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
粮食堆在这里
不必担心,饥荒的田鼠
会带走多少
父亲坐在这里,骂骂咧咧
从装满烟草的口袋
匀出一些给妈妈
路人坐在这里
掏出糖果,让我从小知道了世间的甜味
爷爷葬在这里,很久很久
轻风已替他除尽了身上的杂草
【一鸣品诗】可能生于农村长于农村,我先读出来的是“埂”,不是“如鲠在喉”的鲠,但亦相似,“堆”“骂”“掏”“葬”,四个主旨动词,循着童年的印记,经历过的贫与甜,缓缓叙白;再读出来的是“田”,粮食、烟草、糖果,乃至杂草都在这里氤氲生长,好在有饥荒的田鼠、匀与不匀皆可的母亲、给个糖果就觉得甜的我,更有那春风吹又“生”的爷爷。生长拔节,回与不回,田埂都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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