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突然蹦出“与世界和平相处”这几个字,于是娴熟的点开手机飞速敲出这几个字。我是一个执拗的人,各种各样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是不愿告诉别人的,也不会想着该怎样告诉别人,可能是这几年开始逐渐的喜欢上了独处的时间,在一个人的时候里,把所有的悲伤离合透过自己羸弱的身体默默的过滤为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滋味。每次脑袋里各种各样的怪异荒诞的念头,总是被我记录在便签里,一条一条一篇一篇,写上几十篇几百篇,然后忽然在某一天看都不看一眼的全部删掉,就像随手丢掉每天都会产生的垃圾一样,等垃圾装满了,习惯一股脑儿的扔掉。然后又写,又删,一直重复。我找不出其他的什么方法来搁置这种感觉,于是把文字当做垃圾桶,这可能是我生活中最真实的一种生活方式。
以前对别人的各种言论,总是保持着像公鸡一样的防卫感,但是,就在最近仿佛突然就放弃了这个跟着我快20年的习惯,做着自己喜欢事,兴趣能给人动力,自由能给人方向。偶尔和身边仅有的那么一两人开开玩笑,吐槽一下饭有多难吃,吐槽一下路边走过的女生腿有多粗,然后狡黠的一声笑。我是一个不太会经营自己感情的人,快20岁的人了,能保持着长期稳定联系的死党,伸出手算了下就三四人而已,他们会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我不知道我这种奇葩的性格会不会偶尔的伤害到他们,或者他们已经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所麻痹,然后仍然对我好。世界总是注目你取得的成绩,从来没人关心你是否过的好。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不会在你星光璀璨的时候像棉花糖一样粘着你,只会在你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后,巴巴的一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时候,打来电话各种损你,问要不要钱,先借你,并且大声的说先借你先借你先借你,然后在电话那边儿笑到死去过来,理由是不想下次看到我比他们瘦。然后,努力的继续给损回去,各种互损。终于挂掉电话,心里温暖的像三月的的阳光,然而肚子依旧会咕咕叫。可是,我总觉得这时候,我是幸福的,为一个电话。
没有人是幸福的。
雾霾那么大,钱包那么小,幸福好奢侈。我们总说幸福幸福,仔细看看原来是在和别人的比较中得知,对方其实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种感觉被很多人叫做“幸福”。生容易,活也容易,可是生活不易。机器时代,好像人和人之间越是陌生,通过文字发出的消息,总是没有感情色彩,你不会知道收到的信息是对方在怎样的情绪下发给你的,没有声音没有语气,只有自己慢慢揣测。或喜或悲,也仿佛只有自己知道。我喜欢和老大,婷婷,还有涛哥一起在霓虹初上的晚上,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可以大声的笑,可以大声的说话,可以说开心的事,可以说不开心的事,可以大大咧咧的骂他们,可以大大咧咧的被骂,全然是快乐的心情,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和你们多走走,多走走,不论去哪儿。席慕蓉在《独白》中写到“为了博得他人的赞许和微笑,我战战兢兢的将自己套进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在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张模糊的面目。”人啊,总在为别人活着,最最可笑的事就是过分高估自己。
坐公交的时候,总是坐最后一排,好像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然后扭过头望着窗外,公车的玻璃窗像是一个荧光屏,而窗外的生活像电影一样上映,一帧一帧的,真实的生活,真实的人们,真实的世界。大千世界里所有该有的东西都有,这就是最最平凡的世界。而我,在看这些文字的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会哭会笑。真实的存在于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每次当我很不乐意却又不得不做某一件事时,都很伤感,然后安慰自己,总有那么一天你不会被别人指责。于是,打开一直装在书包里的那包小小的装满糖果的小袋子,取出一颗放进嘴里,像所有的伪文青一样,告诉自己,世界很美好,是甜味的。有人问我,这么大了为什么一直像个小孩子,对糖果念念不忘。我总是笑而不答,问我的那些人,他们的世界或许在他们不吃糖果的年纪里就已经崩塌了。
与世界和平相处,不是妥协,是一种微小的生命常态,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比较懦弱的一个人。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到一个默默喜欢的人,多好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成长方式,去经历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不屑技巧,学会分辨美丑,大胆的爱也大胆的恨,又有谁能说的清呢?每当夜晚来临,在我们的头顶上是浩瀚的星空,辉煌灿烂,我总是不止一次的想象,未来会牵着爱人的手,在浪漫的星空下,说着柔软的情话,然后拥她入怀,拥她入眠,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的事情了吧。在每天的太阳里,拿着自己的相机,去拍世界,记录实际的美好,记录真实又平凡的生活,将照片洗出来挂满一面又一面的墙,然后送给可爱的老朋友们,分享喜怒哀乐。我知道,只有他们会不厌其烦的看我的照片,静静的注视着我的生活,他们会心疼。
叶赛宁写过,“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将这一生托付于哪里,信仰、事业、自然、家庭、兴趣所好,每一种都有光芒,生生不息的大地,包容万物,而我们在大地上仅仅只能过一生。
那么,在今天,我必须要努力的装作幸福的样子,给他们看,虽然背包里装糖果的袋子里只剩下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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