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已经无法接通,我被失望的痛苦缠绕。我反复尝试拨通她的电话,希望听到她的声音,但是一无所获。电话打不通,微信没有回复,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联系她。一阵恐惧袭上心头,我曾认为固若金汤的爱情,曾认为稳若磐石的情义,如今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在失去了电话,微信等最日常的联系方式后,我无法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到她,我想循着互联网的蛛丝马迹找到她可能的去处,同样无功而返。我感受到她已随着窗外的人群渐行渐远,遗忘了我们的过去,斩断了我们的现在。甚至可能,她已经在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她把我和她家里的专制主义一起留在过去,不再想共赴未来。
那些触手可及的记忆,突然变得薄若蝉翼,随着呼吸加重都可能支离破碎。一旦记忆被绝望装饰,再被岁月换上新装,那过去便不再是真正的过去。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圆形的灯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我不禁自嘲起来。像我这样,一份正式工作都没有的人,不配拥有爱情,她离开我,这是必然的结果,是天经地义的,是无可厚非的。一个单位的临时工,看不到任何前途,随时可能被解聘,自己的人生轨道尚在修建,我拿什么邀她去欣赏余生风景。这样一想,我反而好受一点。
我躺在床上睡了不知道多久,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我坐起来靠在床上,饥肠辘辘的马上点了一份冒菜外卖,在等外卖的时间里喝了一个酸奶,这盒酸奶还是上个月吃一位同事的家里的满月酒带回来的。我打开腾讯视频,准备找一部电影。如果进入面试,我又将和所有的放松娱乐隔离,重新进入全面战斗的状态。直到外卖送来,我也没有找好一部满意的电影,吃完饭洗漱,然后睡到第二天上班。
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在楼下吃了一碗清汤面,去了办公室。我把办公室的地打扫干净,用抹布把每个同事的办公室擦好,然后打开日立牌的打印机,点开饮水机的热水开关。一切收拾妥帖后,单位上依然没有一个人来,我坐在办公室的黑色沙发上,顺手拿起邮政上周五送来的一本廉政建设的杂志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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