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很久就想写一篇关于自由的论述了。但是一直没有发表,不是因为我觉得此篇过于深奥致使我的朋友无人问津,也不是因为我怕此篇的理论引起别人的反感什么的,我一直是一个坚强独立的人,我不害怕孤独,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那不是阻止我行为的理由,我仅有的善意和同情是别人不会因为我的言论和行为而难受。
而关于自由,我赋予了它新的意义,有人问,我这样是否也是企图干涉别人的思想。我做的是自然的事情:你看或者不看,我都在写。
我希望自由会成为一件很艰难,很需要争取和挑战的事情,希望它会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严肃到人们对待神一样的肃然不已。我更希望自由可以成为人们心中真正的天堂,但是又清醒地认识到我们终究只能无限接近天堂,但我又希望我们可以带着这样的神的情操苟活于世上很长的时间。
1.自由与干涉自由
我想自由应该是人类最根本的渴望之一。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和机构都不约而同地用监狱去限制人们的自由作为犯罪的惩罚。
我想干涉别人自由也是人类潜意识里的小小倾向之一。因为几乎每个都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让这个世界小小动荡一下,让别人停下来,瞧瞧自己。即使你没有那么虚荣,你也可以用高尚的说法来宣称,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其实这是很可笑的事情,没有人知道生命的意义,却老有人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承认吧,你们就是喜欢小小干涉一下别人的感官,用自己的存在。
2.没有人真正自由
自由的是一种什么本质?这是我长期存在的一种疑惑。
想想叔本华给我的悲观论点,我们存在于当世的意义都是生命意志的冲动的结果,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身体,而后来的弗洛伊德更进一步,我们就是性驱动着的高等动物,即使在我们婴儿时期。人类的不同在于,我们用变动物先进的多得多的方法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
如上所言,我们没有自由的意志,我们没有自由。我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被驱动的,我们内心想尽不同的办法或迂回、或直接地去满足我们身体欲望。于是我们进化出更加有利于自身继续生存下去的能力,以及更加有利于吸引异性的魅力以便我们的生命可以更好地得到传承。
我知道,很多人会对我上述所言感到非常厌恶,就和当初人们厌恶叔本华和尼采的观点一样。产生这种厌恶的主要原因是:我们希望我们是高尚的,我们和其他动物是不一样。于是我们说,我们不仅有兽性,人性......我们还有神性的。
其实,我也不喜欢上述观点,因为这样会是我觉得人类社会是一个大动物园。驯兽师们利用动物的饥饿、欲望和恐惧来控制他们的行为。也像一个入戏很深的话剧舞台,导演用催眠的口吻对你们中间的某某说:“你是国王!”,又指向另外一个,“你是大臣!”......导演一次次地不容置疑地分配了角色,然后他们坚定地表演着,从不出戏,直到死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角色,社会的或者家庭的,临时的或是有永久的,不停地标签着你:学生,子女,员工,老板,父母,丈夫,妻子......你总是它们中的一个或多个,一般情况下,你不可抗拒这些角色。因为你有欲望和恐惧,还有用来慰藉这两者的虚荣心和所谓价值感。
当我们不肯安安心心地就这样带着人类的劣根性生存下去的时候,当我们需要证明我们可以有纯粹的精神生命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无处可逃,我们没有自由,我们屈从于我们身体的欲望,我们屈从于可能威胁到生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
请不要试图用一些舍生取义的例子来说明:我们可能也会为了些崇高的原则而做出一些即使失去生命都不肯让步的举动。因为这些例子只能说明你被命运之神赋予了一个相对悲壮的角色,你在求仁得仁中死去,你自己和所有人对为你感到满足。但是你依然不自由!为什么你会陷入需要自我牺牲而保全道义的险恶处境?生命如果有意义,也必须活下去才能证明,死了连证明的对象都没有,什么不朽之类,谁记得谁啊?
3.我们接近自由,我们相对自由
为何我们总是受制于人?原因不外乎我们没有别人强大,我们没有占据别人已经占据的有利位置。我们为什么看不见新的天地?那是因为我们因循所有现有的观念和规矩,并久而久之习惯了我们思想,我们此时心甘情愿的不自由。
老板可以限制你的工作时间,因为你的经济掌握在他手中,也因为你在乎那些经济,也因为你无法自己当老板,也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跟胆识和老板谈判说,我可以自由限定时间,但是保证把活儿做好。因为你没有能力,也没有占据可以成为老板的有利形势,你就是个普通员工,你一点也不骄傲,你在乎那份工资,所以你必须受制于人。
人人从来就不平等。在偶然和必然间,我们之中就产生了能力强,见机快的人们,他们生就控制了相当一部分人的自由。他们用极好的口才,左右你的思想和行为的选择;他们用反复无常的心计和手段,让别人不知不觉就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走去,违背初衷;他们可能是世间最早一批看破红尘的人们,他们知道自尊荣誉和财富都是浮云,于是他们非常舍得有小利来诱惑你,用荣誉感来激励你。
当然,控制力和精力强悍的人也是相对的,而其中顶尖的又是极少的,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都是相对自由和相对能够干涉他人自由的。
读到此处,你也许觉得,只要你足够强悍,对自己对别人都足够有控制力,那么你就可以最大程度上地获得自由。但是,事实上并非这样,人与人之间的自由和被制约自由就像是金融家们的投资回报一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实状况是,你要获取别人的一部分自由,你就要花一份自己的自由,控制力的强悍程度就是你要花尽量少的自身的自由获得别人尽量多的自由。比如老板一句话,你就要拼死拼活几天,甚至通宵熬夜。老板付出的是一句话的时间,然后他大部分时间是自由的,喝着咖啡,甚至去哪儿度假,等待你的工作完成,而你却只有一项工作和另一项工作之间(那个时候老板还没有想到给你分配什么任务),你可以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
但是大老板大多是忙碌的,他们经常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冷落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因为他们在太多人身上投资了自己的自由了,即使再微博也架不住人多。最终,即使皇帝也会感慨我是在治理天下人,但是天下人也在治理我的。于是领导由于要取得作为领导的资格,他的行为和学习方向就向着领导靠拢,他要学着有人格魅力,有魄力,有决断,他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即使自己不是也要是,因为已经加上去,下不来了,下面的人不会放他下来,他寄托着太多的责任,很多人的前途,就业和社会意义上的生存。
最终你发现你为了更自由的生活而奋斗,你摆脱了别人的控制,你控制了别人,压榨了别人的大部分的自由,这个时候你就停不下来了,你停止不了不去控制别人(管理规模会变得大而复杂)。恶性循环下来,你发现失去最多自由的是自己。
带着无限的空虚和落寞,你发现即使强悍如宙斯也不能劈开一切束缚扑向自由的怀抱。所以真正内心的自由和你在俗世间的强悍程度没有必然的关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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