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在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一心想着要到江南水乡的我,没能料到的却是10年后就在回乡与留下的纠结思绪中辗转来回了。时总是年少,那是总是要去远方,离开父母的唠叨,自以为是的去长大。
大学时尚有寒暑假,总还有大段的时间可以窝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娇瞋笑兮,毕业后这一切都变了。尤其是和猪头哥哥一起,选择了一个同样来自异乡的伴偶后,身心从此就在各处牵绊了。
回家渐少,十年间回家的次数掰着手指也大抵够用了。不知不觉间,家里也渐渐物是人非,尽管还有熟悉的人群和景色,可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改变。
是那曾经繁华的码头开始杂草丛生了吗?是下一代的小孩都已满地在跑了吗?甚至新的公路不断修好,回家的路都已经变了吗?
曾经一直以为不够定心是因为没有房子,总有漂泊之感;是因为猪头哥哥不在身边,无相伴之人。房子买后,的确也有那么一面心安时刻,以为问题解决了。
可是,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内心的安全感又轰然倒塌。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甚至距离离开之前有近2年没见,每每接到他们问我何时归家的电话,总以为还有机会,孰料竟已天人两隔,再无任何弥补的机会,只能任凭内心的遗憾一日一日撕扯着内心,又渐渐开始郁郁寡欢的日子。
2015年,两边家里我回去的次数明显增多。只要家里开口,只要是我应该出现的场合。不为别的,只想再多些与家人相聚的机会,只想以后再少些遗憾。
这次妹妹结婚,妈妈哭嫁反而哭到我这;晚上听到舅舅说我出嫁那天爸爸也哭得泣不成声;又想起爷爷那天跟着婚车走了很久。眼泪也是忍不住了。
临别之际,爸妈又问我下次何时回,然而又很体谅的说,公公婆婆年龄大了,确实要多往那边去,他们想念的心同爸妈没有区别,娘家毕竟还来日方长。
但愿如此,能来日方长,能让我们有机会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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