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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之下,星空之上

瘟疫之下,星空之上

作者: 一只修炼的跳蚤 | 来源:发表于2020-01-28 02:01 被阅读0次

    人该怎么活着?人该怎么死去?

    01

    在我的老家,我认识一个老阿姨。

    我家和她熟络起来,是在两三年前,也可能是三四年前,或者四五年前。我现在对时间总是估量不准。总感觉没多久的事,算起来却是久远。

    我妈很会唱戏,她有一副天然的好嗓子,属于天分型选手。这么多年来,在家乡附近小有名气。

    而她,年龄比我妈大的多,应有七十了,但是按辈分却和我是同辈。都唤她其名,玉花,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也无妨了,不深究。

    本来大家都只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年龄差太大,她已经儿孙满堂,按说我很难会对她留下特别的印象。

    大约几年前,过年的时候。她来我家找我妈来学戏。那个场景,交流,使我当时就记下她了。

    我由衷的赞赏和想要和她交朋友,她呈现的生活面貌,绝对是一个满有生命力的年轻人在我的面前。

    她给我们讲,她现在的生活。席间大家也都相互回顾过去的生活。还记得那时候邻居花妞嫂子也在,现在也去世了(应有73岁,我家辈分长)。

    她在我们这算有名声,我也耳闻。名声不来源别的,而是家庭方面的。她嫁的男人一直对她家暴,就是当时,她也已经有七十岁,仍然听说了两人要离婚,听起来不像闹着玩。依我的看法,我觉得是那个男人比较凶悍一些,她也比较嘴硬,不服软。

    几十年来,是这么被打着过来的,能坚持下来都是为了儿孙。但是,这些事写出来可悲,听起来却没办法悲从中来,反倒她常常有奇思妙语,本是伤心事听起来却常常有喜感。嗓门高,性格开阔,本是委屈心酸,却被化解的一干二净。

    其实,我能感受到那种神秘的力量,大概形容为,没有一点用力的原谅,没有一点多余的怨恨。她只是想用力的活着,举重若轻,固执的,用力的活着。我找不着来源,我只能归结为太过热爱这绚烂的短短生命。

    你知道吗?那些成长过程当中你认为天大的事,一个老人,在你面前回忆大半生的时候,你却感受那些都是多么小的事。反倒她眼里闪着向前的光,令人不由得被她引着向前。她顾不得后面,只顾着前面。

    那时候,我也已经不小了,已经有很多自己的认知了。她本是找我妈妈的,但是我却对她很好奇和有兴趣。

    她也回应我,给我讲。她现在的生活是如何的。

    她缠着她的女儿给她买了老年人的保健品,喜来健。花了一万八千八,我们一听就是骗人,但是我的确觉得她容光焕发,似乎有效。

    她在家乡小县城照顾几个孙子孙女,好像是三个。接送孩子上下学,并且还开了小卖部卖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

    她给我讲,她早晨几点几分起床,(大约是四五点),几点几分做饭,送孩子,开店,学戏(她是初学,饱有激情,显而易见),做喜来健,接孩子,去做健身收拾完已经到晚上十点的样子。

    可以看到一天,她是脚不挨地,安排的满满,随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种饱满的生命热情,实在让我钦佩至极。我就这么记住了她。

    后来,我就上学去了。

    我实在想不起来,是在读高中,还是大学。

    最近一次,听到她家的消息,没多久,应是今年阳历十一月份。他的丈夫,那个打人的丈夫癌症去世了。

    我并不太关心家里的信息,只是家族里有点沾亲带故,所以,听闻了这件事。听来的话儿是,她很后悔,即使被他打,也非常不舍的他死去。

    我听说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异样又可以理解的,不知道怎么说吧,从生到死,没太深的体会,不敢多说。

    也有一些同感:没有什么恨,是死消融不了的。(偏离主题了,不过不算远,毕竟我想写她)

    今天晚上,是又一次见她。

    上一次,几年前相见,我就说我得好好采访一下,了解一下她,为她写点可以留下来的文字,毕竟这个生命太发光了,令我欣喜。

    这一次,见面,又增几岁。但是,真的满有散发的荣光。玉花嫂子,若我向你传福音,你作何感想呢?

