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忽然剧烈的颠簸了起来,李明正歪着打瞌睡的脑袋砰的怼在列车的墙壁上,此刻正痛苦不堪的醒过来。
妈的难道地震了?李明揉着脑袋摇头道,旋即又有点担心,可千万别塌了。
塌了也好,这样自个不用再受这良心的折磨了。
李明又想到孙梅梅,心下又即是一阵抽痛,昔日那个女孩甜美可爱的笑脸儿又活灵活现的跳在眼前,正探出两只手在他面前,都握紧了拳娇嗔着让他猜糖块到底藏在那一只手里。
一如那天的约会一样,馥郁的桂花香,傍晚的火烧云,孙梅梅梳着一水儿干劲利落的俏皮短发,在伸了手问他。
他嘻嘻笑道,“糖在左手里。”
孙梅梅噗嗤一乐,摊开空空如也的左手叫道,“错了错了,你可真笨。”
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时孙梅梅一把掐开了李明的嘴巴,飞快的把藏在口袋里的冰糖送了进去。
李明忙使坏紧紧含住孙梅梅探进自己嘴巴里的手指,用力的吮着,孙梅梅急红了的脸倒映着天边的晚霞,她直跺脚道,“明。。。明哥你快别,仔细人看着!”
李明嘿嘿笑着饶了孙梅梅,正要笑上几句情话调笑,忽然树林子里转出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们,当先的一个瘦高个,嘴里轻飘飘的吹着哨子,晃荡着走了过来,笑道,“哟,躲在这儿干这个勾当么?见着有份见着有份,不如让我们哥儿几个都舔上一舔,这才见着交情呢?”
剩下的几个人吊儿郎当的嬉笑着将李明和孙梅梅围了起来。
李明忙道,“赵家哥哥别和我们开这个玩笑了。”话没说完,瘦高个一巴掌把李明抽了一个踉跄,呸的朝他啐了一口骂道 “谁他妈的和你开玩笑?偏你这野种子舔得,我们舔不得吗?哥儿几个就不单单舔她的手指,哪里都要让人家姑娘家滋润滋润才是呢!”
剩下的几个人哄的淫笑了起来。
孙梅梅气的极了,又担心着李明,扑过来看他被打的怎么样,见一个红肿的巴掌印高高的印在他的小脸儿上,便扭头又气又怒的道,“朗朗乾坤的,你们想干什么!”
瘦高个嘻嘻的笑着就上去一面解孙梅梅的纽扣,一面嘴里恶狠狠的调笑道,“干什么,干你!”
李明红了眼,上来正要拼命,被一旁围着的一胖子冷眼掏出一口折叠刀来朝李明大腿只一划拉,血就像流水似的哗啦啦往外冒,那胖子并为首的瘦高个吃酒吃得醉了,率性一把拎过李明的领子,满口都是酒气的乱喷着说道,“识相的快鸡巴滚,妈的反正爷爷们都未成年,耽误了爷们的好事一刀割了你的脑袋下去。”
孙梅梅这时上身已经被连扯带扒的只剩下肚兜,几只大手正在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游走揉捏,孙梅梅一面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胸部,一面哀嚎道,“明哥,明哥,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李明瞅了瞅孙梅梅,又瞅了瞅横在眼前的那口折叠刀,这一瞅被那胖子瞧见,又在李明的肩上扎了一扎。
李明吃痛不过,一狠心,便叫道,“梅梅,今天顾不得你了!”人扭过身子来,没命价的跑了。
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去。
孙梅梅当日奄奄一息的躺了半日,才被过路的农人看见,一时警车便乌央乌央的开过来,镇上的人们都当做茶余饭后的作料大肆议论,孙梅梅当夜回去之后就上了吊了,不料那绳子不结实,挂到一半孙梅梅就摔了下来,反孙老太太担心孙女儿来看时吓的心脏病发,竟回天无力,呜呼哀哉不提。
孙梅梅和李明,共那几个小流氓们,都是镇一中的学生。因着这些小流氓都是未成年人,年龄小的很,只好送进少管教所。孙家吃了大亏,闹个没脸,草草忙着办完丧事便急匆匆搬了,李明自那晚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孙梅梅。
又因着自己始终没有被传唤到警局,李明便知孙梅梅却没有供出自己的懦夫行为,自己无情,人家却不肯对自己无意。而那几个小流氓,也乐得不提他以混淆法纪以图减罪。但李明自此心下常自郁郁寡欢,生了场大病,更无心学业,高考便从一个尖子生一落千丈,好悬上了一所大专,毕业后便如只行尸走肉一般混迹于社会之上不表。
却说这地铁一阵乱震后,很快就平了下来,广播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满是磁性的声音:“大家好,欢迎乘坐袁博士开发的“时光地铁”,本次旅程即将到达终点站。出站后,大家便可自动前往自己一生中,最想回到的时间段——”
那男人故作神秘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轻笑道,“也就是说,各位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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