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今日可愿随贫僧而去？”
“不愿。”
“是不愿，还是不想？”
“我......不知道......”
“你且转过身去，看庭前那棵树，你看到了什么？”
“树开花了，现在正在结果。”
“你错了。”
“我错了？”
“贫僧看到的是树开花了，花谢了，现在正在结果。”
“师父，我不懂。”
“那我再问你，你看这天空的云，聚了千百年，散了千百年，清风追着它跑了千百年，现在你看到的依然是清风追着流云，聚散无常，明白吗？”
“师父，我......不明白......”
“痴儿......寒暑往来，清风日晒，石上的青苔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新，你为何看不破心中的雾障。”
“若是我都看破了，你还愿意度我吗？”
“贫僧......”
“师父，我想看破这心中的雾障，但是我心中却不愿意看破它。这一次次日晒风吹，一遍遍雨打霜寒，心石上的青苔换了千百次，但是也裹了千百层，我不知道这是执念太深，还是痴傻太羸弱。”
“心中修得明镜台，才能正视心中患得患失的执念。你可知道为什么飞鸟不能成为鱼，而鱼也不想成为飞鸟，”
“师父，我......不明白......”
“痴儿，你明白开花结果，却不明白花谢花开，我能度你，却也不能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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