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下雪了!作为一个徐州人,对此类现象早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也自然地缺少了许多热情。但之所以拾起笔杆,是因为这场雪,却又让我想到了五年前。
2011年的初雪,那天我应该是在宿舍里,又或者应该是在自习室,如果那段时间有考试的话。不过对于后者,接受起来怕还是有一点难度。那天和今天很像,冷冷的,让人没有一点出动的欲望。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并没有凭窗远眺的我接起电话的动作想必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吧。不夸张地说,那个时候能让我接到的电话,真的要靠几分运气,而那天的运气,后来才知道,已经全部属于了王威。
王威和我相识几近十年,还有一个小谢,这小子更久,我掰着手指头都没有算出我俩的年份。我们仨进入大学后就很少见面,尤其是小谢,基本上是过年回家才一起玩玩。记得唯一一次来常州,我还带他在网吧呆了一夜。对于这件事,我是没有一点印象的。不过这货老是说起,我也就信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王威呢还好,在无锡穿越火线的他与我见面的机会跟小谢比起来真是……算了,这个没得比!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他们对我来说都不是一般人,是因为那种天气能叫得动我的,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接到电话方才得知王威要来,看了看天气,觉得还行。就在我学校附近玩玩,也不用带什么雨具。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根本没听说过“失联”两个字的。不像现在,叫一些老友出来聚聚都担心因为“失联”而犹豫不决,当然,我有时候也是“一些老友”之一。学校南门是一条小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我跟王威约了个叫蓝冰的地方,名字听起来像大智未开时的QQ签名。不是我,我最初叫“再战江湖”,华仔的一部电影。后来就叫“枫桥遗梦”,关于这个故事,我下回讲。
在我的领地,自然是我来等他。以最快的速度站在蓝冰门口,看着从我眼前划过的一道道身影,却没有寻到那一段身姿。任凭一双鞋子在地上踩出了几分暖意,双手也在口袋里捂出了汗。终于,王威来了。我们俩见面,开场白一般都是“最近有没有联系小谢?”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铁三角,少了谁都不行!其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肯定没有,因为我是个从来想不起给别人打电话的人,可能是病吧,入了膏肓的那种。他们都知道,他们还是要问。对于这种精神,我想,还是值得表扬的。万一哪天听到个不一样的答案呢,毕竟太阳都能从西边儿升起。只是,这个万一,七年了,仍没等到。
开场白过后,我们把小谢丢在一边,开始我们接下来的活动。望着身后的蓝冰,我示意王威进去坐坐,王威起初犹豫了一小下,接着就和我进去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单身的他为什么犹豫,不过之后他在蓝冰里面兴奋到忘乎所以的样子,闲时想来仍是觉得有趣。对了,那个时候的蓝冰,我们习惯称为“LB”,至于谁先叫的,估计大家也都想不起来了。
在蓝冰里的我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辜负了交流。其实也是,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讲上半天的闲话,不是他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不过很显然,我们都正常。等到我们醒转过来,出了蓝冰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偷得半日闲的我们惊觉天空飘起了小雪。那个时候的我初入江南,对于雪的印象还停留在徐州,所以,看到江南的雪不免有些许失望。不过微雨小雪从来不是我回避的对象,徜徉其中反而觉得幸会了几丝清凉。叫着王威,我俩一起在雪中走着。微博上经常看到这样一句话:下雪的时候,想和你肩并肩,一起走到白头。这句话我肯定不会对王威说,虽然老蒋一直玩笑说我把她的好哥哥骗走了,虽然老蒋说我对王威说话时语气总是温柔。但我对谁都语气温柔,这只是性格的一部分而已。还有最重要的,在某些方面,我还没考虑过男人!
后来的事情早已跳出了戏剧性的一面,江南的雪不大,时间也短。也是,毛衣外笼一件外套,呵口气看不到冬天。雪停之时,根本没有时间察觉。饥肠辘辘的我们循着香味晃进一家馆子大快朵颐。饭毕,也是我们各自回巢的时候,一肚子的油水总要几个美梦来消化消化。最后插一句,大学里吃完饭我时常会想到“酒足饭饱,酒囊饭袋”八个字,兴是我对那个阶段的自己的不满吧,但我更倾向于因为自己的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再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谁喜欢被骂呢?哪怕是自己。
一件小事,因雪而起,天晴便落。
收笔之时,阳光跑满大地。惟愿江山正好,岁月留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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