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绿背山雀的照片时,有点惊讶:怎么会有鸟长得这么好看。那时见到的鸟儿,除了绣眼鸟是绿色的,其他鸟的羽毛都没有这么鲜艳。我以为这样好看的鸟要在深山里才能见到,却没有想到,那天只是坐在树下等一等,它就出现了,在公园里。随后就时常能够看到它。
不由得想,要看到一种鸟可能并不难,未曾见过,也只不过是自己不曾等候,不曾留意。
绿背山雀并不是特别漂亮的鸟儿,它的好看,是模样有点滑稽。它总是喜欢一本正经地出现,像是不苟言笑的性子,脸颊上却长了一团白色的羽毛,就像随时要笑场。偏偏它真的十分严肃,纵然是洗澡的时候,把身上的羽毛都打湿了,也一副稳重的样子,而且,好像随时要发火。
也见过它发火,它把尾羽和翅膀都张开,去吓唬别的鸟儿。只是这模样反而觉得有趣,一点也不觉凶猛。然而它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从正面看,绿背山雀像穿了一件黄绿色滚黑边的对襟衫,从背面看,它的肩也是黄绿色,翅是黑白相间,但那黑色又带了一抹蓝。
苍背山雀的模样与它相近。最初,我总是在不同的地方分别看到它们,偏误以为是同一种鸟,后来两只鸟同时出现,才把它们区别开来。
苍背山雀的羽毛颜色淡一些,它那件对襟衫换成了灰色滚黑边,肩上的羽毛灰绿色,翅上的羽毛也黑白相间,但颜色略浅。
大约因为羽毛颜色较淡的缘故,虽然脸颊上也有那一团白色羽毛,苍背山雀看起来没有那么滑稽,而且感觉它的性子也更温和一些,特别是它洗澡的时候,一点也不像绿背山雀那么气势汹汹,反而十分紧张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外观,实际它们的性子究竟如何,虽然看着它们飞来飞去,却也是不甚了了的。
我坐在树下,特别无奈地想到了这一点:从认识它们以来,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它们的外形和名字,至于其它的,也就知道它们会吃虫子,会吃一点点籽食,其它的,几乎是一无所知。
要了解它们应该也不难,有人日复一日地在同一个地方拍摄居住在那里的鸟儿,年复一年,从不厌倦,想来对那些鸟儿的习性已了如指掌。对此,我只能遥遥地畅想。
有的向往,只用等候即可,有的愿望,却不仅仅是等候便可以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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