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细雨,朦胧一片,轻抚着地上的小草,没多久忽而转大,倾盆而下,噼里啪啦敲打车窗,哗哗作响。
今天是第三天,在抓不住那个嫌疑人,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可这些人比狐狸还狡猾,不论是什么样的警察猎手都见过。
这不,这个狡猾的狐狸又从城里消失,突然出现在三百公里外的一个普通乡镇上。
没办法,工作还得熬,坏人还得抓,这样吧,兵分两路,一路留在城里守株待兔,一路去三百公里外的乡镇,看看能不能瓮中捉鳖。
时间点点滴滴悄然而逝,赶到乡镇的同事们还没来得及开展工作,天已经黑压压的,肚子也咕咕叫,那就先填饱肚子在干活吧。
虽说在一个如瓮的小镇上,可嫌疑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人脸识别、技术手段、走访调查、蹲点守候都用了,依旧没有实质性效果。
已经快凌晨,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饭得吃,觉也得睡呀。
第二天早上七点,传来消息说嫌疑人已经离开小镇,现在在市里某处。我们这些留在市里的警力不敢耽搁,立刻出发。
这个嫌疑人是真狡猾,位置一直在变动,我们刚赶到他的位置,他已经离开了,就这样,他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追,每次都慢了几分钟,好像他能未卜先知似的。
终于,他不动了,他终于停下来了,是一个老旧小区,街道上虽然没有垃圾,雨水把它冲刷的干干净净,但看上去还是很萧条,没有烟火气。
我们留在城里的有四个人,四对一,可以说胜券在握吧,可要在这个小区里找人,就不能扎堆在一起,只能分头行动。
就这样,四个人,四个方向,四分之一的概率。
我晃悠在小区里,眼睛就跟老鼠似的乱转,生怕遗漏了什么,有两个老年人在公园里打太极,小孩子蹦蹦跳跳在水坑里接受父母大声教育,环卫工清扫着没有垃圾的街道,包子铺热腾腾的雾气直冲云霄。
我目光环视一圈,麻将馆里人声鼎沸,没有异常情况,我径直往前走,等等!麻将馆里靠窗台的那个背影?
我又退了回来,仔细看着那个背影,很熟悉,可惜看不清正脸,我走进麻将馆,老板娘立刻笑着打招呼,脸上的粉跟随她的微笑在抖动着,我生怕会落一地。
我没有理她,绕到窗台处,就是他!
可现在就我一个人,而且麻将馆人太多,不能立刻实施抓捕,否则容易造成混乱。
我悄悄退出来,给同事发位置,让他们立刻来支援我,好巧不巧,嫌疑人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就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我也急了,如果他要跑,我必须得上,只有我一个人也得上!
他并没有跑,而是出来打电话,他电话应该是欠费或者什么其他原因,一直打不出去,我蹲在路边,装模装样的在玩手机。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打不通,他突然朝我走来,我的心也为之一紧。
他笑呵呵对我说:“咋俩是不是见过?”
我心里紧张,表面很淡定:“我不认识你。”
他没当回事,继续说:“你帮我看一下,我手机怎么打不出电话了?”
我接过他的手机,刚好欠费的短信的发过来,我说:“可能是听筒坏了吧。”
他一把把手机抢过去:“这样啊,看样子得换手机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我立刻堵住他的路,他目光警惕的看着我:“你要干嘛。”
我笑呵呵的说:“大哥,里面麻将打多大的,我也想打,这不,正在等我的搭子来么。”
他冷冷回了句:“五块、十块、五十、一百,随你的便,让开,我要走了。”
我继续笑嘻嘻的说:“大哥,要不教我两招,我也想大杀四方。”
他没有理我,从我身前绕过去就要骑电瓶车离开,我看实在留不住了,只能掏出工作证大声吼道:“警察,别动。”
他一愣,没想到我这个毛头小子会是个警察,他也不紧张,看了看周围,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有听我的呵斥,继续往电瓶车那边走,我一急,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说道:“你认错人了,赶紧放手。”
我继续保持冷静:“请你配合我,我现在要核查你的身份。”
我没想到他立刻开始反抗,一把将我推开,转身就跑,我追上去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他,想把他抱起来在摔下去,谁知道他力气很大,我没能把他抱起来,不过他也跑不了。
他用力挣脱着,嘴里还威胁道:“赶紧放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继续大声呵斥:“马上停止反抗,否则我将使用警械。”其实我啥警械都没带,带了副手铐还落在车里。
一听这话,他挣扎的更剧烈,一个踉跄,我俩双双摔倒在泥坑里,他知道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可也挣脱不了,一只手已经放到裤包里。
围观的群众很多,甚至拿出手机在拍视频,有些人可能家里还做着菜都要打开窗户看看泥坑里两个剧烈挣扎的泥人。
我很累,不过我不能放手,我的同事快到了。
终于,在快力竭的时候,同事们纷纷赶到,立刻帮我把他制服了。他还恶狠狠地看着我,心里不知道把我骂了多少遍。
最终,成功抓住这个涉嫌很多犯罪的嫌疑人,我也满身泥泞,一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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