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刚大学毕业那会儿,有一份儿报纸和一本刊物我最痴迷,就是《读者》和《南方周末》。
那时挣钱不多,除了吃饭,偶尔买书看,就是每期必买这两份读物。天高地远,风华正茂,觉得自己还是一文艺青年。那时身无长物,没有烦恼,两袖清风,却心怀天下。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自己正青春年少,一切都那么美好!
《读者》总是有一些感人泪下的故事,也不知道真假,总是赚人眼泪;还有一些所谓的鸡汤文,让人心潮澎湃,蠢蠢欲动。多年过去了,许多文章还记忆犹新。然而并没有给我什么实际的帮助。看来鸡汤文多是如此,类似于啤酒,喝的时候很兴奋很激动,喝完之后不过是多一泡尿,现在的鸡汤文,更是如此!
当时只道是平常让我更加难忘的还是《南方周末》,这份报纸直笔镋论,敢言人所不敢言,很多文章行文犀利,运笔如刀,针砭时弊,极具说服力。记者往往视角敏锐,文字朴实而有力量,关注民生疾苦,敢于为民请命,为弱者呐喊。
报纸也不乏纯文艺的文章专栏,很多小美文,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我记得有个专栏作者叫赵赵,还有一个写美食栏目的叫沈宏非,写的文章都特别好,每次买了报纸,总是迫不及待的找出来他们的专栏先睹为快,或击案赞叹,或微笑莞尔,喜不自胜之情,往往溢于言表。有一次,我坐在北京公交车上捧着一份《南方周末》,翘着二郎腿,正读的津津有味,忽然一个急转弯,我一下子从座位上给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公交车的过道中间,我尴尬的站起来,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笑我。于是坐在座位上接着读报纸,居然仍能读得洋洋自得。
有一年春节,放假之后回老家,已经到了县城,忽然想起这期的《南方周末》还没有买,赶紧找报摊去买,结果很失望,几个报摊不是说卖完了,就是说没有这份报纸。顾不上回家,我租了一辆自行车,几乎跑遍了县城,最后终于搞定,欣喜之下,就拿着一份报纸回家去了,因为时间关系,原计划买的年货都没有买到。
后来,慢慢的不买《读者》了,也许是因为成熟,那些文章再难吸引我了;再后来,《南方周末》也渐渐的淡出了我的生活,却不是因为成熟,而是因为被生活磨去了棱角,随波逐流,与一些曾经痴迷的美好事物渐行渐远了。
蓦然回首,才知道那段时间,是我的黄金时代,现在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当时只道是平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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