌子收拾一番，披头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

　　那个红兵性格也是自来熟，几个人喝喝酒吃吃饭，也就熟悉了。通过大家的自我介绍，黑皮和披头小子知道了这个赵红兵家就是本市的，昨天因为一些冲动，跟别人发生了口角。最后受伤的是他。

　　他还说他家有个妹妹，叫赵小凡。过多的就没再介绍。

　　红兵这几天经常在披头家里住，一起玩，红兵通过几日的观察，看出来披头很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