    仍然是为戏曲,晚上,几个素来的老戏迷办活动,拿了一台音响,给我妈叫去了,还有这个真热爱的玉花嫂子。

    今晚,听她们两人的戏,玉花嫂子进步非常的大。她不认得字,但是那么长的戏文,今晚唱了一段《刘全哭妻》,全场十六分钟,竟能全唱下来,全靠背,实在不敢想象。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不认得字,戏曲学了没几年。实在令我敬佩至极,无以言表。

    她的脸庞容光焕发。还记得她的原话,只往前看,不往后看。

    没有文化,但是,着实是活明白了的一个人。

    我一定要和她交朋友,这是我的感受。

    02

    说完了,人该怎么活着。

    那人该怎么死去呢?

    我们忌讳谈死,可我一点也不忌讳,虽然大过年的,可今年这个年避免不了谈这个话题,索性就直白的说。

    疫情正在发生,按照我这个所谓的悲观主义者,人人都有被感染的可能。况且,世界性的瘟疫,火灾,蝗灾都在爆发。篮球界的巨星科比也在昨天凌晨四点坠机而亡,一天还不到。昨天这时,他还完好活着,一个优秀的人,活的酣畅淋漓的人。但是,几个小时之后,他死了,毫无预兆的。

    所以,我们怎么能不想呢?

    不管死于什么,瘟疫,地震,饥荒,自杀,意外。总是要死的吧。

    这是一件多么靠近的事情啊?他一点都不遥远好吗?对于死的发生,我们永远不会准备的充分。

    这一次,我们更要思考死,进而思考生。不仅要考虑接下来的工作生活,还要考虑,如果自己被感染发病面临死亡如何。两个维度,两个世界,规则截然不同。要毫无准备,两手空空的回去吗?

    试着想想吧,刀架脖子上了,难道还要逃避吗?我知道,这绝对不遥远,也不是丧气话。

    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又要魂归何处?

    不管政府如何,其他人如何。你总要独自一人面对必然发生的死亡,和可能提前发生的死亡。

    我这几天也一样,大家的惊慌也是我的惊慌,大家的愤怒也是我的愤怒,大家的焦急也是我的焦急。这一次,我们的情绪有着相似的表达和多种不同的回应。

    但是,我后来发现。应该是去斥责政府无知无能吗?去斥责那些首先吃野味的人吗?何必,再去这样做呢。

    有罪的不正是我们众人吗?

    我们中国,现在的,最近的社会当中。各种黑白颠倒的事情还少吗?

    有罪的正是我们众人。

    今晚,没有再去关注疫情的发展。只和弟弟静静地查了一些经文。

    心里无比平静。我们能管的事情很少,也不该插手太多,分散太多注意力。起码,务必要花时间在上帝面前,这是第一位重要的。

    即使那是事实,当然是事实。但是斥责里面没有救恩,没有生命。再多关注也是无益,尽自己所能,做自己能做,是最好的。

    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死呢?

    或者,这个表达是极不准确的。因为死是不能选择的。

    我仅仅是想引出对死亡的思考,我们太避讳了,我们说的太隐晦了。

    我们只说一个数字,死亡人数80例,或者多少例。而没有考虑,若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死后,要去哪里?这才是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事啊!

    死,是一个肉体功能停止的宣告。宣告退出这个繁华热闹的世界。

    这段时期,我们要用来思考和寻找,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该怎么活,我们该怎么死。

    愿你得着主耶稣,好使你得着生命,我的朋友。

    因为这是你面临洪水,瘟疫,蝗灾,地震,一切一切的力量之源。

    灾难必不临到你,不是说,你的肉体能躲过所有灾难。而是在所有灾难中,主与你同在。

    生命的主,若与我们同在,那取性命的灾难岂能临近我们呢?

    日头要变为黑暗,月亮要变为血,这都在耶和华大而可畏的日子未到以前。 The sun shall be turned into darkness, and the moon into blood, before the great and the terrible day of the Lord come.(约珥书 2:31 KJV)

                                   

                                  文于主后2020年正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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