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在老尤确认成为一只羊的当天晚上,在饭桌上吃着妈妈早上给她看的帽子海蜇皮。这是海蜇的伞体部位,长得像帽子,所以叫帽子海蜇。一般凉拌食用,放一点醋,再放一点糖,吃起来嘎嘣爽脆,小尤吃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牙口好像有点消受不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右半边的牙龈肿了,虽然不是非常厉害,但咬起硬的东西来就不得劲儿,于是她对妈妈说:“这个海蜇有点硬。”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病毒已经开始在她身体里打架,小尤觉得随着她牙龈的肿胀,她右边脑袋整个开始钝钝的,喉咙也开始发干,偏偏工作所累,不能早早上床休息。等她洗漱好,准备就寝时,她妈妈已经在她床上开着她很久没用过的电视看了一集连续剧了。妈妈问小尤:“平时一个人睡,多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挤。”小尤表示不会,她睡觉一向比较老实,也不用很大的地方,两个人睡她的床完全不会让她施展不开。
十点半一过,母女两就关灯睡觉了。小尤这时觉得她的右边上下牙龈都已经肿大了起来,要用上咬合力才能把上下牙关并紧,她的右边脖子也神经性的抽痛,嗓子更干了,这扰得她有点睡不着。而耳边是妈妈千奇百怪的打鼾声,一会儿是“嘘˜”、一会儿是“呼噜呼噜”、一会儿是“哈哈呼”,只要小尤在床上稍有动静,鼾声被打断以后,就会切换到下一个,感觉就像个鼾声点唱机。不知道妈妈换了多少次打鼾声后,小尤还是没睡着,她闭着眼睛让自己睡,但精神就是贼精神。
睡到半夜三更,小尤妈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说了一句话:“你发烧了吗?”小尤马上清楚地回答:“没有。”呼噜声又起,小尤还是睡不着,最后决定抱着被子去书房睡,可能她还是不习惯旁边睡着个人,尤其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终一家三口终于实现了之前的预言--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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