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名称:盛丕华故居
建筑地址:淮海中路927弄56号


“弄堂就像是一条条小的血管,贯穿着整个上海,这里有故事、有名人、有典故、有记忆、有弄堂的不止上海,但上海的弄堂无可取代。”
淮海坊是典型的新式里弄建筑,其中最让人向往的是它自身所积淀的源远流长的文化韵味。回首当年无论是商贾巨富、军政要人,还是文化艺术界人士都以此地为最佳居所。穿越历史的尘埃,我们又耳濡目染红砖旧瓦中的情怀意蕴,静静地闭上眼睛听听淮海路上关于56号的那个他的故事。
四方的餐桌上仅盛放着两碗阳春面和一碟小菜,相对而坐的是两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聚精会神地商讨着事情。正是他们的思考衡量创造了不久之后上海人民永远不可能忘记的一幕——1949年5月27日,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时,不住民房,而是全体在马路上露宿。然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策,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弄堂中诞生的。
伴着黄昏56号的他挥手送别来客。走上二楼书房,书桌上摊开的是大量关于都市房地产、上海劳资关系的资料。这个弄堂中的小房子里经常来客不断,他与来客畅谈自己的看法和想法,指出利弊得失。此外,伏案夜读是他每日的必修课。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持他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回忆他的童年没有如同闰土一般的好友相伴,也不曾在趣味丛生的百草园嬉笑玩闹。七岁父亲便离世,只能伴表弟读书,14岁到银楼当学徒,三年之后写得一首好字又练得辨别银元的真功夫。这靠得是未曾停止一天的练习。业精于勤的信念已经镌刻在他的心上,是促使他初心不改的动力。小小的四方弄堂见证了他兢兢业业的大半生。
这条弄堂里见证了多少名人传奇的一生,其佳作典籍被文人墨客奉为圭臬的巴金先生,在这里创作了激流三部曲的《春》《秋》;浙大学子最崇拜的校长竺可桢,在这里孜孜不倦地研究为中国地理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妇孺皆知的艺术大家徐悲鸿,在这里画笔一挥做出了彩墨浑成的传世经典。可56号的那个他大家知道吗?那个在文人、画家中那么不起眼的他,关于他的资料也是少之又少,除了一些冰冷冷的名号、职称,我们对他一无所知,不在乎身前生后名是他人生最完美的诠释。“数千年未有的伟大开国庆祝典礼,余能躬逢其盛,是我一生最为愉快的一日,印象极深,不会忘怀!”这是1941年10月1日他在日记中写道的,那天他登上天安门参加了开国大典,国家的富强是让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最为欣慰的。
这寥寥数句可能让我们对56号的他有了一点点的了解。他就如这条弄堂一样“闹中取静”,不起眼、不争名夺利。家中永远都是一张四方餐桌,不大,只摆得下几碗阳春面和一碟小菜而已,不过这已远远足够,“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从不讲这些事情,反倒是我们这些闲暇之人,把这些陈年往事梳理出来。仅是希望大家能在走过这条弄堂的56号时,稍有驻足,能够为他的气节为他对国家那份爱感叹两句。他就是盛丕华,一个老实,话不多,很朴素,但是讲起话来很中肯,而且办事认真踏实的人;他就是盛丕华,一个家境贫困,没读过什么书却造就了“上海工商界历史上最光荣的一页”的人;他就是盛丕华,一个生于封建迷信,充满不公正的社会却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后,读进步书,唱进步歌,拒绝与日合作的人。他就是盛丕华,曾任上海市副市长,为上海甚至是整个中国商界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盛丕华。
“是的,但素园却并非天才,也非豪杰,当然更不是高楼的尖顶,或名园的美花,然而他是楼下的一块石材,园中的一撮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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