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家,听人们谈论起一个邻居,也一个远房的大爷的一些趣事儿。
我小的时候,跟他们家住的很近。那时候这个大爷在外地上班,是村里为数不多的领国家工资的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日子过的很让人羡慕。
后来两个儿子结婚后,两个儿媳妇都很厉害,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多了。随着大娘得了脑血栓,这个大爷就带着还没有结婚的女儿和大娘,一起到他工作的地方生活了。
他们这一走,很多年没有回来常住。生病中的大娘,走后回来过一两次次,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阴阳两隔了。他的女儿也在他工作的那个三线城市找对象,结婚生子了。
前几年,大爷退休后居然回村里来了。
大爷回来后,跟哪个儿子也住不到一起。于是就在村里买了一片三间的旧院落,重新翻修盖起了三间宽敞的屋子,独自一人住了下来。
他有不少退休工资,按理说,哪个儿子也欢迎才对,他的孙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都围着这个有钱的爷爷才对,可现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据说,他回家后小便不去厕所,直接在院里的粪池边儿解决。儿媳妇怕孙媳妇看见不好,就不让他在家里住了。
一个人的日子可能太寂寞了,大爷居然找人张罗着开始赵老伴儿了!找了一个又一个,哪一个也留不下。有时候,他的儿子还吆喝着村里的邻居去看热闹,真不知道这父子唱的是哪一出!
老伴儿还没有找到,大爷就中风了。好在病的不太严重,出院后,他借助轮椅还能自由出入。腿脚不太利索了,手和嘴都没有问题。
找老伴儿的事儿眼看着要泡汤了,可是大爷仍然不死心。开始托人张罗着找女保姆,女保姆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岁数大的女保姆一个也留不住。听说,他故意在屋里撒尿,然后让保姆把他尿过的砖搬出来,再换一块儿新的铺到屋地上,气的保姆不干了。
这样的人谁能伺候的了啊?
后来终于找到一个六十多岁男保姆,这个男保姆是远处村里的一个低保户,也是光棍一人。男保姆负责给他一日三餐做饭,除了买菜做饭,倒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一个月挣两千块钱,还算轻巧。
大爷年轻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他无论做什么都慢慢腾腾,没有着紧的时候。有人只见过一次他着紧,那时他当家的大爷去世的时候,别人报庙(我们这里的习俗:人死后,家里亲人哭着走到土地庙,点纸烧香后,在哭着回家)都走了,他才抓起孝衣连颠儿带跑的追出去了。
大爷的脾气有些古怪,但是村里的几个爷们还天天晚上去他家里玩儿——打扑克,下象棋……
他对待身边的人也是有亲有厚的,经常能帮他点儿小忙的,就给好烟抽;经常去他家里玩,但是大部分时候帮不上忙的就抽次烟。有的时候,有人说话说的不对付了,他就现场给人家弄难看。别人觉得下不来台,第二天就不去了,他还打电话邀请人家去。说两句好话,那人就又去了,经常去的也就那几个人。
有一个人去过几次,最后一次话不投机了,他直接赶人家出去。那人就再也不去他家了,他打电话那人也不接。
这个大爷的趣事儿很多,恼人的事儿也不少。
有一次我开车回娘家,回来的时候,他在轮椅上坐在,轮椅几乎在街中心了。我摁喇叭想让他动一下,但他看着我也不挪动,无奈之下我只好绕着走了,咱惹不起躲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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